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隨著慕瑾安閉上眼倒在皇貴妃懷中,雙目赤紅,面帶絕:“瑾安,你醒醒,你看看母妃,你不能死,你死了母妃怎麼辦,母妃怎麼辦?”
“來人,把慕瑾安抬下去!”
“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這一刻,皇貴妃陷絕與恐慌中,“臣妾真的知錯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讓父母失去心的兒,那朕就讓你失去心的兒子。”面無表的皇帝與哭到搐的皇貴妃形鮮明對比,但在場無一人同,都覺得是咎由自取,“來人,把皇貴妃押下去審問,朕要知道,這些年背著朕,到底做了多虧心事。”
“皇上饒命,臣妾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太在乎您了,求求您放臣妾一條生命吧。”回過神來的皇貴妃拼命給皇上磕頭祈求他寬恕自己,只要留住命遲早會有東山再起的那天。
“還不拉下去?!”皇帝現在看一眼皇貴妃,都覺得晦氣。
“皇上,皇上,啊……放開本宮。”皇貴妃哪能爭得過力氣超大的軍,在一聲聲驚恐的尖中,就像一只小一樣被軍拖出了宮殿。
“富全,找人把地上的跡清洗干凈,宮宴繼續!”
“是。”
在場的大臣們都愣住了,皇上剛決了一個兒子,居然還有心思吃喝。
帝王的心,果然比一般人更為強大。
“瑾溟,綰綰,坐到朕邊來。”皇帝沖兩人招手。
“父皇,您沒事吧?”慕綰綰覺得皇帝的面不太好。
“朕沒事,朕很好。”皇帝打量著許久未見的兒,“兩個孩子可還健康?”
“很健康,能吃能睡,等過幾天兒臣帶他們進宮拜見您。”慕綰綰點點頭,緩緩坐在皇帝邊,“父皇,您若是心里不開心,要不今天就到此為止?”
“哎,上次朕過壽,朕就期待你送的賀禮,結果被慕瑾安一攪局,可把朕氣壞了。”皇帝當著大家的面,將兒的手放在掌心,“綰綰,朕欠你一句對不起,是朕當年一時糊涂,讓花月見師父給你種下親子蠱。”
“所以,他的死跟此事有關?”
“也不全是,他那時本來就中毒在,但他不想讓別人看出他中毒死的,所以朕就順水推舟,讓外人以為他是因為被朕滅口的。”皇帝低頭一笑,笑容蒼白而無力,“在皇位這麼多年,朕也累了,瑾溟……”
“兒臣在。”
慕瑾溟跪在父皇面前,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您說。”
“等朕把手上的事解決掉,朕就下旨,讓你提前登基,朕呢想當個頤養天年的太上皇。”皇帝曾經以為自己會一無所知,沒想到上天還是垂憐他的,送給他這麼乖巧懂事的一兒一。
“父、父皇,兒臣對朝堂事務還很稚,兒臣怕自己做的不好。”
“瑾溟,趁朕還活著的時候,你遇到問題,朕還能幫幫你,若等朕死了,你就是想找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皇帝搖頭笑兒子傻,目不由地落到攝政王面上,“四弟,這些年,你也辛苦了,為了跟朕作對,做了不出賣良心之事,如果瑾溟登基后,你還要跟他作對,那朕一定不會再對你心慈手。”
“微臣有事啟奏。”
人群中,石韞玉大步往前,袍一掀跪在地上:“皇上,先前閔縣一案,微臣找到一些有利的證據,證明攝政王參與其中。”
攝政王兩眼微瞇,看著石韞玉從懷中掏出一份卷軸:“石韞玉,你想做什麼?”
“攝政王,您打著要跟皇上作對的旗號,做了多違背良心的事?”石韞玉可是連皇帝都敢不放在眼里的人,自然不會在意他,“要不要微臣當著群臣的面,一件一件說出來。”
“皇兄,臣弟……”
“四弟,朕能理解你想要認回綰綰的心,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做的那些錯事,一旦全部公布于眾,你是想讓綰綰下半輩子都生活在被人指指點點中嗎?他們會說,綰綰怪不得這麼囂張跋扈,原來有個壞事做盡的爹,你能忍他們對你的議論,但能忍他們對綰綰的嗎?”
“臣弟……”
攝政王的仿佛就被膠水黏住了一般,本張不開。
“四弟,只要你把自己做過的事,全都說出來,朕可以饒你一命。”
“不……”
一瞬間,攝政王向一臉冷靜的皇兄,那些仿佛積在心中的怨氣全都煙消云散。
無論是徐良玉,還是親兒。
們都堅定不移地選擇皇兄,不是們看不到自己的好。
而是自己,從未替們著想過。
“皇兄,您說很對,無論臣弟怎麼做,臣弟永遠比不上您,或許從父皇立下您為太子那一刻,臣弟就明白了。”攝政王深吸一口氣,一個退步,抱拳彎腰,“臣弟現在就前往廷尉府,將自己做過的事一一說來,無論最臣弟落得什麼結局,臣弟都能接。”
說完,攝政王轉就走。
坐在席的慕煙,一下子追了上去:“父王!”
“煙兒,好好活下去,心里不要存著仇恨,這一切都是父王咎由自取。”攝政王頭一次認真注視被自己忽略十幾年來的兒,輕輕拭去面上的淚水,“本王給你留了一些積蓄,足夠你下半輩子活的很好。”
“父王不要,兒要跟你一起走。”慕煙瞬間哭個淚人,知道今日一別,恐怕再也見不到父王了。
“煙兒聽話,回家的時候,替本王給你母親上柱香。”說完,攝政王頭也不回地走了。
“父王,父王!”
慕煙站在大殿口,喊的撕心裂肺。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綰綰,安樂寺的張天師現在什麼況了?”皇帝還惦記著這個人呢,“朕當初一見他,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安樂寺那邊已經被月見控制起來了,瑾安做那些事,他都有參與其中,兒臣跟無宴進宮前,他就派人去找張天師了,估計這會兒都已經到達廷尉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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