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將小郡主弄得又聾又啞,不是公爹的的主意。”秋提著一顆心,對上謝無宴鷙的眼,“是有一次,白、白姑娘來謝府,看到了小郡主,然后就給我們出了這個主意。”
“白姑娘,你說汐?”
謝無宴蹭地站起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汐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餿主意?再說了,都不認識謝府的老宅。”
“將軍,奴婢的話句句屬實,您忘記了,有一天你帶著白姑娘去散心結果突然下雨,你們一時沒地方躲,就到了老宅躲雨,之后白姑娘就經常來老宅看大家,時不時給大家帶點東西什麼的,后來您將小郡主送到老宅,白姑娘一開始不知道,剛好那天又來老宅,結果小郡主跑出來,兩人就照了個面。”
他從未聽汐說過,有去過自家的老宅。
“汐那麼善良的子,怎麼可能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定是你們怕被我責罵,所以才講出這些來誣陷汐。”在謝無宴心中,白汐就是純潔的化,連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怎麼可能去傷害一個跟自己毫無關系的孩子。
“將軍,奴婢說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分是假,奴婢愿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秋往地上重重磕頭,“將軍您天天忙著公務,本就不知道,同為奴才,謝府那些奴才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對老宅這些奴才,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不他們克扣大家的資,甚至把那些資都占為己有。”
謝府那幫奴才,都是當年父親留下的。
謝無宴當家做主后,除去邊幾個親信,就沒管過。
正如他們所說。
看樣子,是要把謝府那幫蛀蟲全都清理掉。
“青玄,帶他們下去,挨個審問。”
“是。”
“將軍,老奴說的都是實話,求您大發慈悲,放老奴一家一條生路吧。”
謝無宴心里煩躁地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他的腦海里充斥著一個念頭。
汐為何要傷害呦呦?
不過他先要回一趟謝府。
把家里那些下人,都收拾個遍。
次日,謝府。
所有下人都被謝無宴召集到前廳。
聞訊而來的謝母,看著兒子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下人們,上前不解地問道:“宴兒,你這大早上不去軍營,跑來家里把下人們全召集起來做什麼?”
謝無宴扭頭,著謝母道:“母親,老宅里頭存放著謝家老祖宗的靈位,每月您會清點資,差人送去老宅。但您可知道,這幫奴才每月都背著您克扣老宅的資拿出去倒賣。”
謝母聽得面上一驚:“宴兒,這怎麼可能,每月送往老宅的東西,可都是我親手打點好的,他們再送去,怎麼可能出錯?”
“但就是出錯了。”
謝無宴聲音冷冷地:“母親,我知道這些人都是父親留下的,跟著您一路見證了謝府的長,但今日我不能再留他們了。”
“為何要全部逐出,把那將幾個犯錯的人逐出謝府就好,這些人對謝府上下十分悉,娘也習慣他們伺候了。”謝母嘆息,最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兒子了。
“母親,您可知道,慕綰綰住在謝府的時候,被這幫刁奴是怎麼欺負的?”
謝母一愣,心想兒子怎麼又提起了長公主:“宴兒,是不是長公主跟你說了什麼?昨天的事,無婧都跟我說了,你做得對,就是不能讓長公主得逞,越是要跟你和離,你就越不松口。”
“不和離不能只是上說說,也要拿出實際行。”謝無宴看向一旁的青衍,“青衍,讓賬房先生給每人二兩銀子,然后讓他們離開謝府。”
“是。”
“宴兒,你這太魯莽了,你今天把他們逐出去,那府中那麼多差事,誰來干?”謝母的臉當即沉下來,“要是你父親知道了,定是要跟你翻臉的。”
“我會安排軍營的將士們過來,他們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絕對不會以下犯上,至于父親,那就等到我死了后,再到地下跟他賠罪吧。”謝無宴掃了母親后一眼,“無婧呢?”
“在屋里,昨天了驚嚇,我陪一夜,天亮才睡著,估計這會兒還沒醒呢。”謝母頭一次看到滿臉嚴肅的兒子,但細想兒子的話是對的,“罷了,你要換人就換吧,不過娘還是那句話,你定要跟長公主好好的,在宮里不比家里頭,知道嗎?”
“我知道了,我先去找無婧。”
謝無宴現在最想見白汐一面,但他不能親自去南宮府找,只能讓妹妹去了。
“找汐姐?”
謝無婧聽著哥哥的請求,連連搖頭:“我不要,就因為汐姐,我差點就挨了鞭子,打死我也不去找。”
“無婧,你現在必須找,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說。”謝無宴一把握上妹妹的胳膊,“算哥求你,好嗎?”
謝無婧一怔,印象中的哥哥,高傲到本不會求任何人。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居然能讓哥哥求自己。
“哥,你該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汐姐的事吧?”
從昨晚,謝無宴的眉關就沒放松過:“你別問了,趕幫我去找,最好今天就讓我見到。”
“可汐姐在養病啊,我找什麼理由把約出來?”謝無婧犯難了。
“不是生病了麼,你就說上次給看病的鄺大夫給配制調理的藥,要當面給。”
謝無婧蹙眉,總覺得今天的哥哥有點不一樣:“哥,是不是昨天長公主又說汐姐壞話了?”
“無婧,慕綰綰就算不嫁給我,也是皇室長公主,你這般對沒禮貌,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嗎?”謝無宴厲聲教訓妹妹,“而且現在嫁給了我,那你更要尊敬,聽到沒有。”
謝無婧震驚了。
居然有一天,從聽到哥幫慕綰綰說話。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慕綰綰抓住了?”
謝無宴眼睛一瞪,嚇得謝無婧立馬抱住頭:“我現在就收拾一下出門,幫你找汐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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