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一聽到裴青月說他慫,立馬就不樂意了。
“我這不慫好不好?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孤家寡人一個,想幹嘛就幹嘛。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要是我出事了,我老婆怎麽辦?”
本來現在的狀況他就跟犯了罪沒什麽區別,誰說在這地下室就不是坐牢了?
要是再攤上點事恐怕,許心寐看見他都要繞幾十米遠。他能把人追回來嗎?這些天看的書豈不是都白費了?
裴青月十分嫌棄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好歹也是招金基地的掌權人?別裝的跟個沒過槍一樣。”
“這東西隻是為了讓你以防萬一,反正我已經給你了,如果出什麽岔子,用不用就是你的事了。”
同在這地下暗室的人,現在因為錢給裴青月效力,自然也有可能因為錢被敵方買通,在裴青月離開的時候正是趁行事的好時機,所以不得不防。
陸景深有點煩躁,“你這麽一走,搞得老子也想趁機回國看老婆了。”
“不然我天天呆在這裏,和你的那些手下們大眼瞪小眼睡個覺,說不定還得防著他們進來一槍把我斃了,都不能靜下心來好好讀書了!”
裴青月套上黑的風,警告著說道,“你不能走。”
如果陸景深也離開這裏,那麽地下基地就隻剩下一個軀殼。
“你必須留在這裏,否則泄出去的消息,說不定就會變陸氏集團繼承人為和家族作對,暗中謀劃,試圖分割皇室勢力。”
這一整個攤子就全部到了陸景深的頭上,而有了這個接盤俠的存在,裴青月就能夠全而退。
陸景深:???
“我,這他媽關我屁事啊!”
莫名其妙變了他要扳倒皇室。
裴青月勾一笑,“你在我的複仇計劃中利益,四舍五,跟你想要爭奪皇室資產也沒什麽區別了。”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覺到,有人一起分黑鍋的快樂。謝謝你,好人——陸景深。”
畢竟如果這個時候沒有陸景深的存在,事對於他來說還真有點棘手。
收了錢的殺手,說忠誠也忠誠,說不忠誠,隻要夠多的錢,反正都是不要命的,他們怕什麽?
陸景深:“…………”
“四舍五那你還是把我舍了吧。”
裴青月平靜的說道,“總而言之,隻要你不離開,就什麽事都沒有,你要是非要走,這個場子崩了,大家都得完蛋。”
陸景深真想給他兩拳頭,“真險啊你裴青月!”
“不走就不走,但是你給我這一把破槍就管用了嗎?真要有人造反,這幾顆子彈隻夠了結我自己!”
那外麵養著的可是數不盡的殺手,他一個人怎麽與之抗衡?
裴青月從黑的風裏出兩隻皮質黑手套,戴上在上安了四把槍,他不不慢的說道:
“真要有那麽多人造反,你還反抗什麽?等死就好了。”
陸景深:“……你他媽…說的真有道理!”
不過裴青月要是真養了那麽多白眼狼,這複仇計劃也遲早要完。
陸景深轉了轉手中的槍,“行了行了,本爺知道了,你趕走吧,別礙我眼!”
裴青月:“對了,傑森要是會來找我的話,你幫我把他留下來,就說我馬上回來。”
陸景深好笑的看著他:“你這一口一個馬上的,馬在哪呢?”
“天就知道忽悠人。”
裴青月:“讓你這麽說照做就行了,不該問的別多問。”
這次回國必然要打消皇室的人的疑慮,也不確定多久能回來,但是傑森這個合作夥伴,他是不可能放棄的。
“行了,趕走,別打擾我讀書!”
陸景深放下槍,重新拿起書繼續研究。
任由這外麵的世界紛紛擾擾,他一定要悄悄閉關,然後驚豔所有人!
裴青月無語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那本書,頭也不回的離開。
已經全副武裝好的裴青月,趁著夜上了遊之後,回到房間裏。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在複仇計劃中,竟然還需要回去。
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後泄消息,他一定會讓那個人死的很難看!
裴青月躺在靠窗的榻上,看著海麵上的波瀾。
心將每一個知道他在英歌蘭的人,一一數過。
江鬱,祁硯,舒漾,江衍……
他輕嗤著,“還真是有不,到底是誰那邊傳出去的消息。”
不管是有意無意的,都對他的計劃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並且是不可逆轉的。
即便皇室不相信他現在有這個野心,但是因為這‘虛假’消息,也會讓對方多一份警惕心。
那個IP地址到底是有人故意引導他的猜測,還是真實存在的,現在不得而知。
但如果最後查出來的結果就是江鬱,裴青月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麽。
這人欺騙訂婚懷孕種種事,已經給他製造了太多驚喜,如果還敢背刺他……
正思索著,房間門被從外敲響。
裴青月眼神一沉,瞬間警惕起來。
這艘遊是專供富豪海釣的,他花點錢混進來不是什麽難事,主要是為了登機的地方遠離基地,這樣做好雙重保險。
但是怎麽會有人突然來敲他的房間門?
