是一張雙人的合照。
照片裏的人是溫知閑和顧煜辰。
大概是溫知閑十多歲的時候,圓圓的小臉,漉漉清澈的大眼睛,站在顧煜辰旁看起來很是自然,但接這麽久的一些小作,他還是知道的。
手悄悄背在後,抿著看鏡頭,看得出來有一怯,所以顯得有些拘謹。
他看的出來。
這麽多年還真是一點沒變。
他的目落在知閑旁的顧煜辰上,彼時的顧煜辰比高出一大截,雖說相差兩歲,但是也不至於高差這麽多吧……
但想起說高中開始條,可能這時還沒開始長高。
顧煜辰的長相確實很難被挑剔,在學校會是很歡迎的類型,他穿著白休閑套裝手在兜裏,懶懶散散的站在旁,角帶著淡淡的笑。
長了一雙桃花眼,笑起來還真會讓人誤會。
好看,但是他此刻隻想對顧煜辰比個中指。
見祁硯京笑容僵在臉上,溫知閑機械般的側過頭看向他,輕咳了聲:“寶,咱別自,刪了得了。”
手挪到鼠標那兒,按在他手上麵,用著他的手挪鼠標按下刪除,在刪除的前一秒被祁硯京給移開了標。
溫知閑開始和他說這張照片的事,“這是我初三畢業那天拍的照片,昭禮他們等我畢業典禮過後來找我,慶祝我即將邁進更苦的高中。”
“然後去山莊玩拍的照片。”那時候他們剛年拿了駕照,開著跑車帶出去玩。
當時坐的是顧煜辰的車,夏夜的風帶著一溫熱,轉頭看了眼側任然無可挑剔的顧煜辰,在他側過頭看向自己時那輕輕一笑,剎那失神,似乎有那麽一點什麽不一樣了,以為是拉開了序幕,原來本就是個錯誤。
現在想來關係停在那個階段未嚐不是件好事兒。
祁硯京“哦”了聲,“記得這麽清楚啊。”
“一張照片記得好清楚。”
“時間地點都記得呢。”
“車停哪也記得吧。”
溫知閑撲哧笑了出來,一個平A換了一個大招。
祁硯京繃著臉,好似在說:你還笑?我在生氣!你!居!然!在!笑!
溫知閑解釋道:“因為這是唯一一張合照,其他的都是和昭禮他們一起的,不過後來除了每年生日幾乎沒有合照了,畢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祁硯京好像被安了下來,臉稍稍緩和了些,這還差不多。
“刪了吧。”說的格外輕鬆。
想著之前收拾顧煜辰的東西扔掉,都忘記u盤裏還有他的照片了。
幸好自己沒有拍人家的癖好,要不然今晚祁硯京不會讓一下。
都能想到要是祁硯京看到u盤裏大多都是顧煜辰的照片,他能被氣什麽樣,一下估計都得躲,甚至問晚上吃什麽,祁硯京都會怪氣的回:吃顧煜辰照片吧。
想到這,不笑出聲。
祁硯京垂眸看,溫知閑抬起腦袋在他下那親了親,順勢勾著他脖子窩進他的懷裏又蹭了幾下,這一套作下去,祁硯京心裏得很,早就把顧煜辰忘到十萬八千裏去了。
溫知閑看著屏幕上的照片,“刪了吧,別礙你眼。”
祁硯京點擊刪除,繼續往後翻的照片,小罐罐到到高中的時候條了,胳膊細長,即便是寬鬆的校服下也到那盈盈一握的腰,但似乎怎麽氣不太好。
他低頭看了眼溫知閑,“那時候不好嗎?”
“學習力大。”歎了聲氣,“無盡的作業無盡的題,學死我了,那些空談的我真的佩服。”
祁硯京輕扯角,湊到眼前有意逗:“一看就會。”
“顯著你了!就你天才!”
他之前睡眠差,給自己喝的茶似乎就是那段時間學習力大,嶽母才找來給喝的。
祁硯京繼續往後看,突然看見了一張合照,照片裏多出來了一個人,正是李朝暮。
“這張照片是我生日的時候拍的,那時候顧煜辰和李朝暮還在一起,也就把一起帶來了。”
的生日一般中午在家吃飯,下午和朋友出去玩。
其實顧煜辰和李朝暮在一起,就已經把心底的喜歡全下去了,當朋友就行,沒想過越界。
加上李朝暮也沒有不高興,過生日嘛很開心,顧煜辰帶朋友很正常。
李朝暮對總覺很是挑釁,對昭禮也是,但隻敢暗挑釁昭禮,比如在昭禮說些什麽的時候弱弱的怪氣一句。
畢竟是顧煜辰朋友,都很是給麵子的,說什麽就讓說兩句唄,他們心裏都清楚,當看樂子,誰讓顧煜辰喜歡呢。
那次是真的無語,玩到後麵開始分蛋糕,也就吃著好玩,蛋糕當然是來切第一塊的,誰曾想到,他們要過去分蛋糕的時候,李朝暮早就切完了一塊,捧著吃了起來。
雖然先吃一塊也沒什麽,但是這是禮貌問題吧。
看著他們幾個過來,笑著和說:“謝謝,你的蛋糕很好吃。”
可能是知道他們都不太高興,問了句:“是不是不能吃?”
後來才覺得李朝暮本就不是不懂,就是故意的,是因為從小的環境影響想要所有的關注,想要所有的偏,不論做了什麽錯事都會幫。
其他的都無所謂,這個是真不高興了,蛋糕是特別定製的很漂亮,連拍照都沒拍呢。
顧煜辰和李朝暮說了道理。
被這麽一鬧大家都覺得沒意思了。
宋楷瑞和秦昭禮也說了兩句,沒想到人家坐在顧煜辰邊和他道歉,還問是不是大家不希過來。
不跟道歉,反倒是跟顧煜辰道起歉來了。
他們可都是把李朝暮當顧煜辰友對待的,不說對多好,但可都是考慮到的緒,誰知道還被這樣說。
這還忍得了?
沉了臉,直接就對著李朝暮說了:“你能不能睜開眼睛說話?自己沒點數嗎?”
他們所在的地兒是聞家的產業,當天真巧了,聞濯池也在,聽包廂裏的侍者說到這事兒,直接讓人拎了個蛋糕進來。
聞濯池和溫淮序的關係太鐵了,那時候溫淮序剛去平江,沒見就算了,見了自然要管一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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