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高月太后后的啞奴時,賀風燁卻是把瓷瓶收了起來。
“這位既然能跟著娘娘你下道,想來在娘娘心里,地位很是不一般。”
賀風燁從袖子里抖落出一只小小的,眼幾乎看不到的紫蠱蟲,然后輕笑著走到啞奴跟前,無視啞奴凌厲如刀鋒的目,將蠱蟲放在了啞奴的鼻下。
不過須臾,那蠱蟲便飛了啞奴的鼻子里。
啞奴本在全力以赴沖破被定住的道,賀風燁突然來了這麼一手,就算他已經快要破圖云若夕的束縛,也完全來不及招架。
咚——!
一聲重重倒地的聲音,這大概是啞奴為了提醒外面的人所做的最后努力。
只可惜,早在賀風燁和云若夕進來的時候會,他和云若夕就放倒了守在外寢殿的人,除了最外面的守衛沒有驚外,這里面的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而高月太后素來喜靜,邊又都是自己的人和暗衛,就算外殿有守衛的侍衛和巡邏的衛兵,他們也不會想到現在的勤殿已經被兩個太監打扮的人控制。
“娘娘是不是想問我對你忠心耿耿的奴仆做了什麼?”
高月太后因為是背對著啞奴,看不到賀風燁對啞奴做的事,但啞奴瞬間倒下去的聲音,以及賀風燁所說的話,都讓意識到了不好。
的神很不好看,走到面前的賀風燁,自然看到了。
“你放心。”賀風燁笑了笑,“我只是喂他吃了一只眠蠱而已。”
眠蠱沒有什麼毒,只是會令人昏睡,解決的方法很是簡單,利用眠蠱特別喜歡的蜂糖水,讓它們從人里出來就行。
“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賀風燁看向倒在地上的啞奴,“娘娘邊的高手,力實在厲害,饒是在下的同伴再厲害,他也有一破之力。”
或者說,云若夕在定住這些人的時候,就沒有太過用力,只要啞奴他們用力去沖破,假以時間,肯定能恢復自由活。
賀風燁心中微嘆,云若夕心存良善這一點,始終是最大的弱點,可這正是因為這一點,邊才會匯聚那麼多對真心的人。
而自己,何嘗也不是因為心中的明,而挪不開目。
只是,如此行事,終歸會給帶來麻煩,就好比這一次,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可能在西北關,就會暴形跡。
哪怕不會被抓,京城那邊,也會所有。
這麼一想,最后能嫁給慕璟辰這種人,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不過小人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賀風燁想起自從和云若夕在一起后,行事就很收斂克制的影樓之主,輕嘲著搖了搖頭。
為了不被妻子指責,曾經殺伐果決的男人,也開始盡量做事不沾了。
而這,卻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何人?”高月太后雖然不能說話,但和啞奴相依為伴這麼多年,早已跟啞奴學會了啞奴會的腹語之。
只可惜不常使用,發出的聲音自然不能像啞奴那樣自然。
哪怕用盡力氣,在制的況下,也只能說出猶若蚊蟲般小小的聲音,且吐字也不是非常清晰。
好在賀風燁這些耳力極好的,能夠捕捉到極其細微的聲音,加上他現在就站在高月太后面前,和對方對視,他自然能分辨出高月太后說了什麼。
“腹語?”賀風燁笑了笑,“是跟你那個忠心耿耿的啞吧奴仆學的?”
高月太后沒有理會賀風燁這個問題,而是冷冷的看著賀風燁,似乎想要過賀風燁的人皮面,看到他真實的面容。
這兩個突然出現的太監,頂著一張常人難以分辨出的假臉,再加上他們之間流都是在暗中傳音,完全不知道襲擊他們的人就是云若夕。
賀風燁顯然也不會告訴高月太后,笑了笑道:“娘娘覺得我們是什麼人?”
“影樓的?”高月太后看向賀風燁,能夠確定,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慕璟辰,那麼那個法極快,快到讓他們完全看不清的“太監”,是不是就是慕璟辰?
“影樓?娘娘果然對我們影樓知曉甚多。”賀風燁笑了笑道,“沒錯,我們就是樓主派來救人的,娘娘,只能暫時委屈你多站一會了。”
賀風燁看向高月太后,莫名的覺得自己現在的位置有些諷刺。
作為南詔的高級諜探,他此時本應該抓住這個機會,殺了西梁的高月太后,嫁禍給大寧,然后讓大寧西梁兩敗俱傷,給南詔可乘之機。
然而想起云若夕離開前,那一句“若有人來,你自己先走”的話,這毒蠱就怎麼也下不去,何況,南詔王后白木水于他,是最厭惡恨絕的人。
為實現理想……他還沒那麼偉大。
賀風燁再度轉移目,看向道口,不再和高月太后談,而是開始擔心起云若夕的安全,雖然云若夕現在已經不同過去。
但賀風燁每次看到行,心都會提著。
他知道這是為什麼,哪怕曾經好幾次發覺,都被他自己丟開否認,但時間越久,痕跡越重,越是想要否認丟棄,越是深刻縈繞。
索的,他也就不否認了,反正他這一生,都是個笑話。
前半生不得安穩,后半生也不會有幸福可言。
只能在可以看到好的時候,多看幾眼,及到好的時候,多蹭一下。
如此,便已足矣。
“是人?”高月太后是什麼人,從一介奴隸,貴及一國太后,別說賀風燁本就沒有掩飾,就算他想掩飾,也不一定能瞞過高月太后。
看出了賀風燁眼里的擔憂和深,當下判斷,賀風燁對剛才進道的人,有難以言說的,之所以斷定那人事人……
這大概是一種看過了男人的人的直覺,并不認為賀風燁有斷袖之癖。
賀風燁見高月太后瞧出了他的心思,毫不在意,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道:“對,我的人,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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