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那麽像,你真沒懷疑過們可能是姐妹?”
林斯特鏡片後的眸子微微一挑:“胡小姐的母親我雖沒見過,但聽說也和那姐妹倆長得極像,你是真眼神不好還是裝瞎?”
傅焰剛被挑起來的一點興味瞬間消散:“你們科特要倒閉沒業務了?你這個大老板什麽時候跟馮子軒一樣八婆了?”
林斯特角憋了點笑。
嘖!這臭小子是真在人那吃癟了?
算了,且不說那懷疑還沒有最終拿到可靠證據,就算確定了胡蘇語和蘇晴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也不能在這時候告訴他。
等他氣消了知道也不遲,何況萬一不是呢?
林斯特瞧了一眼自家兄弟那張愈發黑臭的臉,看破不說破地溫潤笑道:“前幾天律所三季度總結時民事離婚案那邊有條信息有趣的,你知道那些高知高收夫妻離婚後又後悔求著複婚的那批前夫裏,最多的共是什麽?”
“跟我無關!”
傅焰煩躁地扔下四個字就要走。
林斯特淡笑了下,對著他的背影幽幽地道:“除了出軌那個常規作外,他們裏的大多數就跟你一樣,以為對自己來說婚姻和人都隻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有了問題也懶得通流,一廂願地以為是妻子不懂事,篤定了前妻會哭著鬧著來求複婚。實際況是,離婚後他們才醒悟那個不懂事的人是他們自己。”
傅焰俊臉上一片黑氣籠罩。
他停下來不屑地道:“不婚不育就不會後悔!”
“阿焰,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林斯特突然轉了話題,嚴肅地問。
傅焰心裏煩躁不堪,哪有心關注這個,拉開門準備進去:“不知道。”
林斯特一本正經道:“我看你現在渾瘦得沒啥了,就剩一半反骨一半了。恩……應該比反骨還占比多點,畢竟越來越了。”
正準備關門的傅焰:“……”
嘭——
甩上了門!
林斯特笑著搖了搖頭。
所以,還是妹妹蘇晴厲害點?
當年胡蘇語活不見人死不見的時候,阿焰這臭小子也沒見這麽暴躁過!
傅焰在臺上完了煙盒裏的多半盒煙。
蓉城的深秋夜裏空氣冷,他連打了幾個噴嚏才覺察到一點冷意,回房睡覺。
夜裏,清冷月輝隔著薄紗照進來,映在男人英的麵部廓上,照出了他額頭上滲出的一層細細冷汗。
他睡得有點不安穩,即便是睡著,俊眉也微蹙著,眉宇間醞著一片鬱結。
夢裏,傅焰仿佛又回到母親重病去世前的某一天。
病床上,枯瘦得已快沒了人形的如雲握著兒子的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努力地笑了下:“阿焰,你要記住,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之間的承諾。不管是還是婚姻,媽媽都是失敗的,不配給你留下什麽經驗……但是媽媽希你以後就算真的遇到喜歡的孩了,也別急著給承諾或者結婚,一定要確定你不是圖年輕的、也不是圖你的金錢地位……如果你做不到,就別禍害好孩,如果對方也做不到,你也別輕易靠近婚姻。”
臉上還尚存稚氣的傅焰雙手輕輕地籠住母親的手,紅著眼睛重重點頭:“媽,我記住了。但兒子不懂,既然您不讓我輕易相信和人,為什麽還要讓我務必護胡蘇語周全?兒子現在本不想談說,對人和婚姻也沒興趣……”
如雲輕輕地無聲地勾笑了,緩了良久才又有力氣開了口:“你現在雖然也算是年有為,但比起其他那些從小就出生在羅馬的人,什麽也不是。小語家境好很優秀,人也善良端莊,媽媽看得出來是真的不嫌棄我們的出,喜歡你,對媽媽也好。如果不是幫媽媽找醫生,我們母子倆早就相隔了……
“最關鍵的是,媽媽看你有時候盯著發呆,那眼神就是竇初開該有的樣子,媽媽不勉強你,所以你不要有負擔。以後你們有緣分了就為夫妻,沒緣分做朋友也可以……但媽媽不想欠人什麽,無論如何小語幫過我們,你以後別傷……”
傅焰疑了下,解釋道:“媽,您誤會了,我盯著看隻是覺得有點眼……”
還沒說完,如雲突然一口“嘔”得噴了出來。
“媽!!”
傅焰沙啞著聲音急喚了聲,猛地坐起。
眼前,一片黑暗,靜謐。
他低低地重重地息,額頭冷汗大顆滾落,砸到因為用力而青筋直的手背上。
翌日一早,林斯特在客廳開完視頻會已經十點過也不見傅焰出來。
他敲了敲門沒有反應,便推門進去。
瞬間,一子嗆鼻的煙味襲來,他不由地皺了下眉。
這家夥,了多煙?
臺門開了一半,白紗簾隨風飄,房間裏溫度有點低。
床上,依然沉睡的傅焰昨晚還黑沉的俊臉上有明顯兩坨不正常的紅,幹得泛白發幹。
“阿焰?”
林斯特了一聲沒反應,手了他的額頭,燙得他回手。
這個金剛不壞之的兄弟,居然被人折磨得發燒了?
還是昨晚沒找到人紓解憋出病了?
破天荒地罕見!
林斯特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幫我找個急診醫生過來,盡快!”
……
回到京城後,蘇晴配合梁可心要跟進廣言這個項目的後續工作,又腳不沾地地忙了一周。
直到周末,才有點空閑,讓薑慈陪去了婦產科。
掛的還是上次給看病的主任醫生。
醫生看著剛做完檢查的單子,輕微歎口氣:“你如果以前沒做過刮宮手的話,就是天生子宮比較薄。”
薑慈是個急子,直接問:“什麽意思?”
醫生解釋:“就是不能做人工流產!現在再先進的流產手,過程也都有可能對子宮造刺激,嚴重時會導致子宮穿孔或者大出。你的型本來就極其特殊,任何醫院都絕對不敢冒這個險的!”
蘇晴詫異:“您上次不是說前三個月都可以嗎?”
“當時隻是確定了你懷孕,沒有做前這些檢查。如果當時你要做的話,可以選擇對子宮傷害很小的藥流。但這又過了快兩周,不能做藥流了。”
蘇晴臉漸漸泛白,手微微著向小腹位置:“您的意思是,這個孩子我隻能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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