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青染不接,謝長風也不急不惱,反而繼續笑著拉起了宋青染的手,替一點一點幹淨指尖。
“夫人,想要為夫替你就直說,不必不好意思。”
這寵溺的語氣,聽得宋青染陡然打了個寒,一句“你吃錯藥了?”幾乎就要口而出。
幸好這時餘瞥見了不遠回廊那一抹青袍,頓時閉,明白了過來。
沈天白走了過來,神微深地看了一眼謝長風和宋青染還拉在一起的手,才匆匆開口:“剛剛有人傳信,有文軒的消息了。”
虞福聞言,連忙往大堂趕去。
而宋青染正想跟上,卻被謝長風拉住了,扭頭看向他,發現那妖孽非常的一張臉,笑的劍拔弩張又得意滿滿。
沈天白被這目看得止不住皺眉,沒有多說什麽便離開了後院。
待到沈天白離開,宋青染猶豫地看著謝長風。
對方這麽做戲,難道是因為沈天白在吃醋?
這個念頭一出,宋青染自己都覺得不可理喻,可還是忍不住開口:“皇上,您……”
宋青染話還沒說完,謝長風就已經鬆開了手,收回了那含笑寵溺的臉,順便,將手中髒了的帕子直接扔給了宋青染。
“洗幹淨。”
宋青染噎了噎,“皇上,您這變臉變得可真夠快的。”
“怎麽,皇後有意見?”謝長風語氣幽幽。
宋青染心尖一,把剛才吃醋的猜測在心裏扔去喂狗後,扯出一點兒虛假笑意開口:“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洗的幹幹淨淨!”
洗個大頭鬼,待會兒就扔了,一條帕子而已,不信謝長風還想的起來!
將眼前人的神收眼底,謝長風沒有開口,隻是輕哼了一聲,然後邁步往大堂去了。
虞家大堂之中,宋青染和謝長風到的時候,已然是愁雲慘霧一片。
虞觀海坐在椅子上,雖然脊背得筆直,可是整個人臉上卻盡是擔憂和疲憊之。
“罷了,罷了!”虞觀海連聲開口,語氣裏麵滿是無奈和痛楚,“就讓我當這個不肖子孫!”
“老爺,您別這麽說,畢竟這可關係到爺的命,相信列祖列宗在天有靈,也定然不會責怪您。”虞福站在一旁無奈地勸說著。
見宋青染和謝長風進去,沈天白眸先是暗了暗,隨即又歎了口氣,給他們使了個眼神,三人走到了大堂外。
“這是已經打算遷墳了?”宋青染皺眉。
沈天白點頭,“剛剛收到的威脅信,是魏傑那邊傳來的,三天之必須開遷墳,否則就隻能給文軒收。”
“送的書信?”宋青染問道。
“不是,傳的口信,大概是擔心留下把柄!”沈天白眉間盡是惱火,可卻又無可奈何。
宋青染想了想,“現在還有三天時間,沈公子不如勸勸虞老爺,若是能在三天找到虞公子的話……”
“不必勸了。”後,傳來虞觀海的聲音,他腳步踉蹌著走了出來
“這嵐州城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想要在三天找到人,又談何容易。我們虞家好歹也是百年清流,書香世家,如今,竟然被到了這般地步!”
說話間,虞觀海一陣咳嗽,儼然一副怒火攻心的模樣。
“老爺,您千萬要當心自個兒的子。”虞福忙扶住了虞觀海,“而且您之前不是說派人去傳信,求了一位貴人嗎,您說的那位貴人到底是誰,也許他能幫咱們虞家呢。”
聽到這話,宋青染下意識看了一眼謝長風,可下一刻,卻聽到虞觀海連連搖頭苦笑。
“如今還沒有消息,想來石沉大海,不會再有回音了。說起來也是老夫癡心妄想,那個人又怎麽可能會因為當初的那麽點分,管虞家的死活。”
雖然父親臨終前留下玉佩,並且表示,若真到了走投無路之際,可以向皇上求助一次。
可如今看來,父親同樣也錯信了那位帝王。
“虞老爺不必如此悲觀,也許您求助的那位不是不幫忙,隻是還未出手罷了。”宋青染連忙開口。
可是虞觀海卻繼續說道:“不會了,那位本就是天下最冷漠之人,寡狠辣,鐵石心腸,手段冷,殘……”
虞觀海每多說一個詞,宋青染心頭就一下,急急打斷了對方,“虞老爺!不如我們還是商量商量,如何救虞公子吧。”
要是讓虞觀海知道,謝長風現在就站在他眼前的話,不知會不會嚇得直接暈過去。
想到這兒,宋青染暗暗瞥了一眼謝長風。
可後者聽著虞觀海這話,非但沒有冷臉,反而勾起角,俊無雙的臉上笑意浮,隻不過……
怎麽看,都覺得冷得慌!
趁著虞觀海和沈天白繼續商量接下來的事,宋青染悄悄的將謝長風拉到了一旁。
“皇上,您別生氣。”
“朕為何要生氣?”謝長風笑著反問,“他說的本就是實話。”
宋青染瞧著對方,默默吸了口涼氣,沒生氣?那這凍得死人的笑是怎麽回事?
“哪裏就實話了,皇上現在出現在嵐州,不正好證明了您重重義,古道熱腸嗎。”
“皇後錯了,虞家之事朕不在乎,不過是來看熱鬧罷了。”謝長風眼尾微揚,滿麵冷。
宋青染愣了愣,“皇上的意思是……您不管了?”
謝長風慢條斯理的一笑,“朕若是管了,又怎麽對的起……這寡狠辣的好名聲!”
宋青染:“……”
雖然無奈,但宋青染也清楚,謝長風聽了剛才那些話,不下令嚴懲虞觀海就不錯了,更別提還留下來當無名英雄幫忙。
隻不過……
“我還有件事想要印證一下。”宋青染並不打算一起離開。
謝長風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麽,任由宋青染選擇留下來,隻是轉準備離開之時,看到走過來的沈天白,腳步頓了一下。
“不走了嗎?”宋青染看著停下的謝長風問道。
心思一轉,謝長風突然笑著手抱了一下宋青染。
“那娘子可要快些回來,莫要讓為夫一人獨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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