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紹的話讓電話里的曹燕臉都白了。
“你再說一遍?警察在查什麼?這案子當年就已經被定了,怎麼還會重新查。”
曹燕的聲調也忍不住拔高了幾分,驚了趙敬崇,趙敬崇從屋走出來,問:“老婆,出什麼事了?你跟什麼人打電話?”
曹燕敷衍的解釋道:“擾電話,推銷產品的,讓人生氣。”
曹燕把電話掛了,不敢在趙敬崇面前說這些。
趙敬崇也沒多想:“老婆,走,咱們去醫院看看爸。”
“去醫院氣做什麼。”曹燕哪有心思去醫院,現在恨不得去修車廠找陳紹。
“你還跟爸置氣?”趙敬崇哄道:“爸不好,你是兒媳婦,多擔待一點。”
“你爸說分家,怎麼又不分了,現在又要舉辦認親宴,你爸到底想干什麼?”曹燕心里本來就慌,恐懼,后怕,現在把脾氣都發泄在趙敬崇上:“都是你,二十多年來,你從來沒有為我們母子考慮過,你就知道混吃等死,你如果對我們母子上心點,我們至于這樣嗎?”
趙敬崇被說的有點懵,好端端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曹燕發火了。
曹燕還在繼續輸出:“趙敬崇,就是你沒本事,才讓我們母子提心吊膽,咱們兒子現在還沒接管公司,你爸這些年一直不喜歡我,圈那些人都是見風使舵的,我在圈子里混的也不容易,兒子那麼辛苦,努力,卻還是得不到你爸的認可,而你呢,你什麼都不管。”
曹燕發泄一通,扭頭就走。
趙敬崇一頭霧水,他這樣活了幾十年,生活模式和思想都固定了,又豈是曹燕罵幾句就頓悟了。
趙敬崇只當曹燕是心不好,小題大做,曹燕不去醫院,他得去醫院,在他看來,老爺子要舉辦認親宴,真不是一件什麼大事。
心態好的趙敬崇,讓司機開車帶他去醫院。
而曹燕火急火燎的趕到修車廠,怕被人認出來,戴著頭紗,把臉都遮住的,偽裝的嚴嚴實實。
進了修車廠,陳紹看見,立馬迎上去:“燕子。”
“怎麼回事,你在電話里說的是什麼意思?誰在查?”曹燕目的很強。
陳紹說:“就剛才來了一個小伙子,戴著口罩,我聽到他在打電話,說起這個案子,剛才我在想,趙家不是要舉辦認親宴嗎,難道他們對當年劉春容放火的事起疑了?”
陳紹說話間,還把剛才截圖下來的店監控給曹燕看。
監控里出現的是姚一愷。
可因為姚一愷戴口罩,曹燕也沒有認出來。
陳紹說:“他提到劉春容的兒子,我擔心劉春容當年真留下什麼證據。”
“你去找一趟劉春容的兒子,我不能再出面了,上次我去找劉春容,趙家人已經知道了。”曹燕張的了手里的包,咬牙說:“二十多年了,都到了這一步,誰也不能阻擋我的計劃,擋我兒子的路。”
陳紹眼里劃過一抹狠辣:“燕子,你放心,誰也別想擋我們兒子的路,我去找劉春容的兒子,燕子,你有沒有想過,這整件事都是趙老爺子弄出來的,他如果不固執,早點把公司給我們兒子,哪里還有這些事,那個老爺子才最該死。”
曹燕想到什麼,兩眼一亮,又故作憂愁地說:“老爺子要真沒了,那就清凈了,可老爺子命大,怎麼都死不了。”
陳紹冷哼一聲:“當年趙敬德他老婆還不是悄無聲息的死了,一個老爺子,不足為懼,燕子,你放心,我會給你和兒子鋪好路。”
陳紹手攬著曹燕的肩膀。
而另一邊,姚一愷回到家里,姚天仇忽然跟他說:“小愷,你親生父母那邊有下落了。”
這是姚天仇猶豫了幾天,才決定跟姚一愷坦白的。
趙家都在準備認親宴了,那肯定會讓姚一愷提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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