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夜白呵了聲:“按照你這速度,十點之前都難。”
簡于把人趕出去:“凈說些不好聽的。”
聞夜白沒在廚房待著,他出來,去打開冰箱,拿了兩瓶汽水。
在客廳沙發找見商璃的影,他拿著那瓶未開的汽水走過來,遞給。
商璃接過:“謝謝。”
聞夜白:“你今天說了多聲謝謝。”
商璃握著汽水,垂著眸:“你不待見我,我在這不就是個外來人嗎。”
聞夜白喝了一口氣汽水,抬眼瞧:“聽簡于說,你這次過來,你爸媽都不知道。”
商璃點頭:“嗯。”
氣氛又沉默了幾分鐘。
廚房里傳來油炸的聲音,食的香氣也飄了出來,不得不承認簡于的廚藝真的很棒,僅僅是聞著這些食的香氣就能勾起人的口腹之。
聞夜白突然想起簡于剛才提到的事,打破了這份沉悶:“簡于說你明天會乖乖回國。”
商璃嗯了聲。
本來不信的聞夜白,在親耳聽到商璃這聲嗯之后,突然也信了:“你肯回去是對的。”
商璃朝聞夜白看過來:“你希我回去嗎?”
兩相對視時,聞夜白沒有避開的目:“當然希你回去,現在的南越并不安全。”
商璃說:“可是我瞞著他們,千辛萬苦才來到這里找你。”
聞夜白往后靠在沙發背上,仰頭又抿了一口汽水,他笑著問:“找我做什麼呢?特意來告知我一聲,你訂婚了?倒也不必,我雖然人在南越,但我的網沒有到2G地步,我已經知道你和府山集團大爺訂婚的事,這個時候你應該好好待在國,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如果你愿意邀請我的話,我也會回來參加,送上新婚賀禮。”
商璃搖頭。
聞夜白問:“搖頭什麼意思?”
話音落下,就見商璃眼眶里掉了淚,是一只眼睛掉兩滴淚,連著掉落下來。
聞夜白呼吸一窒,慢慢坐直:“你哭什麼。”
商璃默默掉眼淚:“和顧復州訂婚不是我愿意的。”
聞夜白皺眉:“什麼意思?”
商璃頂著那雙漉漉的眼睛看著聞夜白,聲音哽咽得不像話:“五叔不會我做不愿意做的事,可是我爸媽會我啊,和顧復州聯姻是我爸媽我的,訂婚那天我都沒有出席,我只想逃離那個地方,可是我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南越,我想來找你。”
說這些話的時候,商璃眼眶里的淚一顆連著一顆往下掉落,像斷了線的珍珠。
從一開始的哽咽,再到說完這些話之后的泣不聲,委屈的低下頭,任由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鞋面上。
聞夜白有些不知所措。
他還沒見商璃這樣無助的哭泣。
這還是頭一回。
他無措到不知道該怎麼安,斟酌半晌才說:“商家除你以外又不是沒有人,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會在小妹面前提一下這件事,小妹會轉達商應寒,幫你取消這場被迫的聯姻。”
商璃哭著搖頭:“我要是悔婚,我媽就不認我這個兒。”
聞夜白一怔,不過他顯然沒有懷疑商璃這話的真假。
商璃的爸媽就這麼一個兒,聯姻這麼好的大事落在商璃上,對商璃的爸媽來說天大的好事,更何況府山集團在穗城還有一定的影響力,商璃父母以后也會有更牢靠的依仗。
聞夜白起走向商璃。
站在面前時,他慢慢蹲下,喊道:“商璃。”
商璃哭得淚眼朦朧,視覺下并不清明,的視線對焦了好半晌才看清蹲在面前的男人,嗓音一如剛才那麼哽咽:“聞夜白……”
聞夜白嗯了聲。
再鐵石心腸想跟劃清界限,但面對這樣無助的商璃,難免還是心中容。
他問商璃:“他顧復州,對嗎?”
商璃點頭。
他問:“那你,了解顧復州這個人嗎?”
商璃抬手抹掉眼淚,頂著紅紅的眼眶說,把了解到關于顧復州的一些傳聞,都告訴了聞夜白。
聞夜白聽完蹙了眉頭:“也就是說,要不是他那強勢的媽當年幫他理了外面的那些花邊,現在你嫁過去的話,直接給顧復州的兒子做后媽。”
起初聞夜白對商璃聯姻這件事,并沒有關注,只知道是穗城的府山集團。
他并不知道府山集團那位顧爺是什麼作風。
以及在外有哪些不太好聽的名聲。
現在從商璃口中聽見這些,聞夜白心有些復雜:“關于顧復州的這些事跡,你是從哪里聽來的,是訂婚之后,還是訂婚之前?”
商璃:“訂婚之后。”
聞夜白瞬間了然:“也就是說,他們都瞞著你。”
商璃可憐兮兮的點頭:“嗯,而且他脾氣還很暴躁,上次訂婚我沒有出息,他特地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警告我,讓我安分守己,我很怕他……”
聽到這,聞夜白臉更難看。
不過他暫時也不能改變什麼,只能先安商璃:“回去還是要回去的,南越最近并不安全,至于聯姻這件事,我盡量幫你想辦法……府山集團算什麼,什麼都不算。”
聞家手指就能搞垮的一個集團。
只不過跟聞家沒有關系,所以聞家沒有出面的理由。
但如果顧復州真的是這麼一個人渣的話,聞夜白認為,用聞家的勢力手也沒什麼。
正這麼想著,就見商璃無聲的搖著頭。
聞夜白低聲問:“不希我手?”
商璃深吸了一口氣:“我和顧復州已經訂婚,外界也已經知道我和顧復州的婚約,聞夜白,你幫不了我的,而我這次來,其實也只是想正式的跟你告個別,我們以后可能,很難再見到了。”
聞夜白良久沒有說話。
不多時,簡于出來喊:“開飯了,老白,拿一下碗筷。”
“知道。”聞夜白應了聲,緩緩起。
他對商璃說:“先吃晚飯。”
商璃搖搖頭:“我不太。”
聞夜白沉著嗓音訓道:“你現在不,半夜你會睡不著,最近天氣也冷,別給自己找罪。”
商璃不敢不聽,乖乖起,跟著聞夜白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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