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手里的槍，速度極快，一槍擊斃一個黑人。

即將調整方向，對準另外一個時，舒晚上布滿紅點。

同一時間，那位黑人手里的槍，抵在了舒晚的腦門上。

“季先生。”

三位縱人，扛著長槍，從逃生室里面的方艙位置，緩緩走了出來。

“方才2-5提的要求，只要你照做，我們就放了你的妻子，否則……”

其中一位縱人話音落地，黑人手里的槍，就用力按了按舒晚的腦袋。

“別傷害！”

黑人也不過是裝腔作勢一下，季司寒就嚇到心慌。

顯然，他在乎舒晚的程度，已經超越他自己的命。

所以，哪怕舒晚只是一丁點小傷，他都會張不已。

“沖我來，別。”

季司寒清冷如雪的眼眸里，完全沒有方才殺2-5的膽量。

只因為他們拿著的，是舒晚的命，他就不敢輕舉妄。

“我們可以不，但是你必須當著我們的面，自殺謝罪。”

這話落進舒晚的耳畔里，就是致命一擊。

凝著季司寒俊的臉龐，朝他搖了搖頭。

“不要做傻事。”

他已經為了，過很多次傷了，別再那麼傻了，會心疼的。

舒晚清澈的眼睛里，出來的意與擔憂，暖了季司寒的心扉。

“放心，我不會有事。”

他安完舒晚，緩緩移開深繾綣的視線，放到三位縱人上。

“讓我謝罪可以，自殺不可能。”

S在清除商界毒瘤過程中，的確做過不好的事。

比如，像姜末理盛錦那樣，送去緬甸自生自滅。

再比如，像他理林澤辰那樣，送進監獄里教訓。

但是，他接手以來，從來沒有讓員殺過別人。

更別說像暗場這樣，采取生化人的方式殘忍報復。

季司寒承認，S是有罪行的，卻達不到致死的地步。

不過，作為S領頭人，無論怎麼樣，都要付出代價。

他愿意謝罪，以此償還S多年來，積累下來的罪孽。

畢竟……經歷過這麼多，他也知道，有因，必有果。

“我開一槍謝罪，你們放人。”

季司寒說完，舉起手里的槍，反手對準自己的肩膀。

形拔的男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開槍。

砰——

震耳聾的槍聲，頃刻間，響徹整個甬道，整座逃生室。

同時震碎舒晚的耳朵，也震碎的心臟，幾乎是在一瞬間耳鳴。

滋滋滋的電流聲，伴隨著頭暈目眩，充斥整個腦部，整個人都懵了。

眼神呆滯的，緩緩抬起眼睫，向了槍傷，卻仍舊筆直佇立的男人。

“別怕。”

他說了這麼兩個字，舒晚隔了好久才聽見，模糊的視線里，看見的，只有滿目的鮮。

那些暗紅的鮮，順著男人的肩膀，汩汩而出，很快，染紅西裝外套下的白襯。

再順著襯，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滾落，每滾落一次，就在舒晚心房上，狠狠錘一次。

好疼。

心好疼啊。

舒晚的眼淚，隨著那些滾落的，噴涌而出。

“季司寒！”

發了瘋的，力掙黑人的束縛。

黑人卻死死按著的肩膀，不讓彈。

完全被限制抗爭的舒晚，無力的，遙著季司寒。

直到這一刻，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他致命的弱點。

眼里的自責，季司寒盡收眼底，卻只搖了下頭，示意沒事。

接著快速調轉槍支方向，趁著三位縱人發懵的剎那，一槍擊斃黑人的頭！

又以極快的速度，拔出金小刀，對準其中一位縱人的腦門，徑直投擲過去！

短短五秒，連殺兩個人，剩下的兩位縱人，這才反應過來，迅速拔槍對準舒晚。

在兩發槍支子彈，即將穿膛而過時，季司寒已然越過防彈玻璃門，一把抱走舒晚。

那兩顆子彈沒打中，擊在了墻壁上，兩個縱人，頓時臉一寒，卻再次選擇開槍。

但是這一次，兩人還沒來得及扣下扳機，就被商堯手里握著的雙槍，一槍擊斃一個。

兩個縱人轟然倒地的瞬間，商堯收槍向腰后，再側過子，看向抱在一起的兩人。

他的視線及到季司寒的肩膀時，微微蹙起濃眉，似乎怎麼也沒想到季司寒竟然這般敢作敢當。

其實憑借他的槍法，不開這一槍，也能殺了那幾個人，但為了結束S的因果，他還是這麼做了。

商堯看季司寒眼神，從一開始的不屑，逐漸轉化欣賞，顯然這樣的男人，才是值得舒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