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衰口, 啋!
范亞豪喪著張臉往他旁邊一杵:“沒想到啊,老子真是沒想到……”
“沒想到自己被綠?”章雪揚問。
“你怎麼知道?”范亞豪一聲爛罵折在嚨里:“我!”他忽然彈起來:“你早發現不告訴我?睜眼看我當綠頭?還他媽是不是兄弟!”
“發現什麼?我只是猜的。”章雪揚看著他暴突的眼:“說吧, 捉在床,還是疑神疑鬼?”
范亞豪被問住了,滿腦酒差點浸得大腦短路,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恨恨地捶向桌面:“我他媽雖然花,但沒綠過人吧?居然有傻敢綠老子,讓老子找出是哪個臭嗨,一定剁了他!”
“二位……”靜太大,酒保猶豫地走過來,章雪揚朝他點點頭,把爛醉如泥的范亞豪給帶出門。
到門外,章雪揚買瓶水給范亞豪:“你沒綠過人?”
“綠誰?我綠過你嗎?”范亞豪正拿水沖臉,沒想到水是冰的,他一激靈,忽然想到未婚妻胡璐。
他綠了。
所以,也是故意綠他。
一咬牙,范亞豪把水摔在地上,開幾米遠。
“我他媽!”他臉鐵青,想罵卻罵不出什麼。
章雪揚把瓶子撿進垃圾筒,踢他一腳:“三分鐘上車,不然自己回去。”
“急什麼?怕你家狗尿你床上啊?”損友里沒好話,范亞豪醉醺醺跟過去,把自己往后座一甩。
車門關閉,他往中間坐了坐,屁被了下:“什麼玩意?”出來一看,甩出鈴鐺的響聲:“我日!你這麼變態,還玩SM?”
章雪揚回頭,見是一條絨choker,下面一圈蕾,中間掛了個鈴鐺。
趕在他放鼻子旁邊聞之前,章雪揚搶過來塞進儲箱:“回去睡一覺,想清楚是要問還是裝傻,有話不要趁醉說,沒有后悔藥。”
裝傻?范亞豪照一眼后視鏡,更覺自己綠到發慌。
*
轉天晴,但風有點大,持續到下午。
蘇婷睡了來廣州以后最長的一覺,醒以后睜眼定神,慢慢想起昨晚的事。
印象最深刻是下車前章雪揚的那段注視,目筆直且肆意,有那麼一瞬,覺要被他的視線灼。
胡思想中,蘇婷了臉,翻去拿手機。
微信有幾條未讀,半閉著眼慢慢回,往下翻到王斯喬的,發信時間最早。
蘇婷想起來,他昨晚微信問有沒有安全到家,但那時候已經很困了,強撐著洗個澡,出來以后一上床就睡過去。
一看時間隔這麼久了,蘇婷連忙道歉:『對不起啊我后面睡著了,沒看到。』
『沒關系。』王斯喬回得很快:『會頭痛嗎?』
『應該是睡飽了,沒什麼覺。』蘇婷說。
閑聊幾句,王斯喬給發來一條視頻,是在籃球場旁邊的碗池,里面好幾個人運著板在上下的。
『你會板啊?』蘇婷好奇。
『有點興趣,這幾年才開始的。』說完,王斯喬又提起黃埔有個戶外音樂會問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去。
『不好意思,我晚上約了朋友來家里吃飯。』不是借口,蘇婷時間真有點,還要去一趟菜市場。
菜市場,一座城市的老底子,只是現在線上配送高度發達,已經很有年輕人來。
口是干貨檔口,老廣居多,深木凳上擺著簡單的功夫茶,執杯慢悠悠地嘆著。
穿鞋的小孩在玩手游,有些作傳一樣,玩到興起時二郎翹到肚子上,撓撓腳底板。
走進里面,攤主搖著印有免費檢字樣的廣告扇子,扇扇自己再趕趕蒼蠅,順便招呼:“靚買什麼?”
“生菜多錢一斤?”
“三蚊半啊。”攤主拆了膠袋遞過來:“新鮮頭,自己種的。”
葉菜都放在泡沫蓋上,蘇婷選幾樣,又去稱了一斤汕牛丸,經過魚檔時順便要了條烏魚,買完其它的回來,魚已經殺好片好,直接下鍋就行。
蘇婷作算快的,回家后架鍋熱好湯底,再把菜洗洗切洗,差不多時間,薛茵茵和馮寧來了。
“蘇大廚!”兩個人換鞋進來,踢踢嗒嗒走到廚房:“喲喲真能干,都弄好啦?”
“差不多了,”蘇婷把蔥裝到小料碟:“走吧咱們吃飯,我好。”
清湯鍋底,加了些藥材和豬骨頭煲的,三人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邊吃邊聊。
一罐珠江啤酒遞過來,蘇婷搖頭說不喝,薛茵茵哼哼地:“跟我們就不喝了,昨晚和野男人就通宵劈酒。”
“沒有,是跟辦公室同事,坐我旁邊那位。”蘇婷解釋說。
“你們章記大小姐?”
“人好的。”
“你看誰都好,眼里就沒壞人。”薛茵茵隨口接了一句。也不是針對誰,只覺得蘇婷沒城府,對誰也沒提防心,象牙塔里剛出來的,總怕上當。
湯底太沸,馮寧把火調小一點,想起章茹:“后廚那個梁多剩就怕miss章,怕得要死。”
蘇婷回想了下,似乎是之前朝章茹吹口哨的幫廚,也打荷仔,但按章茹的格,火發過就好了,應該不太記得他。
“來,吃點魚。”薛茵茵把魚片撈起來,分給蘇婷和馮寧:“你今年陪男朋友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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