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鬧得夠嗆,也累得夠嗆。
不過,找陳斗領賞錢的時候,大家就真的很開心了:那麼多錢錢!
有人殷切地問:“明兒還來嗎?”
陳斗搖頭:“歇兩天。主要臭蛋供應不上了。沒有這個,惡心不了太久。”
臭蛋那個味道,擱誰來了,也忍不了。
那玩意兒不僅臭,還持久。
君不見,這些被扔了臭蛋的人家,這會兒大門口都不敢有人過嗎?
這些人聽見陳斗這樣說,還多有點兒憾。
不過,想想也的確是夠累的,所以回家去歇兩天也正好。
陳斗這頭安排完了,回去見楊元鼎時候,把況一匯報……
楊元鼎挲下:“要不是怕被抓個現行,再鬧兩天才過癮呢。”
陳斗苦著臉:“三郎,那味道可太臭了,下次換個人去辦這個事兒不?”
“那不行,他們沒你。”楊元鼎樂呵呵否定了陳斗。
然后,他看著陳斗那苦瓜臉,笑了:“去賬房上領十兩銀,這是你的獎金。”
這次的差事,楊元鼎還是很滿意的。
陳斗這下也很滿意。
畢竟,這跑上跑下是累,可給的銀子是真的多啊!
陳斗走后,楊元鼎第一件時間就找張司九匯報,這件事,他也沒有瞞著張司九的意思,一五一十的,一個字都沒瞞。
張司九聽完了,想了想,出了個餿主意:“他們不是瞧不起人嗎?就連他們岳家一起搞好了。別扔臭蛋了,用豬尿泡裝滿了豬豬糞,給他們涂個墻,讓他們繼續發糞圖墻。”
“這種混合,當時未必多臭,但事后保證好多天都會有蒼蠅顧。”
張司九不厚道地笑了:“他們不做人,那就別怪我也不厚道了。”
挲下,一臉鄭重:“是他們先對我這個孕婦下手的,可不是我不講究。”
楊元鼎被張司九驚呆了:“你這種餿主意都想得出來!不愧是學醫的——”
張司九被楊元鼎這個目看得忍不住解釋:“這跟學醫有什麼關系?而且我以前從來沒這麼干過!”
楊元鼎臉上的表就四個字:我信你個鬼。
張司九覺得繼續解釋也沒用,最后只好閉上了。
不過,臭蛋的威力還是很大的。
沒等楊元鼎用上張司九出的餿主意,這些人就都瘋了。
一個個瘋狂報,瘋狂上折子,還瘋狂罵起了楊家。
楊修,楊元璋,楊元峰三人,直接就是第一波被攻擊的。
大家雖然沒有證據,但都覺得不管是名單泄,還是帶頭來鬧事,肯定都有楊家的手筆!
楊家在這個事上也氣:有證據嗎?沒證據的話,你再講我告你誣告!
證據這種東西,要是有,就好辦了。
可沒有的話,就只能打皮子司。
楊元璋和楊修畢竟是文人,還好。
可楊元峰就不一樣了,他跟楊元鼎一樣,是真敢擼袖子啊。
家只覺一天天的,朝堂上的飛狗跳的,腦瓜子嗡嗡地。
不過,事的轉機很快就來了。
張司九放了話,員家眷一概不接診,除非是真的命堪憂。
可誰家沒個眷?有些人還有好些個呢,妻妾的……
其中有個王侍郎,家里就有那麼一個續弦夫人和一個小妾,同時有了孕。
但不湊巧的是,兩人不大合得來,發生了一點爭執,一個把其中一個推進了荷花池,一個自己原地摔了一跤,當時兩人都要生了。
穩婆是請來了,可請來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況伱找我們干啥啊?趕送第一醫院,找張娘子啊!胎位不正,哪生得下來!”
這下,可把家里人急壞了。
可第一醫院那頭早就放下話了,說是員家眷都不接待。
這下怎麼辦?
當家主母都危在旦夕了,后院里就沒有一個能做主的,于是這個事只能報給了王侍郎。
而巧不巧的,王侍郎也是那個反對張司九的——而且還是反對得很厲害那一波。
王侍郎當時就發了火:“從前沒有第一醫院,難道人就不生孩子了?!讓穩婆想辦法!”
他自覺很清楚里頭是什麼貓膩:這些穩婆,看況不好辦,就不想擔責任!不們一把,們就不肯拿出箱底的絕活!
王侍郎這樣一說,穩婆簡直是快哭了:我想什麼辦法?我能想什麼辦法!
王侍郎的續弦其實也不是家境特別差的,想要攀高枝才嫁過來,主要還是因為心里喜歡。
這會兒看見穩婆那樣子,再聽了王侍郎的話,就坐不住了:“他第一個媳婦就是難產死的,他這是一回生,二回,本不帶怕的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外頭傳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產婦咆哮著,幾乎要從床榻上坐起來,“他想換媳婦,我全他!去,跟他要和離書!”
“沒用的男人,榮華富貴指不上你給,到了救命的時候,還想著自己的臉面!我嫁給他圖什麼!”
產婦的咆哮怒吼聲很大。
丫鬟微微有點尷尬。
畢竟王侍郎就在外頭站著呢。
但是吧,丫鬟還是很忠心耿耿的,畢竟是陪嫁過來的,本不在乎王侍郎,所以一咬牙就跑出去了,真管王侍郎要和離書。
這個作,直接就把王侍郎給驚住了:“你說什麼?”
丫鬟著急,一個沒忍住,就吐槽了起來:“我的侍郎欸,當初您甜言語哄騙我家娘子嫁過來,這吃香的喝辣的是沒有過,小妾通房倒是不。到了這個時候,您要是有良心,就趕寫和離書,讓我家娘子好去醫院奔一條命出來!就算再狠心點,休書也行啊!總不好讓我家娘子年紀輕輕就沒了命!”
甚至還威脅上了:“我家娘子是家里的明珠,要是真有個什麼,您也要想想,能不能和我們家代!”
王侍郎氣得臉都歪了:“這是什麼話!”
“你要不肯,也行,您去想辦法,反正穩婆也說了,只有第一醫院去剖腹!”丫鬟急得跺腳:“這個時候,要臉還是要媳婦,您就快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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