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二爺的腦袋忽然“嗡”了一聲“一萬兩什麼?”
大漢靠近,差一點兒就把湊到虞二爺的耳邊了“一萬兩黃金,二爺。”
虞二爺連退幾步,跌坐到凳子上,里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衛元明是個什麼德,虞二爺還算了解一二,就算他再混賬,也不會在短短兩天,欠下一萬兩黃金。
這只能說明一點,衛元明所說,這些人給他下了套。
虞二爺臉慘白地看向那個大漢“我和恒親王無冤無仇,恒親王為何要這麼害我!”
那幾個大漢對視一眼,為首的說道“恒親王哪里是在害您?分明是想要提攜你虞二爺,虞二爺您可不要糊涂。”
虞二爺疑道“提攜?”
大漢出意味不明的笑來“恒親王是看中了您呢,一萬兩黃金,跟恒親王買個前程,您可不虧。”
虞二爺牙齒都在打,貪污行賄,賣鬻爵的事他這些年沒做,但恒親王張口便要一萬兩黃金,還以他的為要挾,簡直是喪心病狂!
可虞二爺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他跟恒親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恒親王要這麼跟他過不去?
等等,虞二爺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前短時日的秋狩,家里那個小兔崽子,好像在宴會上跟恒親王發生了沖突。
虞二爺連忙拍了一下腦袋道“我知道了!恒親王是不喜歡我那個大侄兒,天地良心,二房跟大房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虞二爺連忙解下腰間帶著的玉環,塞到大漢手里“幾位好漢,可否幫我轉達給恒親王幾句話,一萬兩黃金我實在是拿不出來,但恒親王若是想要我收拾虞安和那個小兔崽子,我一定辦到。”
幾個大漢手里把玩著玉環,又互相對視一眼,為首的人重重把玉環摔了下去,玉環碎了一地“一筆寫不出一個虞字,誰不知道你家老太太最疼這個大孫子,說你二房跟大房無關,騙鬼呢!”
虞二爺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道“親王明鑒,我家老太太對虞安和的種種都是捧殺!”
為首的大漢“嘶”了一聲,似乎在揣虞二爺話中真假。
虞二爺又道“不信,您可以往家里問問,現在那個小兔崽子跟二房三房的關系都僵得很。”
一個大漢有點不耐煩道“行了行了,親王對你們虞府幾房的破事不興趣。”
虞二爺連忙閉,恒親王此舉難道不是跟虞安和有關?
虞二爺試探問道“那親王,是對虞府什麼興趣?”
一個大漢曖昧一笑“自然是對你虞二爺的錢袋子興趣,誰不羨慕您娶了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聚寶盆呢?”
虞二爺臉突變,這群人竟是沖著錢來的!
大漢拍了拍虞二爺的臉“虞二爺,恒親王說了,不為難你,十天,十天之湊齊一萬兩黃金,恒親王送您直上青云,您在吏部給事中的職位干了這麼多年,是時候往上再升升了。”
虞
二爺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方面,他心知短短十天,一萬兩黃金他是無論如何都拿不出來的。
另一方面,虞二爺想起他現在的上司,吏部侍郎羅備,羅侍郎乃是恒親王次子的親家公,前段時日做出來了一點功績,近來似乎有升遷之意。
若他這個時候抱住恒親王的大,等羅侍郎升了,有恒親王這個姻親關系在,只要恒親王說上一句,那空下來的侍郎一職,自然不就是他的嗎?
這時大漢又哼哼一笑,語氣危險道“可若十天之你湊不齊,恒親王想讓您敗名裂,把您從侍中的位置上擼下來,也就是抬抬手的事。”
虞二爺袖口中的手都在微微發抖,恒親王雖然在朝中不得勢,但也是先帝臨死前親封的親王,在朝中多有些面子在。
幾個大漢說完這番話,就大搖大擺走了。
留下冷汗涔涔的虞二爺,趴在地上,疼得昏死過去的衛元明,以及虞二爺邊帶著的幾個被五花大綁的心腹侍從。
虞二爺想到了什麼,趕過去解開侍從上的麻繩,低聲吩咐道“快去追上他們,看看他們往哪邊走了。”
侍從雖然膽怯那幾個大漢的后,但虞二爺吩咐,他們還是著頭皮過去了。
剩下兩個侍從,一個人攙著有些的虞二爺,另一個人拖著昏迷不醒的衛元明上了馬車。
等虞二爺回到虞府許久之后,侍從才回來道“看到他們幾個去了賭坊,然后又往恒親王府的方向走了。”
虞二爺癱坐在凳子上,再次問道“你們確定?”
侍從道“咱們不敢跟得太,但的的確確是進了親王府那條街。”
虞二爺一時間又出了好些虛汗,看來那群人的確是恒親王的人。
但現在更棘手的事來了,雖然侍郎之位十分人,但虞二爺再怎麼也不可能在十天,就湊齊一萬兩黃金。
就在虞二爺發愁之際,一個侍從道“二爺,考功司馬上就要進行政績考核了,您若是敢放開手,一萬兩黃金,也不是湊不齊。”
虞二爺心頭一跳,往年政績考核,就是吏部上下最熱鬧的時候,也是他充盈錢袋的好機會。
侍從道“二爺,機會就在眼前,您千萬別畏首畏尾啊。等您當上了吏部侍郎,又有恒親王給您做靠山,誰還敢得罪您?”
虞二爺在屋子里轉來轉去“我只怕做得太過。”
一萬兩黃金,實在是太多了些,他從前都是求穩,可沒一口氣收過這麼多賄賂。
侍從道“二爺,您聽小的一句勸,這次的機會太難得了,若侍郎之位被旁人奪了去,您再想升遷,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虞二爺咬了咬牙,的確,就算沒有恒親王算計他這一遭,他也是打算想辦法攀上羅侍郎關系,讓羅侍郎在圣上面前替他言幾句,補上侍郎空缺的。
現在恒親王橫一腳,只能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虞二爺點了點頭“就這麼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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