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頌，你是打算和我討論這個問題，對嗎？”羅素語氣瞬間嚴肅。

賀蘭頌：“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真有意思。”羅素說道：“你想知道我的想法，ok，我告訴你我的想法。我的兒想做什麼都可以，我從來都不會阻攔。你用什麼手段或者什麼途徑讓變你心目中的樣子我都不管。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做一件事，那就是在這件事發生以后，才來告訴我。”

這和馬后炮有什麼區別？！

并沒有解決任何問題，說了等于沒說。有必要嗎？羅素對賀蘭頌已經沒有當初的執念。此刻聽到他打電話過來隨意的樣子仿佛這麼多年他們還是老朋友一樣，就沒來由的生氣。

如此飾太平，不需要！

“羅素，理智一點。你不是這麼用事的人。我現在是個死人，唯一能夠為做的就是加持太多的背景以及權勢，這樣才能讓立足。如果一直在小鎮上碌碌無為，我是不會過多的關注的。”賀蘭頌嘆了一口氣。

既然走到人前，那就要付出代價。

羅素道：“你知道嗎？有人保護。”

不需要賀蘭家，也不需要羅切爾家族。從始至終，這些對來說并不是雪中送炭，甚至就連錦上添花也不明顯。因為霍時寒給了全部。

“我知道。”賀蘭頌道。

羅素開口：“羅囡和你在一起吧。這次無聲無息的去了京城，想對我的兒做什麼？”

“有我在，不會做什麼。”

賀蘭頌說的篤定。

羅素語氣冷漠：“如果真的做了什麼，那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頂著‘緒不穩定、障礙嚴重’的頭銜也不行，誰都不能傷害我的兒！”

說完，沒有給賀蘭頌反應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時隔多年，兩個人對峙，不知道誰輸誰贏。羅素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并沒有搭理。而是讓人多關注姜西那邊的況，最好不要出任何意外。

瘋子……

是沒有思維邏輯的。

想做的事大多數都是一時興起。

賀蘭頌把通話記錄刪除，手機放在了一旁。他曾經用力追尋羅素的腳步，就是為了能夠和并肩。可惜事與愿違，他們終究只是過客。

后來，果然沒有后來。

……

二十五年前，賀蘭家。

“羅切爾家族的兩位大小姐會參加活，你過去應酬一下。們兩個人是羅切爾家族最重要的兩個人，尤其是大小姐羅素，有可能會為羅切爾家族的繼承人。們家繼承人要求很嚴格，以前從未有過參與。但是這一代的家主改變了規則，讓參與。著重培養大小姐羅素。”

賀蘭頌點頭：“是，我知道了。”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用《起風了》里面錢鐘書先生所說的一句話就是：“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的心里已經炸了煙花，需要用一生來打掃灰爐。”

他對羅素，一見鐘。

21歲的羅素，落落大方。活的地點在郊外，周圍是郁郁蔥蔥的樹木，夏末的蟬鳴不絕于耳，微風輕輕拂過，帶走一縷縷青。不遠的道路上有車輛鳴笛行走，所有一切可以聽到的聲音都自覺的降低了音量。

那個時候的賀蘭頌，眼底只有羅素。

心決定的東西，是說不出來的。

“先生，你盯著我看很久了。”羅素緩步走了過來，提起驕矜的擺，角微微上揚，十分職業化的笑容。

賀蘭頌點頭：“是，唐突了。”

羅素開口：“如果你繼續看下去，我可能就要保安過來。你應該謝自己長著一張十分耐看的臉而不是猥瑣的面容。不然我很有可能把你當變態理掉。”

“謝士給我這個機會，很榮幸被你放在眼里。我賀蘭頌，很高興認識你。請問你什麼？”賀蘭頌問。

他氣上頭，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

認識，和多談。

羅素皺眉。

不知想到了什麼，說道：“羅囡。”

“羅切爾家族的二小姐，是嗎？”賀蘭頌道。

“功課做的不錯。”夸獎。

賀蘭頌和談起來，很是投機。

他想，可能這就是喜歡吧。

父親讓他多關注大小姐羅素，可他卻對二小姐羅囡一見鐘。無所謂主次，如果能夠娶到為妻，應該是可以的吧？

賀蘭家和羅切爾家族聯姻的打算由來已久，他一直很抗拒。現在，似乎沒有那麼討厭了。

結束時，他要了對方的聯系方式。

“請問，我們還能繼續聯系嗎？”

雖然很主，卻也很紳士。

羅素點頭：“可以啊。”

回家后，賀蘭頌把這件事和父親說了。

賀蘭父親皺眉：“二小姐？”

他不滿意。

他兒子的才能以及人品，應該和大小姐羅素在一起。這樣他們賀蘭家才能更加面一點。

“父親，為了賀蘭家，我自己犧牲的夠多了，放棄了我醫生的職業，如若還不能讓我對有所期待的話，那可真就讓我無法接了。”賀蘭頌道。

“你沒見到大小姐嗎？據說二小姐脾氣不好，格暴躁。這樣的孩子，你確定你會喜歡嗎？”

賀蘭頌錯愕。

分明很淑很爽朗，和傳聞中的形容本不同。作為大家族教養出來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人前沒素質的一面？！

“生有脾氣很正常，你看看院子里的紅玫瑰，是不是都帶著刺呢。父親，我心意已決。”

他開始頻繁的和“羅囡”往。

“我們現在算是曖昧關系了吧？”賀蘭頌問。

“羅囡”道：“算，怎麼？賀蘭爺想和我在一起嗎？”笑的開懷，猶如盛開的紅玫瑰，妖艷嫵，人心魄。

“可以嗎？”

“可以。”

“羅囡”道：“有件事我瞞了你，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坦誠相待。”

過了不久，賀蘭頌聽到了羅切爾家族二小姐訂婚的消息，給“羅囡”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不接，他選擇直接去了羅切爾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