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最終也沒能鬧什麼樣子來,京兆尹只肯派個衙役過來,擺明了不愿意將事鬧大,最終紀王出面,賠了林赟的醫藥費,還多給了五十兩算是賠償,這事就算完了。
林赟萬般不滿的被帶走,紀王看著自家兒,深深嘆一口氣,轉離開了。
意思是讓自己反思反思。
沈純熙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反思的,去后花園看花去了。
白子還在納悶沈純熙為什麼要維護他,就聽紀王妃道:“你跟去看看。”
白子沒問到為什麼,紀王妃已經走了。
左右看看,既然沒人搭理他,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紀王府。
他干脆就也跟去了后花園。
沈純熙本沒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從小到大都喜歡惹事,這點事本不事。
干脆就在花園里散步,走到一從開著的月季花旁,撿起了剛剛掉落的一朵紅月季。
隨手撿了,又隨手放在鼻子前聞一聞。
看在白子眼中,忽然就覺得有種莫名的。
分明穿的那麼華麗,發飾也那麼復雜繁瑣,可是人執花,還是讓顯得人比花好看。
他忽然領悟了,沈純熙上的珠寶再多,也是能住的。
察覺到有人看自己,沈純熙一回頭,就看到站在原地發怔的白子。
白子:“……”
他現在裝沒看見還來得及嗎?
“好巧。”他上前道。
沈純熙往四周看了看。
白子:“……我路過。”
沈純熙歪頭:“路過我家花園?”
白子:“……”
他微微紅了臉。
“哦,是這樣,”他臨時給自己編了個謊言,“先前給蓁蓁挑東西的時候,順便選了個鮮艷的簪子,準備送給你的。”
沈純熙亮了眼睛:“好啊好啊。”
一手,白子的表忽然有點扭曲,他只是隨口編的謊言,哪里有買什麼簪子。
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要是不給,又顯得他說話不算數。
“我忘了帶了,還在我府上,要不這樣吧,我回去找找,找到了給你送過來怎麼樣?”白子道。
沈純熙也察覺出不對勁來了,給送東西,但是沒帶?
“好吧,你回去給我送過來。”
沈純熙看著白子離開,心中猶豫了一下,收他東西,是不是不太好?
不太像他們這種鐵哥們的相模式。
老鐵怎麼能送簪子呢?
沈純熙看完了花回去,發現邊的婢安靜如。
雖然的婢一直很安靜,安靜到幾乎從不說話,但是今天不止安靜,連表都不太對。
都看到郡主和別人私下互贈定信了,這是不是說明,郡主和他遲早要在一起的?
可是王爺又不同意,郡主還這麼一意孤行,萬一以后鬧到私奔什麼的,該怎麼辦?
婢發愁的同時,心中多了一敬佩。
“我說的可是真的,他們兩人確實比金堅,眼看到了互相送信私定終的程度了,你再不同意,以純熙的格,說不定做出什麼來。”紀王妃朝紀王道。
紀王面沉沉,心中怒罵一聲敢!
可是還真拿不準這個兒,說不定真的敢。
白子那種人,自家兒怎麼就跟著了魔一樣,非要跟他糾纏不清呢?
可是他實在不太了解自己這個兒,比如說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兒在別人眼中,印象已經這麼差了。
他罵那些人什麼都不懂,那同樣的,他是不是也在誤解白子呢?
反正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查清楚他們到底到哪一步了比較好。
“這樣,讓楊媽悄悄盯著,那小子要是敢來,或者敢讓人送什麼東西,趕告訴我。”紀王一錘定音,派了個還算心腹的婆子去打探。
楊媽是府中老人,跟沈純熙也不算陌生,借著往院子里送花的由頭多帶了一天,沒想到很快就察覺到了端倪。
有人直接從屋檐上跳下來,將一個盒子給了郡主。
目瞪口呆,雖然那人不是白子,但也人傻了。
這意思難道不是,白子每次來找沈純熙的時候,都本不走正門?
他們到底私下相會了多次!
再趴在門口聽一會兒,原來是白子送的什麼東西……
然后沒過多久,就看到郡主那一頭的珠翠里,多了個紅珊瑚釵子。
千真萬確!他們一定私定終了!
帶著明確無誤的消息回去給紀王和紀王妃復命,他們早就已經不知道私會過多次了,連定信都換了。
再這樣阻止,八是要私奔!
紀王滿面愁容,開始后悔自己這些年的不問世事。
好歹是自己的兒啊,怎麼就長了這個樣子?他怎麼就一點沒發覺,沈純熙已經這麼膽大包天了?
他先前還想著把沈純熙嫁給別人,真是……
“你看,我就說,你拆是拆不散的。”紀王妃盯著他,“咱們這個兒死心眼,從前總是賴在宮里不回來,跟淑貴妃的跟一家人似的,后來說不見,還不是真的再也不見了?”
紀王忽然間恍然大悟。
這兒不僅是個死心眼,還是個拿起的放得下的!
他努力想想自己這些年,對沈純熙到底有什麼貢獻。
后來發現,他除了多年前爽了一次,以及純熙靠著份拿了郡主的位置。
其他居然就沒有了!
他都沒有像別的父母一樣多抱過幾次孩子,更別說貪心。
他聽說,純熙以前可是經常跟淑貴妃摟摟抱抱的……
壞了,他越來越沒有把握了。
沈純熙為了一個男子私奔,實在是可能太大了!
關于沈純熙和白子的私,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連當事人之一的白子都在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點心。
偏偏沈純熙本人什麼也不知道。
看著那個紅珊瑚的釵子,覺得十分符合的審。
白子手邊放著好幾個首飾盒子,都是他昨天連夜自己挑的。
挑哪個都不滿意,最后干脆把覺得還行的全買了,準備今天一起送過去。
可送的時候又覺得,跟自己的借口不搭。
“順便”買一個也就罷了。
怎麼可能“順便”買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