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淵都要嚇死了。
打架?
他寶貝安安會不會傷?
會不會害怕?
會不會哭?
陸北淵胡思想的時候,老師在辦公室,頭都要炸了。
起因是這樣的。
謝安瑾雖然小能說,但本質上是很乖的,老師讓幹什麽就幹什麽,也不搗蛋。
所以幾個老師都很喜歡。
而且什麽事都能自己做,自主能力可比其他孩子好。
畢竟他們班還有一個帶著尿不來上學的。
謝安瑾小朋友課間去洗手間,結果回來的路上,被大班一個孩子拉住:“你過來!”
那孩子在家裏被驕縱慣了,長得也好看,班裏男孩子也都喜歡。
今天課間他們一起玩過家家,演公主,結果其他小朋友沒有一個人願意演邊的宮。
大家雖然年齡不大,但也知道宮就是伺候人的,是奴才,沒有公主威風。
所以他們都願意演公子小姐,誰願意演奴才?
之前班裏有個欺負的,今天沒來,大家都是在家裏生慣養的,一時之間,都沒人演宮。
崔雯雯著急,隨手就在教室外麵拉了一個人進來,直接指著:“我是公主!你來演我的宮!就是伺候我的人,知道嗎!”
這個時候才看清自己拉的是誰,雖然不認識,但謝安瑾那張小臉多好看啊。
崔雯雯頓時就後悔了。
雖然小,但也知道妒忌比自己長得好看的生。
看見謝安瑾這麽好看,立即叉腰:“一會兒你就死了!死了你就趕走,知道嗎!”
劇本上本來安排這個宮是要給陪嫁的,這會兒看見謝安瑾這麽好看,直接給人安排死了。
謝安瑾眨著一雙麗的大眼睛,乖乖點頭。
見這麽聽話,崔雯雯立即道:“那你好好伺候我,我就不誅你九族。”
謝安瑾說:“好噠!”
說完看見旁邊有一瓶草莓味的酸,很懂事地遞給了崔雯雯:“公主請喝!”
崔雯雯對的態度很滿意,接過來吸溜起來。
結果,剛喝了兩口。
謝安瑾就叉腰大笑:“哈哈哈你死啦!那牛是有毒噠!”
崔雯雯沒想到,這個三歲的小屁孩還知道下毒。
但確實有點慌,畢竟也才五歲多。
哼了一聲:“你為什麽給我下毒!”
謝安瑾抬起小下:“因為我才是公主!你是假的!”
崔雯雯懵了。
謝安瑾已經在教室裏跑了兩圈,一邊跑一邊歡呼:“哦哦!我們勝利嘍!壞人死掉了!”
停下來,一隻腳踩在小凳子上,一隻手握著小拳頭振臂高呼:“同誌們!我宣布,壞人已經被我打敗了,我們勝利啦!讓我們一起來慶祝吧!”
崔雯雯向來是小霸王一樣的存在。
平時跟玩的小夥伴,都是被迫被欺負的,現在看謝安瑾這麽厲害,一個個都無比興。
雖然不明白這戲份怎麽偏了這麽多,但他們才不管,一個個跟著謝安瑾高喊:
“我們勝利啦!”
“壞人死啦!”
“崔雯雯被打倒啦!太棒啦!”
“你才是真正的公主!我你!”
崔雯雯一看自己不死了,以前的擁護者還跟著起哄,還對著一個三歲的小屁孩拍馬屁,頓時氣得不輕。
“我才沒死!”
謝安瑾比更大聲:“你都死啦!你都喝了毒牛啦!”
“對啊!”
“就是,雯雯你耍賴!”
“對對,你已經死啦!”
崔雯雯再怎麽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小孩,一看大家都說自己,小一癟,哇一聲就哭了。
一邊哭,一邊去推謝安瑾:“壞蛋!我討厭你!”
謝安瑾胖乎乎的,但很靈活。
一下就躲開了。
結果崔雯雯沒收住力道,吧唧摔了個狗啃屎。
這下哭得更大聲了。
接下來的事讓老師都覺得棘手。
崔家就這麽一個小公主,平時當眼珠子一樣疼,被慣的驕縱跋扈。
今天竟然吃虧了,崔雯雯哭這樣,老師不敢忽視,隻好給雙方家長都打了電話。
季老師也通過監控和其他孩子七八舌的拚湊,得知了事的真相。
嚴格來說,謝安瑾是沒有錯的。
可崔雯雯哭了,還摔了,額頭蹭破了,這就是問題。
季老師被過來的時候,對方老師直接說謝安瑾打架,季老師才匆匆忙忙打了陸北淵的電話。
結果看過監控才知道,這哪裏什麽打架?
才接一天多,季老師就喜歡謝安瑾的。
何況,老師對自己班級的學生本來就有維護的意思。
更別說,崔雯雯他們還是大班的孩子。
陸北淵來得很快,他提心吊膽,胡思想,結果來了以後,發現自己家小祖宗被老師抱著,正啃蘋果呢。
小家夥臉上笑瞇瞇的,一邊啃一邊說老師真好看。
小馬屁一樣。
見沒事,陸北淵總算放了心。
不過,他還是把人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事,這才問季老師:“到底怎麽回事?”
季老師把事的原委說了一遍。
一聽謝安瑾沒委屈,也沒打架,陸北淵放心了:“那這事兒好理,讓那孩子過來,跟安安道個歉就行了。”
“道歉!必須道歉!而且我們雯雯臉上都有傷了,以後要是留疤怎麽辦?你們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隔壁辦公室,傳來一個大嗓門。
陸北淵去看季老師:“如果我沒理解錯,對方竟然還想讓我們安安道歉?”
旁邊辦公室,來的是崔雯雯的姥姥。
說起來,崔家是有錢的,但和崔家聯姻的,是個暴發戶。
當時崔家也看不上人家,奈何人家也是真有錢。
兩家人了親家,崔雯雯的姥姥上半輩子就是個市井小民,上菜市場買菜砍價都能和人吵架的那種。
現在看外孫被人欺負了,加上這些年養尊優,脾氣見長,立即就不樂意了。
季老師有點不好意思:“安瑾姥爺,我們先過去,把事說明白。”
陸北淵繃著臉,抱著謝安瑾去了隔壁。
崔雯雯還在哭,看見謝安瑾,立即抬手指著:“姥姥!就是欺負我!是壞蛋!”
謝安瑾哼了一聲:“你都死了!怎麽還能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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