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把這些被打暈的人關在地窖里,等到將軍府安全抵達藍關后再放出來。
前往地窖的路上要經過一方僻靜的庭院。庭院早已荒廢,久無人居住,只有雜草遍生。祝子安折了一枯枝,撥開半人高的草,引著姜葵一同向前。
不知不覺間,被捆著的人里,忽有一名男子醒轉。
只見他目兇惡一閃,手中一道袖劍出刺,直取姜葵的后心!
倉促之間,姜葵聽見輕微的嘯聲,來不及提槍格擋,稍稍側盡力避開。
“嗒”的一聲。
兵刃相接,袖劍落地。
那個危險的呼吸間,祝子安停步回,手指扣住半截枯枝,輕輕抵住了刺來的刀,而后抖腕擊落了那柄袖劍。
下一刻,一道快得不可思議的劍落在了對方的咽上。
一個冷冽的聲線響起:“我不想殺人。”
分明抵在嚨上的只是半截枯枝,可是一道冰冷的寒氣近乎注了。那名男子全哆嗦起來,小啄米似的拼命點頭:“先生饒命,先生饒命,我不敢了,不敢了……”
話未說完,他被狠狠擊了一掌,“啪”地倒在地上,綿綿地不了。
“要不是怕打草驚蛇,”祝子安收了枯枝,眸微冷,“此人已經死了。”
“祝子安。”姜葵喊他。
想起來了。認得他扣劍的那個手勢,也認得他出劍的那一招。仿佛漫天霜寒般的一劍,在另一位用劍之人那里見過許多次。
“……你用的劍法是什麼?”
作者有話說:
一個埋得很深的伏筆…
第71章 輕點
◎蜻蜓點水一樣。◎
“星霜劍法。”
祝子安并不瞞, 朝頷首,“阿蓉用的也是這套劍法。”
“星霜劍法……”姜葵回憶著,“原來這種劍法就是星霜劍法。以前我只覺得阿蓉的劍招奇特……像雪一樣。”
想了想, “師父從不同我提及江湖舊事。我聽聞這種劍法很多年不曾出現在江湖上, 認得它的人大都已經不在了。”
“嗯。”祝子安用那枯枝撥開草, 一邊走一邊說,“因為星霜門被滅了啊。”
“原來十年前被滅門的那個南方劍派是星霜門啊。”頓了下,姜葵又問,“……所以你和阿蓉是舊識?”
“不是。”祝子安搖頭, “我認識阿蓉比你稍晚一些。來長安的時候, 我還沒江湖呢。只是恰好租了我的院子, 我們因此相識。大約猜到我會這種劍法,但是從未過問此事。的子冷淡,你是知道的。”
“你怎麼會這種劍法呢?”姜葵問他,“這并非師父所授……你還有別的師父?”
“我有劍譜啊, 我自己學的。”他回答, “我只有一位師父。我不曾拜師過星霜門的人, 不然我還要阿蓉一句小師叔呢。”
“可是你怎麼會有劍譜呢?”
“已故之人的。”他輕聲說。
這個回答讓一怔。他的聲音在風里低低地傳來, “別問啦。不想提這件事,我會難過的。”
抬起頭。風吹雪落在他的肩頭,襯得他的背影寥落。有一瞬間, 他的形忽然顯得淡了, 仿佛獨自走進了很遙遠的地方。
然后他回過頭來,隨手用那枯枝挽了一個劍花,歪頭笑道:“快點啦小俠, 早點收工, 我想回去睡覺了。”
“不許我小俠!”嚷道。
“師父不是喜歡這麼嗎?”他笑。
“可我是你師姐啊。”忿忿道, “你這樣沒大沒小的,實在不規矩,我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請師姐教訓。”他畢恭畢敬,遞了那枯枝給。
接過去,忽地踮起腳尖,以枝頭輕點了一下他的腦袋。
很輕的一下,蜻蜓點水一樣。
他閉了一下眼睛。
然后他抓了抓頭發,著笑起來:“多謝師姐手下留。”
哼了一聲,把枯枝塞回他手里:“好啦,繼續開路,你不是說想早點收工嗎?”
兩個人把捆的大漢搬進了地窖里,往里面扔了一些殘羹剩飯,復又踏著雪回到鎮上,等待下一波前來截殺的江湖人士。
每一次姜葵收槍回旋落地,都砸碎了一桌的瓷,祝子安飛快地算著要賠給酒樓的錢兩,最后苦惱地嘆息道:“你再這樣折騰,我要沒銀子啦,計劃置在江南的大宅子要變小破院了。”
“別擔心,”拍拍他的肩,“我不是說要替你白打一年工嗎?這次你幫了我那麼多,再延長一年好啦。”
“那倒也不必。”他低低笑道,“一年夠啦。”
暮雪紛紛,兩人收了工。
祝子安黑著臉在酒樓柜臺前簽了厚厚一沓賠錢的賬單,姜葵抱著白麻布包裹倚在門邊著他。
這家伙悶不做聲又十分痛惜的樣子有點好玩,忍不住笑了一下,恰好被他抬起頭來捉住目。
他走過去敲了一下的腦袋,豎起一食指放在面前,半是嚴肅半是玩笑地說:“江小滿,你欠了我的,要賠回來。”
“好,我賠你。”笑道,“你要我怎麼賠?”
“嗯。”他抵著下頜,“等想好了再說吧。”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門,門外是紛紛揚揚的雪。
祝子安打了一把竹傘,撐到姜葵的頭頂,仰頭著漫天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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