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遠遠:“那我這就離開,再也不回來了。謝謝,謝你的配合。”
這麼痛快,倒是讓夢無憂愣了一愣。
云榻之上,響起男人悶悶的聲。
韓陵捂著額頭坐了起來,見到殿中站著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子,他不倒一口涼氣,本就疼痛的頭更是突突跳。
“韓陵!”夢無憂撲上去,憤怒地控訴,“我與姜謹元清清白白,什麼也沒有!你為何就是不聽我解釋!你還找了個替!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韓陵:“……閉。是……夫人。”
桑遠遠趕擺擺手:“不不不,我還是不妨礙二位了。韓州王,事我已明白了,既然你已找到了命中真,那我便自覺退位讓賢。二位請安心,我絕對沒有不甘心,沒有不愿意,更不會挑起桑州與韓州的紛爭。咱們好聚好散,自此一別兩寬,如何?”
“不是,桑兒你聽我解釋!”韓陵捂住了頭。
“韓陵!”夢無憂難以置信地大喊,“你還要向解釋什麼!”
韓陵踉踉蹌蹌爬下床榻,被夢無憂一把攥住。
“韓陵你今天給我說清楚!”
桑遠遠禮貌地笑:“二位有話慢慢說,我就不打擾了。”
迤迤然向外走。
韓陵追,被夢無憂死死拖住。
等到他擺夢無憂的糾纏沖出回云殿時,哪里還有桑遠遠的蹤影?
韓陵震驚地站在了原地。
桑兒,為什麼又一次像云一樣,消失在他眼前?
……
此刻桑遠遠心中震驚不亞于韓陵。
發現,木頭蛇病,他真的會飛!
他抓著,輕輕松松跳到了屋頂,然后后展開一對燃著黑焰的翼,就這麼帶飛、飛、飛出了韓州城……
“你真的會飛!”極度的震撼讓忘記了要對他禮貌客氣。
“那不然呢。”他一臉不屑,角卻是得意地翹了翹。
“所以魚真是你烤的!”
他瞥了一眼:“小桑果,你真是……滿腦子只有吃!你這樣誰敢娶你。”
沒說話,蔫蔫地垂下了腦袋。
半晌,聲音幽幽飄出來:“我知道,你只是奉你娘親的命令來救我的,我不會纏著你。可否帶我去見你娘,我想當面謝。”
順便問一問,他娘為什麼要幫,想要得到什麼?
該付報酬了。
他忽然更不高興了。這件事,怎麼就變了姜雁姬與小桑果之間的事,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他一生氣,就飛得更快。
“你不先回桑州報個平安嗎,有你這麼不孝的兒嗎。”他沒好氣地說。
桑遠遠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溫聲回道:“對我來說,這兩件事都是一樣重要的。”
半晌,他雙翼一收,把就近放到了一株樹下。
“你自己進去吧。”他用下點了點前方,“我走了!”
桑遠遠抬頭一看,看見一座爬滿了矮桑的灰白城池。
他抬腳就走。
“等等!”桑遠遠急急住了他,“你娘……”
他冷冰冰地笑了笑:“不需要。你以為幫你是為了獲取什麼利益麼。利益。呵,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花費時間去換,明白嗎。”
怔怔地看著他。
他傲慢地轉飛走。
呆呆地看著他的影在視野中越變越小。
“可是,你好像換走了我的喜歡……”喃喃自語。
那個飛翔的影忽然向下方墜了一下。
旋即雙翼一展,嗖一下消失在天際。
桑遠遠走向桑州都城。
奇怪的是,這里的一切都那麼悉,桑州王、桑夫人,還有哥哥桑不近,都像是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
取出記靈珠,告訴他們在韓州的遭遇,收獲了巨大一波安。正好婚契和同心契都已經毀掉了,桑州有記靈珠在手,韓陵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只能接和平分手這個結果。
這一夜,桑遠遠躺在桑州的云榻上,雖然肚子吃得很飽,卻還是失眠了。
到了窗邊,推開了巨大的雕花木窗,著窗外發呆。
撲棱蛾子大鳥人,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等到東方發白,忽地垂下頭,悶悶地笑了起來。
多大年紀了,居然像個竇初開的一樣,這麼傻乎乎地通了個宵,稚不稚!
扶著矮桌站起來,走下窗榻,忽然絆了下。
原本可以撐住的,但鬼使神差地,任由自己摔了小小一跤,摔到了矮榻下面。
拄著地面,心中連罵了自己三聲稚。
正要爬起來時,忽然聽到輕輕的‘撲棱’一聲,面前出現了一雙修長的。
“小桑果,為個男人,你至于嘛!”
喪喪的帥蹲了下來,歪著頭看。
桑遠遠的心猛地一跳,一時之間,竟是指尖微,中泛起一很青的歡喜。
抬起頭,見他眼睛下面也掛著兩道黑眼圈。
瞥了他一下,語氣幽幽:“怎麼不至于,弄丟了韓陵這樣的夫婿,日后再嫁也變二婚,哪還找得到什麼好的。我能不愁麼。”
他瞪圓了眼睛:“韓陵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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