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璟嫵淡淡道:“他并未食言。”
并未食言?
陸英娘頓時想起謝玦應之時說的話——瀚云寨不滅之前,會幫保守。
如此說來,瀚云寨被滅了?!
想到這個可能,臉上頓喜。
見臉上有喜浮現,翁璟嫵給潑了一盆涼水:“別高興得太早,瀚云寨雖滅,可人卻未全抓住,特別是瀚云寨的二當家。”
英娘聽到“二當家”這幾個字的時候,面頓時慌了。
看英娘那臉,便知那二當家并不是好應付的人。
“侯爺說,這人約莫來了金都。”
英娘緩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抬眸看向翁璟嫵,面冷然:“夫人來尋我,想知道些什麼?”
“不想被尋仇,便把你知道的如實告知,那二當家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英娘忽然一笑,抬起下道:“邵倞那賊人目的是夫人,與我有何關?”
翁璟嫵眉梢微挑,原來知道那賊人的目標是呀。
估計,連險些被擄走的消息也聽到過。
現在,謝玦已經打了勝仗,已然改了命,自然不必慣著。
翁璟嫵站了起來,朝英娘走去。
英娘盯著走到自己面前的翁璟嫵,沒有毫退。
翁璟嫵停在了的兩步之外,杏眸微瞇,眼神銳利,紅輕啟:“你若是在侯府出些意外,我大可推到那賊寇的上,你信不信?”
英娘臉微變,隨即冷笑:“你終于出真面目了。”
英娘也不再偽裝,繼而冷嗤道:“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準備嗎?你但凡敢對我出手,便會有人拿著我留下的信去府衙告狀,說你害我。更會說我亡夫是忠義之士,以命竊取了邕州賊寇的布防圖和地勢圖,才能讓朝廷打了勝仗,這事一旦說出來,朝廷必會重視,你覺得你能嗎?”
翁璟嫵輕嗤一笑,隨即冷下了臉:“你亡夫確實是忠義之士,可你卻不配提起他。”
想起上輩子謝玦戰死,陸英娘也有責任,面瞬息沉了下來。
聲陡然并厲:“你若是當初一拿到布防圖與地勢圖就立刻給邕州,或是蠻州的知府,當時兩府立刻派兵去攻打瀚云寨,大勝的可能不僅更大,傷亡也會極小,但!
“因你的私心,那賊寇極有可能改了防布防!”指向邕州的方向,聲音憤忿:“防布防改變,你可知如此,有可能會多造多倍的將士喪命?!”
翁璟嫵字字誅心,悍然厲。
陸英娘被翁璟嫵那疾聲厲的氣勢震懾了三分,腳下微微退后了半步。
翁璟嫵再面無表拆穿:“你那點心思,我與侯爺能看不出來嗎?只不過是想穩住你,不讓你這蠢貨節外生枝罷了!你為了私心讓朝廷誤了先機,縱使你也有功,可你的私心被拆穿之后,圣人便是記你功,也不會容忍你留在金都,你便是有功,也會盡世人唾棄!”
英娘的私心被赤..的挑破,放到了臺面上,無比憤的吼了回去:“你滿口噴糞!我的功是實打實的,豈是你三言兩語便可改變的!?”
的聲音中充滿的怒火:“我有功,我父親也有功,憑什麼你父親挾恩圖報,你就可為侯府主母。我父親只是為我謀一個貴妾之位,卻被拒了,讓我難堪的離開金都,因此遇上了賊寇!這些是永寧侯府虧欠我的!說到底還是我們陸家不夠你翁家齷齪,不夠你們父不要臉!”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掌聲在這廳中響了起來。
翁璟嫵重重地打了英娘一掌。
莫麟見母親被打,憤怒得似狼崽子一樣,上前就想去推面前的人。
但卻被一句話打擊得停了作。
蠻州與邕州相鄰,翁璟嫵會些邕州話,低頭與他說:“你阿娘拋棄了你阿爹。”
五歲的孩子瞬間被擊垮,大聲嚷道:“你騙人,你騙人。”
上前就要捶打,卻被聽到聲響進來的明月攔住了。
繁星也護在了主子的跟前,不讓陸英娘近。
翁璟嫵抬眸,冷冰冰地看向被打紅了一邊臉頰的英娘。
對上那雙充滿恨與憤怒的眼神,沉著臉,一字一字的道:“這些都不是你為了私心,讓將士們有可能陷兇險之中的理由。”
話到最后,說:“我給你機會去告,絕不攔你。只是告了之后,你們母子的份也隨之公布,那瀚云寨的賊寇在知道你份后,還能留你們母子全尸?”
說罷,翁璟嫵不再多瞧一眼,而是他們母子旁走過了過去,出了廳外。
作者有話說:
為了不熬夜,早起,這些天的更新時間改一改,盡量上午,也就是在中午十二點之前更新
第一百章
筠發現端倪。
清塵院的庭院靜悄悄的,唯有廳中傳來稚哭哭啼啼的聲音。
英娘的臉頰慢慢紅腫了起來,眼中的緒變了又變。
憤怒之后是不甘,不甘之后又是木然。
“阿娘,我要阿爹,我要阿爹……”
莫麟抓住他母親的袖子,哭求道。
英娘看著兒子,了因臉頰疼痛而落下的眼淚,強忍臉頰上火辣辣的不適,耐下心來再次哄他:“那謝叔叔已經去邕州救你阿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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