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回國,以前怎麽過,以後還是怎麽過。”
“不可能的,沒有人都過從前的生活。”
他耐心跟講。
戚酒著他,“為什麽這麽說?”
“一切都在變。”
他說著,又看向窗外。
是的,一切都在變。
回不去從前,他也回不去。
他們隻能往前走,哪怕每走一步都得付出很多。
傅沉夜又看向,此時覺得,簡直又溫又讓人,心疼。
什麽都沒了,還說那隻是一場意外。
當時明明痛到昏厥,痛到長時間的什麽都做不了。
他記得那陣子,幾乎是別人說話都聽不到,一個人呆呆地,怕別人擔心,還總是努力微笑著,那時候還在注重禮節。
——
這晚被送回園,傅沉夜則是去了酒店的會所層。
包間裏沈執跟王衍東正在談生意上的事,看他進來,王衍東問了聲,“沒陪悠然?”
“哼,韓呢?”
傅沉夜淡笑了下,隨即從容問起。
“出差,你,還能喝點嗎?聽說發燒了?”
“有點,不喝了。”
傅沉夜說,往裏一靠,卻突然回過神,問:“聽誰說我發燒?”
“還能誰?悠然在朋友圈發了你發燒的照片,還說你發燒還要工作,很心疼。”
“……”
傅沉夜沒說話,隻是上前。
王衍東已經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
傅沉夜看了眼,不自覺的皺了眉頭。
沈執問他,“你到底什麽時候跟戚酒離婚娶悠然?總不是要等到大肚子吧?”
“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傅沉夜反問了句。
“我急什麽啊?我隻不過是作為兄弟擔心你走錯路。”
沈執無奈的解釋。
他們認識太久了,久到連彼此的夜生活都了如指掌,可是這會兒他卻看不懂傅沉夜了。
傅沉夜聽後卻心裏又一真煩。
走錯路嗎?
“你不會是真的不打算離婚了吧?”
王衍東也疑的問他。
因為這並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他做事向來講究快準狠,可是這次,他拖得太久了。
傅沉夜傾從桌上的金屬煙盒裏起一煙,本來想一口的,但是想到溫的眼眸,他突然又隻是著那煙,然後默默地想著。
“是,我的確不打算離婚。”
他狹長的眸裏突然晦暗不明的,人不清他的緒。
沈執跟王衍東疑的看著他,有點懵,沈執又問他,“那你打算怎樣?一邊讓戚小姐做你的妻子,一邊在樓下養著悠然跟孩子?就算戚小姐同意,悠然得了這份委屈嗎?”
“為什麽你會覺得委屈的是李悠然?”
傅沉夜突然轉眼,直直的著沈執,再問。
“……”
沈執疑的是,他這句話的重點明明不是這,傅沉夜卻把這當了重點。
“所以你覺得委屈的其實是戚酒?”
王衍東問。
傅沉夜突然安靜下來,隻是著手頭那煙。
頭疼的越來越強烈,他想他大概又燒起來了。
傅沉夜又緩緩地靠進沙發裏,那一聲說出來,讓在場的兩人完全不懂了。
他說:“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