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珩之眼眸黑沉冷漠,恢複到了以往的不近人和難以忽視的迫。
“不用你管。”
他的嗓音冰冷,略長的眼尾挑起,細看還有些泛紅,但不明顯。
他的傲氣不允許再次向周惜低頭,並不是在氣周惜沒有答應他的告白,而是連一個追求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甚至斬釘截鐵的否定了他們這些天的經曆,最後隻留給他了一個活好的評價。
他又不是夜店裏的鴨王。
應珩之掀了掀眼皮,視線落在周惜臉上,刀鋒劃過骨一般,手指意態輕慢的撥開的發,停在的耳垂,作繾綣而曖昧,可說出的話卻讓周惜的心沉深海。
“你說對了,不過短短幾個月,我怎麽會真的上你,還好你沒答應。”
周惜抬起頭,對上他冰冷的目,剛剛應珩之說出的話還一直在的耳裏不斷回放。
心中暗罵自己矯,明明是親口拒絕的他,現在自己心裏又在不舒服個什麽勁。
可眼底就是控製不住的潤,瞬間氤氳了一層霧氣。
周惜不想讓他發現,忙低下頭。
應珩之以為是周惜在和自己較著勁,他最後再看了一眼,然後毫不留的摔門離開。
房門‘嘭’的一聲,應珩之的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
周惜抬頭,不讓眼底的淚珠掉下來。
自嘲一笑。
自己的意願達了不是嗎?
趁著對他的還沒有那麽深,事還沒有完全偏離軌跡,及時止損是最好的結果。
*
北城的雲層泛出淡淡的暈,天空泛著薄荷,潑黛藍,塵浸微。
周惜回來後已經近一周沒有見過應珩之。
除了沒有做,日子過的和往常一樣,忙著鼎歡最後階段融資事宜,也沒時間想別的事。
幾天前返回北城時,在飛機上沒有看見應珩之,估計是應珩之不想見到,不想和出現在一架飛機上。
當時劉珈琳坐在旁邊,還沉浸在發現和應珩之的關係的興上。
拍拍周惜的肩膀,小聲問,“應總怎麽不在。”
周惜搖頭,“我不知道。”
劉珈琳故作驚訝,“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別人就更不知道了。”
周惜無奈,“我們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劉珈琳不相信,手舞足蹈的做著上次看到倆人相擁時的作,反正在看來是這樣,應總還寵溺的著周惜的頭發。
“你們都這樣那樣了,還說不是那種關係。”
“……”
周惜解釋不清了,索也就不解釋了,反正和應珩之徹徹底底結束了,這是事實。
*
夏時這幾天過的不太好,生活在水深火熱的日子裏,能活著出公司都是個奢。
自從他們應總從費城回來之後,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以前也冷的嚇人,可現在本不能用人來形容。
夏時和應珩之匯報工作的時候,多年練習的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本領在那時倏然崩塌。
隻能小心翼翼的看著應珩之的臉說話,但凡應珩之的臉上出半分不悅,他都會停頓幾秒再說,可謂膽戰心驚。
尤其是每晚去‘天上人間’會所裏接喝醉的應珩之時,他更是什麽都不敢說了。
今晚依然如此。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氣場鶩,他指節著酒瓶,腕骨青筋暴起,麵沉冷,帶著生人勿近。
麵前擺著的一排排未打開過的烈酒,旁邊空地上胡的倒著空的酒瓶。
榮澍和許磐舟這幾天都陪著他喝,今天許磐舟的朋友許曦寧還有單瀝堯也在。
頭一天去的時候榮澍不知道況,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踩了雷。
“二哥和周小姐一起去了趟紐約,應該突飛猛進了吧,赫深都和我們說了。”
榮澍樂嗬嗬的說著,還以為說中他二哥的心思了。
卻沒想到應珩之被酒暈染猩紅的眼眸,鋒利的抬起看著他,聲線冷淡如冰,“不會說話就閉。”
一句話嚇得榮澍噤聲了,連忙和許磐舟對眼神。
榮澍:什麽況?
許磐舟搖頭,示意:問問赫深。
倆人默契的拿起手機,沒敢在大群裏問,私聊的他。
馬上就看到了寧赫深的回複。
【二哥心不好就對了,你們這幾天別往他槍口上撞,最好離他遠點,前幾天他從費城回來就這樣了,以我的經驗來看,估計是到傷了。】
榮澍急忙打字問他。
【和周惜一起去的?】
寧赫深:【不然還能有誰,反正他們回來之後我就沒見過他們在一起膩歪了。】
寧赫深:【真稀奇,竟然還有人能拒絕的了二哥。】
榮澍暗罵一聲:【你怎麽不早點說!】
寧赫深先發來個問號,後又發來一條表包,怎麽看怎麽像幸災樂禍。
寧赫深:【為你點蠟.jpg】
榮澍後怕不已,知道原因後也不敢再瞎說話了。
這幾晚榮澍和許磐舟都默默陪著應珩之喝酒,說多錯多,所以氣氛異常的沉悶,誰也沒有說過話。
許磐舟新婚燕爾,家裏設了門,十一點之前必須回去,到了最後隻剩下了應珩之和榮澍場失意的兩個人。
但今天許曦寧也來了,意味著許磐舟可以晚點回去。
許曦寧聽說應珩之在場上失意,實在想不到一向雷厲風行,毫不留麵的北城太子爺在上跌了跟頭,特地來看看。
果然——
這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樣子,和矜貴自持、穩重高冷的‘鼎尚風投’應總本不搭邊。
氛圍低迷冰冷,許曦寧實在不了了,開口打破寂靜,“到底什麽樣的人能讓二哥想了這麽久。”
許磐舟給了一個眼神,示意別提這件事,許曦寧暼他一眼,沒理會,接著說,“二哥,你要是還放不下,實在不行我給你出出主意。”
應珩之把手裏剩的酒一飲而盡,他輕扯了下角,眸底沉戾鬱,“誰放不下?”
“……”
您要是放得下還用天天來這裏買醉嗎?
在場四個人都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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