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湛僵在原地,轉頭朝著後床榻看去,就見子半個子落在了床沿外,上還是他昨夜匆忙之際給套上的裏。
經過一夜,腰間係帶已經鬆開了,領口也鬆鬆垮垮的,從他的視線剛好能看見裏麵的傲人的弧度。
他眼眸一暗,急急移開視線,一路順著如玉藕的胳膊,落在握著自己手掌的小手上。
“殿下,昨夜其實我沒看到...”蕭棠寧臉上躁得慌,剛想尋個借口揭過,可口而出的話卻是這般沒有半分可信之。
他當然不信!
畢竟昨夜確實見到了,而且是和它麵對麵見到。
臉上已經紅了,隻得急急找補,手手指,拇指和食指虛虛對了下:“就看到了這麽點。”
咬住下瓣,秀眉輕蹙,耳邊就聽到了一聲低低的、意味不明的輕笑。
蕭棠寧抬眸去看他,就對上了一雙深邃的黑眸,頓時不明所以,卻見他瞥了一眼還比著的手指。
耳邊就聽到他道:“是不是一點點,你不知道嗎?”
這話,讓蕭棠寧腦袋轟的一下炸響了,飛快地眨了幾下,卻對上祁元湛清冷的眼眸,似乎方才那話不是他說的。
出現了一刻鍾的恍惚,張了張,卻不知做所反應。
祁元湛抿住薄,有些後悔方才自己的一時失言,見眼神呆滯,一臉單純到極致的樣子。
他慢慢笑了,眼中閃著人的芒,漆黑的眸子像是藏了星星。
這一笑,讓蕭棠寧漸漸回過神來,卻不住他如此熱烈的目,不自在地偏了下頭,呼吸又急促了幾分,但心中卻還時刻記得最要的事。
又手扯了下他的袖口,再次對上他的黑眸,輕聲道:“殿下信我嗎?”
祁元湛一錯不錯地看著,進眼中。
的眼睛澄澈清明,沒有一的雜質,看向他的目裏隻有真誠,他不自地點了下頭。
下一刻,就因為他的這個舉笑了起來,扯著他袖口的手再次握住了他的手掌,深吸了一口氣,似是下了決心道:“我外祖父和舅父都是行醫之人,我在雲城也跟著他們學醫,外祖父有一套自創的針法,如果...”
話說到這裏,又頓了頓,眼神中漸漸染上了一炙熱:“如果殿下願意信我,我想...”
“好!”祁元湛毫不猶豫地道。
沒想到他這麽簡單就同意了,蕭棠寧在心裏琢磨了許久的話全無用武之地了,眨了幾下眼睛,眼底先是閃過一的茫然,後是欣喜。
祁元湛抬手握住的肩膀,將人扶到床榻上,又扯過錦被幫蓋好,輕聲笑道:“好,等你養好了子,一切都依你。”
蕭棠寧點了點頭,將半張漲紅的臉都藏到了錦被裏,隻留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屋頓時靜了下來,溫度卻莫名上升。
祁元湛也看著,眼中的喜歡和關懷,半分也做不了假。
喜歡他!
如果他再看不到這一點,他就實在太過愚笨了。
沒想到那些人強求、祈求也奢不來的,他這般就得到了!
如不是此刻況不允許,他......
還不是時候,他彎腰傾,大手覆在的眼睛上,聲音暗啞道:“睡吧!”
蕭棠寧呆呆地看著他靠近,看著他俊的五在眼前放大,都不敢,可下一刻,卻眼前一黑,才發現他的手掌覆在的眼前。
眼前陷一片的漆黑!
可現在,卻半點也不害怕,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這副子實在太過煩累了,不過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祁元湛微涼的指腹輕輕了下的額頭,這才轉推著椅出了房間。
蕭棠寧睡得昏昏沉沉的,再次睜開眼睛時,卻見屋已經黑了,剛想起,卻被側人的手按住了子。
這才察覺到祁元湛正睡在的側,頓時渾繃了了,靜靜躺了一會兒,他的手就收了回去。
才側麵對著他,去看他的側,見他雙眸閉著,昏暗的線下,卻還是能看清他的臉部廓,枕著手臂,目落在他高的鼻梁上。
突然覺回到了前世最後的那些日子。
那時變了魂魄,實在太過無聊,又出不去這院子,隻得跟在他的邊,不過從來不敢靠得這麽近,也不敢這般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看。
都是坐在一側的腳凳上,支著腦袋看著他。
不過那時的祁王陷了自我封閉的世界,那時他極睡,所以也很看著他這般沒有半分戾氣的時候。
想到這裏忍不住歎了口氣,腦海裏想起親後發生的事。
自然避無可避地想到了那黑貓,不管他前世救,是不是把當了奄奄一息的,都無所謂,畢竟他救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又何必糾結這一點。
這一世,他救過自己的次數還嗎?喵喵尒説
眼下最為重要的是,努力治好他的雙。
想明白了這些,心頭一鬆,睡意漸漸襲來,著被角,剛想閉上眼睛,卻發現大半的被子都蓋到了自己的上,而祁王卻什麽也沒蓋。
急急起,躡手躡腳地著被角,將一半被子蓋在他的上。
大功告剛想躺下,卻發現這被子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短了,蓋住了口,卻將腳了出來。
抿著秀眉,左右看了下,指尖撓了幾下額頭,發現是被子蓋橫了。
於完全夠用,可是祁元湛材高大,自然就短了。
輕輕扯回了被子,剛調換個方向,想給他重新蓋上,卻對上了祁元湛幽黑的眼睛。
那眼底似有無盡的深淵,似乎看上一眼,就會被吸其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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