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由一可證，夢無憂這個瑪麗蘇之魂，也是天壇弄來的，目的就是取代桑遠遠，輔佐韓陵。

第三，天壇可以通過某種不為人知的手段，在一定程度上縱所謂的‘天命之力’，三道落雷以及碎境上的七彩力量皆出自天壇之手，且用這‘天命之力’，會引發冥魔躁，二者之間，不知究竟有何關聯。

“還有一個問題。”桑遠遠沉片刻，“他們怎麼知道韓陵和夢無憂什麼時候會出事？”

這樣的實時保護，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幽無命瞇了瞇眼。

天壇的，真多啊。

“沒關系，”他把牙尖磨得咯咯作響，“捉回來，慢慢地審。”

這一行著邊境線，悄悄越過了風州，經趙、姜一線，抵達云州。

云許舟派來的人已整整齊齊分列在道兩側，等候桑不近等人到來。

到了近前，只見一位高位階的跳下云間，疾步走到面前拱手施禮，道：“攝政王今日有要事在，令屬下率部前來傾力相助，桑世子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哦，我張一喬。”

沒見到云許舟，桑不近的模樣明顯有一點失落，道：“那便勞煩張將軍。”

因為事先與云許舟通過氣，所以張一喬的人把掘冰械都帶來了。

“東州王日前在境購置大批械，攝政王關照過，賣給東州王的，都是‘特別好’的東西！柄上都鑲著大段金和玉。”張一喬很謙虛地說道，“咱用的，卻是平民鑿冰用的玩意兒，不值錢，唯一的好便是結實耐用，隨便鑿掘，都沒關系！”

一聽這話，桑遠遠便知道這位張一喬將軍也是個妙人。

湊上前去，與這位將并肩而行。

“張將軍可否向我一二，攝政王是否故意避著兄長？”往桑不近的方向瞟了一眼，低了聲音問道。

“非也非也。”張一喬也不瞞，“其實今日是每年一度的族會。您也知道，那位祖宗，雖癱瘓了這麼多年，但子骨一直朗，每年這一日啊，咱云氏王族的所有小輩，都會去祖寺見一見老祖宗，已是傳統啦！只不過您也知道祖宗畢竟份特殊，是以咱云州向來都是低調行事，從不大肆張揚。”

“哦……”桑遠遠恍然。

那位祖宗，指的便是五百年前的最后一位云帝。

癱瘓之前，他本是世間最有可能破境的第一人，靈耀境九重天的絕世強者。無奈被那所謂的‘詛咒’暗算，癱瘓臥病，子孫凋零，不得不禪讓帝位。

因修為太高，且做了多年帝君，底蘊厚，是以一直用靈藥養著，直到如今仍未離世。

“老祖宗他，定是心心念念，盼著云氏復興！”桑遠遠慨不已。

“自然是了。”張一喬嘆道，“王族每添一人，老祖宗都得高興許多日子。每年族會，老祖宗都會大肆破財，給小輩們備上靈——您不知道，這祖宗平日可是摳門得！”

桑遠遠道：“老祖宗定會看到云氏復興的！”

……

有云州土著帶路，這一行很快就順利抵達了冰霧谷另一側。

這地方是冰霧谷？

桑遠遠幾乎不敢認了。

云許舟不知怎麼炸的，竟生生炸塌了一座冰川，莫說谷底了，就連那條唯一的山道也被埋得沒了影子。

如今站在兩座雪峰之間往前去，便只能看見大塊小塊的碎冰和積雪，將那原本的斷崖和谷地填了一座新的冰雪嶺。皇甫俊的人，便在雪嶺的另一側搬山。

桑不近的臉地紅了。暗想，別看云許舟悶不吭聲，但求到時，卻是傾盡了全力相助，這是何等的義！

張一喬攤了攤手，道：“也不知怎會如此！我設的炸火量，炸平地只夠炸塌一里地段，不能再多了！可是誰能想到的，這冰川看著墩扎，奈何不經炸！”

自作多的桑不近：“……”

“東州王那邊況如何了？”桑遠遠問道。

張一喬豎起大拇指道：“桑王聰明，連我派人盯著都猜到了！那八百人掘得仔細，大約是每一塊冰都要翻起來看看的樣子，經過之，倒是幫我們把路給清出來了。”

幽無命斜斜地騎著云間，隨手拽過地圖，用指尖黑焰烙出一道痕跡：“打個進去。”

君令一下，將士們立刻像穿山甲一樣，扛上掘冰械撲向面前巨般的冰雪嶺，熱火朝天地干了起來。

幽無命又拽過另一張地圖，在原本山道的地方點了點：“把這里挖出來。”

另一隊將士吭哧吭哧便去了。

幽無命盯著兩張地圖看了一會兒，邊浮起了淡漠的笑容。

“父子死在一，很仁慈的。”

皇甫俊與姜雁姬勾結，害了明先生命，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幽無命對他，絕無可能心慈手。

再加上皇甫俊暴了那‘測謊’的異能，更是不能再多留他命。

是該有個了斷了。

冰霧谷底，將通道挖到當日擊殺皇甫渡之，尚需五日。山道之上倒是清理得很快，第二天夜時分，便已將當時截殺時埋伏假轎輦的那個窟清理了出來——這個窟用完之后，便已推土來填埋上了。

“不用在這里做些假線索麼？”桑遠遠環視著干干凈凈的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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