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說笑的,爺不必當真。”
魏明珠對袁紫霞的印象更不好了,居然敢編排他英明神武的父親。
走了幾步,魏明珠突然皺眉:“剛剛在清心閣你不是我名字,怎麼現在又改口爺了?”
阿秀他爺是因為最初魏明珠不喜歡,阿秀自知份低才敬他一聲爺,后來就習慣這麼了,在清心閣,與魏明珠是名符其實的嫡母與兒子的關系,阿秀喚他名字,是不想別人笑話他們一家人面和心不和。
不過聽魏明珠的意思——
阿秀試著問:“那我以后都你名字?”
魏明珠扭過臉,哼道:“吧,免得人家也背后編排我欺負你。”
小男孩口是心非的樣子太可了,阿秀真想抱他起來親一口。
回到別院,魏明珠去泡池子了。
阿秀換了件尋常的子,將頭上各種名貴的首飾也都摘了下來,這麼一腦袋珠寶好看是好看,但還沉的。
臉也洗過,阿秀忽然記起一事,去找魏明珠。
魏明珠剛泡完池子出來,頭發還漉漉的。
阿秀接過巾子幫他頭,問他那把七寶弓到底怎麼置。
魏明珠哼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這就讓人將東西還回去。”
阿秀支持他。
昨日還東西是魏瀾先打尚書府的臉,但今日麗妃、郭六郎先挑起事端,那魏瀾這邊再留著七寶弓,反倒令人不齒。
魏明珠派個小廝將七寶弓還了回去。
甭管郭家收到東西是什麼臉,魏明珠很痛快。
傍晚魏瀾帶著惠文帝賜的一把小弓回來了,聽完這把小弓的來歷,魏明珠更加高興。
這把看似平平無奇的黑木小弓是蒙古國當賀禮獻給大齊國的,蒙古漢子人人擅長騎,王族的小王子們四五歲便開始練習箭,他們的弓做出來更講究實用,只要小孩子力氣大,便能死草原狼,不像郭六郎那把七寶弓,看著名貴,其實只是送給小爺公子的玩,沒什麼威力。
蒙古國上次送的是一套父子弓,一把大的四把小的,大的給惠文帝,四把小弓分別給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安樂公主。然而安樂公主并不喜歡草原公主那套騎都學的做派,不肯要這把小弓,惠文帝原想留給后面再出生的小皇子,現在索賞給魏明珠罷。
魏明珠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這把小弓能打獵用。
“父親,我想去打獵!”
魏瀾答應了:“月底我休息,那日帶你出去轉轉。”
魏明珠高興地跳起老高,就差撲過去抱住魏瀾親一口了。
魏瀾哄了兒子,再去后面找阿秀。
阿秀在做針線。
臘月二十二是母親的生辰,阿秀不能空手回去,想給母親做件緞面的棉襖。
嫁進國公府了,街坊們都羨慕母親,母親節儉平時都穿布,阿秀給做件緞面襖子,出門一逛,街坊們肯定更羨慕。阿秀娘不貪吃不貪錢,就是有點好面子,兒給做這麼一件鮮亮麗的裳,比直接塞幾十兩銀子還讓高興。
阿秀想著母親穿上棉襖笑得臉上開花的樣子,角都翹了起來。
魏瀾用手指頭勾起簾子,就看到一個人在傻笑。
“在笑什麼?”魏瀾一邊往里走一邊淡淡地問。
他來的突然,阿秀被他一嚇,針尖錯力,刺進了白的指腹。
吸了口氣,忙將手指塞進口中,輕輕地吮了起來。
第52章
“世子回來了。”
繡針扎得淺,吸一吸就止住了,阿秀簡單收拾下邊的東西,站起來道,桃花眼小心翼翼地觀察魏瀾的神。
魏瀾沒什麼特別的神,朝旁邊花樣老氣的針線活兒揚揚下:“給岳母做的?”
阿秀驚訝地問:“您怎麼知道?”
魏瀾哼了聲,那一看就是送長輩的,魏家這邊,不會傻到去孝順薛氏,祖母對服飾十分挑剔,應該也不會傻傻地去自取其辱,過來行宮之前提過娘要過生辰,答案還不明顯嗎?
如果魏瀾連這點顯而易見的小事都猜不出來,他還做什麼錦衛指揮使。
坐到窗邊的暖榻上,魏瀾挑起阿秀的繡活兒看了看,皺眉道:“這種東西,送出去是打我的臉,我那邊有幾件狐裘貂裘,回去你挑兩件,拿去送給岳母。”
阿秀見過魏瀾的一件黑貂大髦,貂著又輕順又暖和,但別說上等的狐裘貂裘了,就是鹿裘兔裘都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
“那太金貴了,我娘經常干活,穿著不合適。”阿秀推辭道。
魏瀾斜一眼:“狐裘金貴什麼?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夫人,以后說這種話,今日麗妃諷刺你的還不夠嗎?”
清心閣發生的事,魏瀾已經全部都打聽清楚了,包括里面每個人說過什麼話。
阿秀低下頭。
麗妃娘娘嘲諷眼界淺,沒見過好東西,把一把七寶弓當寶貝。
“過來。”
魏瀾冷聲。
阿秀惴惴地走到他面前。
魏瀾抓起的左手,看被扎的手指,淺的指腹有個小小的針眼,魏瀾用力了下。
阿秀被他痛了,同時指腹上又冒出一點小珠。
魏瀾看著那小小的珠,毫無預兆地將阿秀的手指塞進了自己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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