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家丑,說得也比較晦。
翁璟嫵怎會不知這事,上輩子不知是誰傳了出來,那穆王府的陪嫁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因此穆王妃也被嘲笑了許久。
那曹家霍氏還不如那二嬸,好歹二嬸吃了,也會吐出來一些。可霍氏是真的是貪心到一點都不準備吐出來。
“這個時候,我其實幫不得你什麼,只能靠你自己。”翁璟嫵道。
曹素芩出疑不解之。
翁璟嫵說:“曹大姑娘外祖父現在上周的知府,與你父親也算是同階,雖不是京,可是長輩,你父親也要敬三分,你外祖父那邊的人出面最好不過。”
曹素芩出了為難之,道:“可我只有小時候見過外祖父,也記不清外祖父外祖母是何模樣,從沒有過聯系,貿然去尋,只怕不會搭理我。”
翁璟嫵溫聲道:“沒試過,又怎會不知?若是真不幫,那麼再想其他法子也。”
又說:“書信一封送去,信上把委屈如數訴之,不要有保留。”
曹素芩看了眼,又低眸思索半刻,已然聽了進去。
翁璟嫵想到那曹家都是霍氏的人,信件或許還沒送出去就被截下了,又道:“花些銀子,擺了你的婢,暗中去驛站尋個信使送去。”
曹素芩點了點頭,但隨即又窘的問:“若是尋信使,約莫要多銀子?”
為史中丞之,連私房錢都沒有,問出這話的時候,臉上燒得厲害。
存了這麼多年,依舊得可憐。
翁璟嫵想了想,起了,與道:“你稍等。”
說著,走出了屋子,過了一會才拿著一個錢袋子過來,拉過曹素芩的手,把錢袋子放在其中。
曹素芩一驚,忙推搡:“夫人使不得。”
翁璟嫵還是強的放到了的手中,認真的道:“這不是送給曹大姑娘,而是借給曹大姑娘的。”
又溫聲道:“再說了人人都有難,接別人的幫助,不丟人的。”
曹素芩聽到最后那句話,眼睛泛酸,一下沒控制住,熱淚盈眶。
曹素芩模樣也不差,也是清麗佳人,可奈何打扮清淡,且平日都是低垂著腦袋待在角落里頭,便是再好的樣貌別人也注意不到。
怕丟人,忙捂住了雙眼,語聲哽咽:“多謝夫人。”
翁璟嫵:“喊我夫人太見外了,喚我翁娘子便好。”
送曹素芩出院子時候,翁璟嫵與說道:“你越是忍讓,便是了婚了穆王妃,們也不會把你當一回事,你嫁了皇家,再如此忍讓,皇家的人不知如何瞧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曹素芩輕點了點頭,但不知道該說什麼。
翁璟嫵知道什麼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如同,也是經過了漫長的幾年,才慢慢長起來的。
送走了曹素芩后,便帶著瀾哥兒去與老太太提了這事。
主提起和老太太從別聽來,是不一樣的。
老太太抱著曾孫,聽孫媳這麼一說,眉頭蹙:“那曹家本就是一灘渾水,得很,你淌這渾水做什麼?”
翁璟嫵不疾不徐的解釋:“曹大姑娘到底是與穆王婚,往后也是表嬸,幫也是幫自家人。而且在朝堂之中,夫君與穆王到底也是同僚,還是幫一幫的好。”
“可那霍氏就是個胡攪蠻纏的人,若讓知道你幫了繼,保不準會給你使絆子。”
翁璟嫵笑了笑,道:“最多是在各種宴上說我閑話,怎麼樣的一個人,旁人如何能不知?今日既幫了那曹大姑娘,我也做好了會尋麻煩的準備。”
看孫媳那樣從容,老太太暗自琢磨了一下,覺得能應對,也就放心了。
“若鬧得過火了,便是不把侯府放在眼中,也有由頭治一治,怎麼說那大姑娘不久之后也是我的外甥媳,太后的親兒媳,哪容得們這麼欺負?”
說罷,看向兒媳:“不過你說得也對,玦哥兒與穆王是同僚,若是在朝中能相互幫襯一些,玦哥兒也不至于人在外面,朝中都是兌他的文臣。”
老太太這里倒是沒什麼問題了。
晚間,謝玦一玄勁,踩著烏靴進了屋中,倚在貴妃椅上看書的翁璟嫵抬眼瞧了他一眼,說道:“你每日都從軍中趕回來,一早又趕去軍中,能吃得消?”
謝玦把腰刀放到了案架上,倒了茶水。
灌了一口涼水后,才應了:“累了我便歇歇。”
雖然謝玦已經改變了許多,但從他的口中聽到累了就歇這些話的時候,還是覺得免不得詫異。
以前的謝玦比那農家干活的驢子都還要拼,便是風寒發熱也不影響他勤于公務。
謝玦又灌了一杯涼水,放下杯盞的時候,看到妻子那略有所思的目。
他往屋外看了眼,低聲說:“可以拼,但今日不知明日事,更不知能活多久,還是勞逸結合的好。”
翁璟嫵贊同點了點頭,也想過,就算他上輩子不戰死,但按照他那種拼法,沒準和他祖父一樣,那麼強健的一個人,但不過是才五十出頭,人就不在了,七八是因虧空得太厲害了。
忽然想到了今日來尋的曹素芩,放下了書籍,從椅上坐起,說:“今日與穆王定親的曹大姑娘來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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