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夜的脾氣晴不定,青渺習慣了。
但是林晚意沒有習慣。
不過是去書房待了一會。
出來就臉全變了。
不僅不再告訴真相,還要繼續過生日。
林晚意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燃燒著蠟燭的蛋糕。
賀司夜戴著生日慶祝帽子,坐在火后面,一張臉面無表。
但是林晚意比他更冷。
“賀司夜,你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
賀司夜淡淡道,“今天陪我過個生日,明天一早我要出門,你可以自由一段時間。”
林晚意握拳頭。
猛地一拍桌子。
“賀司夜!”
賀司夜幽幽看著,“你不繼續裝了嗎?你前段時間對我那麼好,我想你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不繼續了?”
林晚意咬牙關。
一把打翻蛋糕。
蠟燭一下子就滅了。
僅有的那點,也消失了。
賀司夜的表,淹沒在黑暗里。
始終很平靜。
林晚意一腳踹開椅子,說道,“賀司夜,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會死,我都不會原諒你。我的耐心,已經被你耗費完了。”
大步走到門口。
就被保鏢攔住了去路。
賀司夜頭也不回道,“送太太去臥室休息。”
他慢慢拭掉落在手指上的油。
這一夜。
每個人都難眠。
……
一早,賀司夜就走了。
青渺留在這沒走。
奉命照顧林晚意。
賀司夜走之前告訴,時刻盯著林晚意,避免做出過激的舉。
沒想到真的猜對了。
青渺去吃早餐,里面一直都沒有回應。
開門一看,林晚意割腕了。
青渺背起就往醫院跑。
送手室。
剛好傷口出來,陸璟就趕了過來。
他沖過去想看林晚意的傷勢。
被青渺一個沖刺給撞開了。
青渺的力氣很大,陸璟沒有防備,重重的撞到墻壁。
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他滿臉怒容,“你攔住我干什麼?”
青渺急赤白臉,指著他罵道,“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是不是要害死你才甘心?”
陸璟也急了。
他完全丟失了紳士風度,一把揪住青渺的服,質問道,“我是男朋友,我不關心誰來?賀司夜嗎?他才沒有資格!”
青渺跟他扭打一團。
氣壞了,下了死手。
陸璟沒有還手,只防備,被傷得不輕。
最后路過的醫護人員把他們拉開。
青渺喊道,“我實話告訴你吧,先生跟太太就沒有離婚,你才是那個小三,呸!”
陸璟這才慢慢住怒氣。
他也徹底瘋了,“不被的才是小三,現在晚意的人是我。”
青渺震驚無比。
“靠恁姨!”
青渺發起瘋來太可怕了,被醫院扣押。
馬上送往派出所。
而陸璟有背景,只需要兩句話,就可以不負責任。
他收拾好自己,去看林晚意。
依舊在昏迷。
臉慘白。
陸璟心疼無比,不敢去看的傷,眉頭死死擰著。
在病房里待了一會,做完了筆錄的青渺也回來了。
依舊沒有好臉,“陸璟,我們出去,我話跟你說。”
陸璟冷冷問,“還是打架嗎?青渺,我剛才沒有手,所以你現在還好好的站
在這,要是我什麼都不顧,你今天至得進icu。”
青渺不屑道,“打啊,現在就打。”
陸璟算是發現了,什麼樣的主人,就養出什麼樣的狗。
青渺現在這囂張樣,都快趕上當年的賀司夜了。
介于林晚意現在傷,所以陸璟還是跟青渺出去了。
門關上。
陸璟問,“為什麼會割腕?”
青渺臉不悅,“你說呢?先生跟太太的關系都開始緩和了,你偏要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在生日這天跟太太見面,你這不是心的嗎?”
陸璟聽明白了,沉沉道,“所以是賀司夜害得這樣的。”
“不是你嗎?如果不是因為你,先生也不會怒,太太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賀司夜傷害了?”
“先生怎麼舍得?他太生氣你們在這個時候見面,所以把太太關在家里。”
陸璟咬牙關。
他去找林晚意,并不是要故意破壞什麼。
因為他是去的公司。
在公司,林晚意的時間是自由的。
賀司夜憑什麼也要管?
說到底,還是賀司夜的占有太強。
才導致的這個局面。
是想到林晚意那奄奄一息的樣子,陸璟就后怕。
也更生氣。
他留下一句照顧好,轉大步朝外走去。
青渺預不對勁,馬上抓住他,“你要去哪?”
陸璟直接甩開。
很快就消失在走廊里。
青渺想追上去,但是醫院里也需要人,又只能咬咬牙回到病房里。
看著床上昏迷的林晚意。
青渺都快要哭了。
“不是都要好了嗎?為什麼又會變這樣?”
……
此刻,賀司
夜剛吃下新研究的藥。
躺在床上,正在觀察藥后的反應。
老馮看著各項指數在慢慢變好,他緩緩松口氣。
“看樣子,跟命都可能保得住。”
剛說完這句話,外面就響起了警報。
有保鏢說,“陸璟沖進來了,我們攔不住。”
老馮詫異不已,出去問,“怎麼會攔不住?他帶了多人來?”
“就他一個,但是我們不敢攔啊,要是出事了怎麼辦,陸家我們可惹不起。”
老馮沒注意到,他一出去,賀司夜上的指數就開始發生變化。
老馮親自出去跟陸璟解釋。
但是陸璟不想聽。
他怒吼道,“晚意割腕了,你要我怎麼冷靜得下來!”
老馮愣住,“什麼?”
這時候,醫護從里面急匆匆跑出來。
“馮醫生,賀先生的出現了異常!”
老馮臉大變,趕回去。
陸璟跟其后。
他怒氣沖沖,本想不顧一切找賀司夜理論。
卻在門口看到里面的場景時,突然就愣住了。
賀司夜被綁在床上。
那些糙的繩子,突兀得可怕。
怎麼會綁得那麼,繩子怎麼能那麼。
是怕他掙斷嗎?
可是要痛苦到什麼程度,要掙扎得多用力,才能將那樣的繩子扯斷?
隨即,陸璟就親眼看到了。
賀司夜的開始排斥那一針藥,劇烈的抖著,一雙眼瞬間猩紅,渾的脈都在噴張。
他想抗拒,想掙扎。
卻被繩子死死的勒著。
明明一屋子都是他的人,卻無能為力。
老馮拿起針,撥開他的袖子。
那一直埋在布料下的,上面全是傷痕和針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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