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姐，你又不是沒見過似面對孤之時那個狀態，孤若貿然提起此事，你覺得會說記得還是不記得？”

慕綰綰想一下，沖弟弟無奈一笑：“的確，按照的脾氣，肯定是說不記得。”

慕瑾溟深吸一口氣道：“當初楚似雪若沒同意楚相的法子，孤可以保證一輩子平安無憂，但最終還是背叛了孤。所以當初孤什麼都不說，故意冷落似，也是想看看到底會不會跟楚似雪一樣。”

“楚似雪也是個可憐人，堂堂丞相嫡，竟然只是父親一顆棋子，死的太冤枉了。”慕綰綰跟著嘆氣起來，“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就算兩人是一個生父，但你不能把倆一概而論，對不對？”

“此事，的確是孤考慮不周。”慕瑾溟沒有找任何的借口，直接就承認了，“皇長姐，你是否覺得孤待人接，特別讓人有距離？”

慕綰綰著他問：“你要聽實話，還是要聽假話？”

“自然是實話。”

“你先前見了我，都是一張我欠你八百萬的面孔，似是個極其敏之人，不像我想的通，又不像無婧大大咧咧，了委屈隔天就忘。似只要了委屈，不會去責怪別人，反而會在自己上找原因，會想著是不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所以才被人厭棄？想著想著，就會越發封閉自己，為人世越發小心謹慎，說話才能保平安。”

慕瑾溟眼中，不由浮現一抹心疼：“的確，在這上面，孤還不如皇長姐看的徹。”

“這也跟從小長大的環境有關，他們娘仨在相府過的如履薄冰的日子，長大后進了東宮，沒靠山不說，前路又是一片荊棘，對而言，每一步都是翻山越嶺，稍微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不是你給一個安穩生活環境，幾個心的仆人，就能打消從小積累在心中的恐懼。”

這話，說的慕瑾溟越發疚起來：“孤作為的丈夫，每日與朝夕相，卻還不如皇長姐對了解地多。”

“誰讓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樣，見到你，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不在你面前失態就已經是極限了，你還想讓在你面前侃侃而談？閔縣那次是因為我在場，所以才敢說，而且我先前給做了不思想工作，你知道為什麼能在我邊展現出真嗎？”

慕瑾溟搖頭：“孤不懂，還請皇長姐賜教。”

“重點不是環境，而且能給帶來安全的那個人，因為在我邊，能到充足的安全，所以不管先前在閔縣，還是在太鸞宮那會兒，包括我現在搬出來住了，地點一直在變，但人未變，就安心。如果你能做到讓覺得有你在，就特別安心，你覺得還會在乎何嗎？”

“的確。”慕瑾溟苦一笑，“皇長姐您永遠這般犀利地指出問題。”

“給人安全，不是在需要危險之時，你總能從天而降保護照顧，人無完人，你作為太子，總有不在邊之時我跟無宴，還有大家也有各自的事，不能時時刻刻陪伴著，所以要建立的自信心，我讓作畫就是，一來是讓覺得自己不是一無是，二來作畫是而言是自信的來源，更重要你要引導，讓去建立只屬于自己的心腹團隊。就拿我的夜行衛來說，哪怕現在有人跟我鬧，我也不會像以前那般，手足無措要等著無宴或者你來救我。”

“皇長姐，孤能明白你的意思，可建立自己的心腹團隊，真的好嗎？”

“你是在顧忌楚相嗎？”見弟弟點了下頭，慕綰綰忍住翻白眼的沖，“我說大哥，似是你的側妃，將來你登基，最起碼也是妃位吧？到時候你的皇后，聯合其他嬪妃一塊欺負，你讓怎麼應對？是等著你來救，還是等著我來救？”

一句話，又把慕瑾溟說沉默了。

“瑾溟，你將來是要當皇帝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要一個跟皇室聯姻的皇后，還是要一個與你相互扶持，攜手并肩的皇后。前者的娘家一定是實力雄厚，至在你剛登基之時，你會限，但后者一定是全心全意站在你這邊的，加上我們這幫人，你不沒有束縛，而且過的魚如得水，說不定你能千古一帝呢。”

“皇長姐，你太抬舉孤了。”慕瑾溟謙虛道，“孤能有父皇一半的績，孤就心滿意足了。至于你說的問題，孤會好好考慮的，你現在能告訴孤，你的夫君出城做什麼了嗎？”

“對了，說起無宴出城，我還想問你，不是讓瑾安跟著你辦差了嗎？他做的怎麼樣？”

“他……”慕瑾溟猶豫著。

“我現在跟他的關系都是表面功夫，你不用擔心告訴了我，我轉頭就告訴他，你實話實話便是。”

有了皇長姐這話，慕瑾溟便放心說來：“孤覺得他在藏實力。”

“怎麼說？”

“就拿影一案來說，在孤離開之前已經收集不線索，回來以后，孤將他收集到的新線索一塊串聯起來，發現本跟不上，但將兩者分開看，卻又沒問題。隨后孤便讓他去東宮辦差，每天他來的最早回去的最晚，但就是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他在干什麼，是吧？”

慕瑾溟點頭：“不錯，總覺得他很忙，又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想不到慕瑾安是個魚達人。

慕綰綰努努后，將謝無宴出城所謂何事說給弟弟聽。

“謝玉軒要出家當和尚？皇長姐，你確定不是在跟孤開玩笑？”在慕瑾溟看來，慕瑾安不會沒腦子到這個地步。

“就算無宴不承認謝玉軒跟謝玉的份，但他倆始終是謝家的骨。而且對慕瑾安來說，這是一筆穩準不賠的買賣。”大晚上說了這麼多話，慕綰綰還真了，灌了半杯溫水下肚后道，“不過，慕瑾安能利用兩人，我們也可以利用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