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珉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他放下筷子,咳嗽了兩聲,腦子飛快轉著。
他雖不喜顧家,更憎惡顧家利用姐姐,但怎麼也沒想到姐姐今天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阿姐雖然貴為長公主,但子出嫁從夫,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天家貴胄,和離這件事對子總是不利的,會被人背后嚼舌脊梁骨,就算是阿姐這樣的份,也不敢輕易說出“和離”。
可如今阿姐卻親自對他開口了。
秦殊珉臉上的驚訝還沒褪去,他轉過,面對秦殊凰,正襟危坐,嚴肅著神詢問姐姐“阿姐,婚姻不是兒戲,你當真想好了?若是做出這個決定,再去落實,想后悔就難了。”
即便秦殊珉厭惡顧家,可在婚姻大事面前,他還是盡力勸姐姐三思。
兒家貴,名聲更貴,他不希姐姐以后會后悔。
聽了秦殊珉的話,秦殊凰容,看來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他的皇弟不但長了青年,還了為遮風擋雨的一把大傘。
秦殊凰對著弟弟笑了笑,那笑容里一點也沒有勉強和后悔。
“珉兒,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顧家和顧鴻朝本不值得我付出,和離我也絕不后悔!”
看姐姐眼神堅決,不像是倉促下的決定,秦殊珉高高提起的心驟然放松。
他早看顧家不順眼了,姐姐能看明白,早點離開顧家是好事,他剛剛就怕姐姐是沖做出的決定,現在確定,當然支持姐姐和離。
他秦殊珉的姐姐,份尊貴,他難道還不能給姐姐找一個如意郎君?
秦殊珉頓時覺得與姐姐更親近了,“阿姐既然已做了決定,我定然站阿姐這邊,阿姐放心,有我在,顧家休想再糾纏阿姐!”
秦殊凰好笑地搖搖頭,“暫時還不需要你出手,這件事我自會理,離開之前,我自是要拿回顧家從我這里拿走的東西!”
秦殊珉也不攔阻,阿姐自母后父皇離世后,就比較有主見,不喜歡別人過多干涉。
“好,若阿姐需要幫忙,差遣盧舟進宮通知一聲,他原是蕭讓的手下。”秦殊珉大大方方承認長公主府管家盧舟是他的人。
秦殊凰角揚起,“好。需要皇弟的時候我不會客氣。”
姐弟兩用了飯,飯菜撤下后,瑞禾上了茶退下。
秦殊凰讓秦殊珉出手腕,要給秦殊珉號脈。
秦殊珉知道姐姐的能耐,姐姐醫不比宋院使差,以前姐姐在閨中,經常給他調理,讓大侍們給他做藥膳。
秦殊珉笑道“阿姐,我壯實著呢!每日胃口都好,上個月太醫院才請過平安脈,一點問題都沒有!您不信我,還信不過宋院使嗎!”
雖這麼說,秦殊珉卻已經乖乖將手腕放到了桌邊腕枕上,由著秦殊凰把脈。
秦殊凰聽到弟弟提宋院使的名字,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后細心給秦殊珉把脈,這麼一把脈,秦殊凰眉頭一皺。
秦殊珉見姐姐面有異,頓時閉了不敢再說話打擾姐姐。
秦
殊凰給秦殊珉兩只手都號了脈,隨后起通知瑞禾,讓去請宋元過來。
饒是短短時間,子母香也對秦殊珉的也有了傷害,若再繼續用下去,怕是要影響他的和力了。
“阿姐?到底怎麼了?難道我這麼壯的還會有問題?”
秦殊凰瞪了弟弟一眼,“等會兒人來了再與你說。”
不一會兒,正廳側門傳來腳步聲,而后宋元從側門進來。
宋元已經知道皇上來了,這會兒見到倒是不驚訝,他恭敬朝著秦殊珉行禮,“微臣叩見皇上。”
秦殊珉看到宋元,驚訝地看向秦殊凰,“阿姐,宋院使怎麼在你這里?”
秦殊凰扶著宋元起,讓他坐到一旁,而后才對秦殊珉道“皇弟,師傅已經不是院使了。”
秦殊凰這句話一出口,秦殊珉立即察覺到其中有事,他臉嚴肅起來,心中已經有了許多猜測。
“阿姐,宋院使的事,我并不知道,等回宮,我定會讓人查個明白。”
秦殊凰按住弟弟的手,搖搖頭,“秦威做的,師傅在我這里住的好的,不到時候,我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
盡管秦殊凰這麼說,秦殊珉的拳頭還是忍不住攥了起來,隨著他長大,他越發的明白秦威的野心,可他的勢力還沒培養起來,現在無法與秦威,導致他不管在宮中還是在朝廷都阻。
現在居然還連累到姐姐和宋院使。
秦殊凰看一眼弟弟就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溫言寬,“珉兒,別急,我們定有機會將他扳倒,但不是現在。”
秦殊凰請師傅宋元來給皇弟把脈,畢竟之前秦殊珉的平安脈都是宋元負責,他了解秦殊珉之前的狀況,對比的更明顯,也能更快的察覺。
宋元坐在秦殊珉邊耐心把脈,離秦殊珉自然就變得更近了些。
秦殊珉突然開口,“宋院使上有一種朕悉的味道,很是好聞。”
秦殊凰臉一凝,從旁邊的托盤拿起一塊小小的香料來,這是宋元來時帶來的,是他新制出的香,味道與子母香一致,只是沒有任何有害質,是真的熏香。
秦殊凰將這塊香餅遞給弟弟,“珉兒,可是這味道?”
秦殊珉接過嗅了嗅,更濃的悉味道刺激了他的記憶,頓時讓他想起這是什麼香味了。
這是每日晚上在他寢殿里點的熏香的味道!
沒想到阿姐這里也有。
秦殊珉頓時覺得與姐姐的聯系更多了,他高興道“阿姐這里也有這香?這些日子,我晚上睡不好,寢殿里就點了這種香,只要有淡淡的香味,我就能好眠到天明,有幾日,還險些睡過了頭。”
聽到皇弟這麼說,秦殊凰臉上沒有毫笑容,反而更凝重擔憂了。
他問一旁把完脈的宋元,“師傅,如何?”
宋元出語驚人,“毒素剛,幸而皇上強健,沒有太大影響,若是再用上幾個月,毒五臟,就無法去除了。”
秦殊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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