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足足一個時辰,才把制造琉璃所需要的材料和步驟寫下來。
又仔細檢查了兩遍,確定無誤后,就準備讓趙七給蕭承易送去。
然而蘇月把窗戶推開,就看到蕭承易朝走過去。
巧的不能再巧了。
蕭承易跳窗進來,笑道,“怎麼知道我要來?”
要有這本事就好了,蘇月道,“我正準備讓趙七去找你,你就來了。”
蕭承易挑眉,眼底笑意傾瀉,“找為夫有事?”
蘇月把手里厚厚一摞紙張遞給蕭承易,道,“這是制琉璃的辦法。”
蕭承易怔住,蘇月在花園說琉璃不是什麼稀罕之,摔碎了會賠一個,這話被安樂縣主拿住,故意刁難蘇月,皇上便限蘇月一個月之送一只琉璃盞進宮給太后,蕭承易知道蘇月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他以為蘇月手里就有琉璃盞,或者知道哪里有琉璃盞,但沒想到蘇月竟然會制造琉璃。
蕭承易翻看那一摞圖紙,看向蘇月,“你確定能制造琉璃盞?”
蘇月輕聳肩,“燒制琉璃不是什麼難事,找個擅長燒窯的鉆研個半天就能著手燒制了,不過琉璃彩很難把控,燒個和太后摔碎的那只差不多的不難,但一模一樣的,短時間沒可能。”
蘇月臉上掛著有竹的自信,看的蕭承易移不開眼,他笑道,“差不多就行了,就是燒不出來,有我在,皇上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這一點,蘇月當然知道,不是故意打碎那只琉璃盞的,何況肚子里還揣著一道護符,放心的很,但既然當眾說了那話,就要讓大家看看,說的出就做的到。
當然了,還不至于為了堵一口氣,給自己添這麼多麻煩,更重要的還是大齊沒有琉璃,以稀
為貴,開一間琉璃坊,一定財源滾滾。
慶長公主拿琉璃盞算計,要的命,最后算計不,反倒開個鋪子,賣各種各樣的琉璃制品,日進斗金,肯定會把慶長公主氣個半死。
不蒸饅頭爭口氣,想到那場面,蘇月就有些迫不及待。
蕭承易只翻看了兩頁,就把圖紙給了青風,讓他去辦這事。
青風走的時候,蘇月還特地叮囑了一句,“找可靠的人去辦這事。”
青風應下,“屬下辦事,王妃放心。”
青風走后,蘇月看向蕭承易,“你傷口換藥了沒有?”
蕭承易搖頭,“等你給我換藥。”
蘇月白了他一眼,換藥又不是什麼難事,讓青風幫他換一下不就了,有來挽月苑的功夫,自己都換好了。
蘇月從藥屜取藥膏和紗布的功夫,某位爺已經把錦袍了,蘇月一回頭,滿目都是腹。
蘇月,“……”
這廝是來換藥的,還是來的?
這絕對是對的考驗。
蘇月目不斜視的走過去,只是太大,換藥的時候,眸不時的從腹上掃過,蕭承易抬手敲腦門,“看哪兒呢?”
被抓包了,但蘇月臉不紅氣不,“我不看,怎麼知道你胳膊上的傷會不會影響腹。”
蕭承易,
“……”
這人。
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當真了得。
蕭承易也不破,甚至配合道,“你確定看就行了,不用上手一?”
“……你說的對。”
人家都送上門來了,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蘇月手去腹,邦邦的,蕭承易含笑問道,“如何?”
蘇月眼神清澈,不帶一旖旎邪念,一本正經道,“這麼好的魄,不去表演口碎大石,有點可惜。”
蕭承易,“……”
一口老涌到嚨口,差點就噴出來了。
窗外樹上,趙七差點笑掉下來,他極力忍著,蘇月沒聽見,但蕭承易聽得一清二楚。
口碎大石是過不去了是嗎?
蕭承易一把抱過蘇月,咬牙切齒道,“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兩人著,近的蘇月都聽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蘇月紅著臉,掙扎道,“快放開我,胳膊還沒上完藥呢。”
雖然蘇月的藥效果極好,但蕭承易傷口有那麼深,稍用力,還能覺察到疼,容易把傷口再崩開。
蘇月多掙扎了兩回,蕭承易就放開蘇月了,蘇月趕幫他上藥,然后裹上紗布。
蕭承易的肩膀上還有當日傷留下的傷疤,蘇月看他后面,有好幾道傷疤,從結痂程度看,很兇險。
蘇月問道,“怎麼得這麼重的傷?”
蕭承易拿服穿,隨口回道,“作戰計劃泄,中了北涼的埋
伏……”
說到這里,蕭承易穿服的作慢了下來,眼神有蘇月看不懂的晦暗。
在今日之前,他一直認定當日是他邊混了北涼細作,才差點死在北涼的埋伏下,在手下兄弟拼死保護下,才保住這條命,他重傷是真,但他沒有昏迷不醒,他恢復力驚人,便將計就計,重創北涼,取了北涼皇帝同胞王弟的項上人頭。
卻從未想過是有人要借北涼之手除掉他。
大齊軍營里,有人與北涼王里應外合,北涼王才會那麼輕易就上當,被他斬殺。
蕭承易眸冷沉,蘇月道,“怎麼了?”
蕭承易回過神來,把服穿好,道,“我這幾道傷也算沒白,不僅殺了北涼王,還娶到了你。”
要不是母妃給他沖喜,他回京退了婚,只怕沒可能再娶了。
蘇月還想多問兩句戰場上的事,蕭承易卻說起別的事,“來的路上,到了懷化大將軍,他問你哪天有空去他府上一趟。”
近來事太多了,蕭承易不說這事,蘇月已經把懷化大將軍府小爺給忘記了。
那日去給懷化大將軍府小爺治病,說好了半個月去復診,看需不需要調整藥方,后來就把這事給忘了,懷化大將軍也沒去找蕭承易,應該是慶長公主要給文國公府大姑娘找蘇大夫,蕭承易說蘇大夫不在京都,懷化大將軍也信了這說辭,在城外治瘟疫,懷化大將軍不敢去找,現在瘟疫解了,才敢找蕭承易。
蘇月看向蕭承易,“你怎麼說的?”
蕭承易道,“我告訴懷化大將軍,你這兩日會去他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