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定的封后之日因為大楚要派人來觀禮而推遲,禮部選了黃道吉日,被沈宴給否了,選了另一個日子。
禮部的人原本還要爭辯,一想到沈宴先前的份,放棄了。
誰算的日子能比他自己算的好呢?
至于欽天監,早就被沈宴剛剛登基時就取締了一大部分功能。
現在已經不負責良辰吉日的演算了,只剩下應對天災時職責。
宴會完畢,沈宴將白余墨父子三人,加上沈純熙和孩子都接進宮,雖然不能正大明的以家人份觀禮,但坐個前排位置還是不錯的。
明帝人已經麻了,他沒能把幸兒帶走,想來想去,也不能強搶。
大景愿意為了幸兒跟草原部落開戰,他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也和大景開戰。
大景與大楚國力差不多,又剛剛聯姻,多好的事,除非他瘋了才會開戰。
司儀選得是禮部的員,主持封后典禮,都彩排了一個月了,除了先前沈離混進去的那個舞獅團沒能來,其余的都按照原先的安排。
一些熱鬧的,比如敲鑼打鼓,不適合在宮里大吵大鬧的,就在宮城外圍與民同樂。
流程走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三個孩子都看不出新意,紛紛回家睡覺,禮部的員才終于滿意。
兩國聯姻,又是封后,整個京城燈火通明。
街道上到都是紅,城樓上也有人放煙火,明帝雖然微服私巡,卻也難免被大景的人風所吸引。
一時間也把煩惱拋在腦后,跟著大家快樂了一番。
很快,萬眾矚目的婚宴,七月二十一,終于到了。
奏樂之聲響起,波粼粼的撒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觀禮的皇室宗親和大楚使團都到了麟德殿外。
白蓁蓁一袍,等著沈宴朝他走來,執手一起前行,接百的朝賀。
皇家的玉蝶之上,寫著的仍舊是白蓁蓁的姓名。與玉蝶一起的,還有一封信,當做大的機。
短期不會解,等再過個幾十年,說不定等到他們后,等到后人覺得這個公開也不會對時局造影響,眾人才會發現這個驚天大。
不過到時候,就不是他們要關心的事了。
沈宴大步走來,當著眾人的面牽起的手。
三個孩子今日也是盛裝,跟在沈宴和白蓁蓁后。
今日之后,有些稱呼就要改了。
幸兒要跟著大家一起沈宴“父皇”,兩位公主也要白蓁蓁“母后”。
司儀照著禮節指揮,眾人朝拜,擊鼓與樂聲響起,一浪接著一浪。
沈宴深深看一眼白蓁蓁,雖然早就與寫下婚書,但今日,也是他想過很久的事了。
白蓁蓁回他,封后之日的妝容濃厚,沒有易容,旁人也看不出的臉和先前不一樣。
兩人殿,門外的百才依次下跪拜賀。
明帝雖然混在大楚使團,卻只是老遠看著,他不愿表明份,也不會去給大景的帝后下跪。
只是他看著這一刻,心中難免有些慨。
想不到他當日收留的子,居然有如此福氣,了命。
帝后大婚,沈宴下旨減免賦稅,大赦天下。
百一片歡呼。
沈宴牽著白蓁蓁的手,讓坐在自己邊,與一起分這大景的天下。
“蓁蓁。”沈宴喊的名字。
白蓁蓁笑:“你不會是要說什麼麻的話吧?”
沈宴也笑:“麻的話都說過的,現在什麼話都不會覺得麻。”
白蓁蓁點點頭:“也是,老夫老妻了……”
“我你,從此之后,后宮只有你一個人。”沈宴打斷。
白蓁蓁有些發怔,眼中也浮現淚水。
在這樣封建社會,他在階級最頂端的位置,愿意給只有一人的承諾。
“我也你。”白蓁蓁哽咽。
“不許再跑了。”沈宴低聲。
白蓁蓁臉有些紅,心中卻有些酸。
四年的分離,是在沒有記憶的況下,過得無比瀟灑肆意。
可沈宴,他生生等了四年。
白余墨呵呵的笑,問一邊的白子欽:“你妹妹如今是皇后了,你也當國舅了,高不高興?”
“自然是高興的。”白子欽道。
白余墨又呵呵的笑:“你的三弟,你的小妹,都婚了,你準備什麼時候?”
白子欽:“……”
他就說,爹好好的問他這句話做什麼!
原來是婚。
“照我說,欽兒要去打草原部落,這京城的護國公府就又空了,不如你回來守著吧。”
白子欽無語,難道他是留守兒嗎?
“順便在京城找個姑娘,實在找不到的,讓你妹妹妹夫給你多心。”白余墨想到白子欽這個榆木疙瘩,就十分惆悵。
讓他自己找?
那可太難了。
城樓之上,焰火整整放了一夜,將宮城照亮。
儀殿,沈宴拉著白蓁蓁的手坐下,先替把濃厚的妝容給卸了。
大約能卸掉一斤的。
白蓁蓁此刻才想念現代的卸妝水,洗了好幾遍,才終于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而新婚帶來的快樂氣氛,在此刻也沒了一半。
沈宴手的臉:“你這幾年,越發好看了。”
白蓁蓁臉微紅,抓住他的手:“那是,不能只讓你好看,不讓我好看吧?”
一句話,把他也給夸了一遍。
“是,我們都好看。”沈宴在臉上親一下,“也越來越契合。”
白蓁蓁:……你說的契合是哪種契合?
他的吻落在上,輕聲道:“婚了,真難想象,要娶你居然這麼難。”
白蓁蓁眼眸輕,瞳孔里倒映這他的面容:“我也沒想到,最后還是要嫁你。”
好幾次都下定決心終不嫁了。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白蓁蓁抱住他的腰,“無論我們分開多久,總是要兜兜轉轉再回來的。”
燭賤暗,紅帳之中,一雙人影糾纏。
“再生一個吧,反正養得起。”沈宴道。
白蓁蓁驟然想起幸兒那副非要獨占的樣子,等有了和沈宴的孩子,一定不會忽視幸兒的。
門外,三個孩子守在一起,悄咪咪的往里看。
幸兒撓著頭:“不行啊,看不見。”
霓香披著斗篷,對于這種事覺得無聊:“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在看什麼?”
幸兒著門:“你不懂,銀珠姐姐說了,這是生命的誕生,很神奇的。”
然后耳朵就被揪起來。
“好啊,我說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里!”銀珠把他拎起來。
幸兒如臨大敵,轉就跑。
完全不覺得自己這個皇子能命令銀珠。
其余兩個公主:“……”
“天晚了,我先帶妹妹回去了。”霓裳拉著霓香的手,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銀珠這才松一口氣,這就行,三個小孩子,怎麼能看這種兒不宜的事呢?
悄悄在門上,只有這種大人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