裴青月走到門後,打開貓眼的時候就看見外麵站著一位著華貴的年輕士,莫約30歲的樣子。
對方很明顯不是遊上的服務生,而是富豪闊太那一類的。
裴青月並沒有開門,而是靜靜的看著對方,卻沒有走再次敲了敲門。
他沒有打開門直接出聲說道,“請問有什麽事嗎?”
裴青月此時已經開始觀察房間,如果真的有人追他追到這裏來了,恐怕隻能跳到海裏和鯊魚結伴而行了。
那位士在門口說道,“先生,您不要誤會,我隻是想和您個朋友而已。”
“從你剛才登船,我就已經關注到你了,一直等著你到甲板上和我們一起玩,或許是我有點心急了,就過來打個招呼。”
裴青月把話聽到這裏,自然也明白對方這是對他興趣。
但是在這種時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裴青月說道,“我隻是借機來放鬆心的,你們玩就好。”
即便對方對他沒有惡意,現在也不是朋友的時候,遊上那麽多人,他必須要減自己的曝度。
因為這畢竟是一副偽裝的麵孔,若是被人拍照放到那些富豪圈子裏,結果沒人認識的話,那就很容易被猜到份是假的。
可是他又沒辦法不應付來向他打招呼的名媛,不然更加會引起他人的疑心。
對方依舊保持著禮貌,說道,“先生,我們見一麵不行嗎?單獨的。”
“我隻想見麵和你好好聊一聊,如果最後我們還是無法達一致的話,我不會給你造其他的困擾。”
裴青月聽著話語中的暗意,這他媽不像是來跟他朋友的,就像是來跟他睡的。
難道他是有一種被富婆看上的命嗎?
裴青月眉心皺著,隻是隨便出來個臉就能被盯上,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將自己易容一個糙漢。
裴青月知道這個人今天不見到他,是不會甘心的,他拉開房門。
剛才在門口還矜持萬分的名媛,在門開的一瞬間往他上撲了過來。
裴青月閃躲到一邊,對方扶住門框才沒摔下去。
毫沒有任何尷尬的笑了一下,“還以為先生會很有風度的扶我一把。不過你這麽做,我反倒更興趣了,是怎麽回事?”
眼前這個男人的長相的確不屬於傳統標誌臉,白紅,反倒是看起來有那麽些,卻毫不會讓人覺得太過化,那種明和生冷,似乎就寫在裴青月的眼睛裏。
可卻不知道,這僅僅是裴青月偽裝後的一張臉,已經將原本的辨識度弱化了許多。
裴青月沒什麽緒的說,“沒有風度,也沒有素質,管好你的手腳和眼神。”
那種太過於直白的眼神盯著他,仿佛要看他皮下的臉,他在對方的眼裏,恐怕就跟沒穿服一樣。
士輕聲細語說道:“既然你上了這艘遊,就代表我們還是稍微有一點共同好的,我也就不拐彎抹角,我對你很興趣,用什麽辦法你才能考慮一下呢?”
裴青月冷著臉,“我看起來很像是做那行的嗎?”
這艘遊對所有的富豪份都是保的,但是極度有錢的,即便保份,其他人也認識。而對於他這種不知名的,多半都會被揣測為,想要融上流社會的小企業家。
對方這是想用利益來他。而其中的目的就是讓他陪著睡。
裴青月耐心值已經瀕臨表,但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能夠順利的進行,他不能夠因為這點事而損失更大的利益。
士回答他:“不,我隻是對你非常興趣而已,並不代表這是貶低你。”
“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我也義不容辭。”
裴青月隻想快點結束這荒謬的對話:
“謝謝欣賞,隻不過我的取向,比蚊香還彎。”
對方反應了好幾秒,哈哈大笑,“這樣的嗎?先生,您還真是幽默,但是看起來不像啊。”
裴青月:“像不像重要嗎?這艘船上除了我以外,應該有非常多的優質男,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和自己誌同道合的人。”
他最煩計劃不掌控,現在還給他莫名其妙遇到這種事。
如果不是因為顧全大局,裴青月早就已經翻臉了。這輩子最恨別人把他當鴨子。
這位士不僅沒打算離開,反而借機關上房門,一步一步的朝他靠近。
“可是……我發現你上遊的時候,上藏槍了怎麽辦?”
裴青月眼底悄然的變暗,果不其然,這個人竟然敢來找他,就不隻是那點把戲。
裴青月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如果這也算是什麽稀奇事的話,那你盡管到去說好了。”
在這種場合,要麽帶保鏢,要麽帶槍都是很正常的事。
對方的眼神勢在必得,“那如果是四把呢?”
能夠登上這艘遊的人上有槍,的確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但是一個人藏那麽多,這就很難不讓人懷疑其中的目的了。
在話音剛落下的瞬間,麵前掃過一道冷風,在這晃眼睜開時,裴青月手中已然握著一把漆黑的東西,而槍口就印在的腦門上。
“你再把話給我好好說一遍。”
裴青月意識到這個人顯然沒那麽簡單,如果沒有刻意對他上進行一些特殊儀的檢測,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這麽。
而在眾多登船的人當中,偏偏盯上了他,也不是巧合。
那位士收起笑容,“既然這樣那麽我就直說了,我不知道你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我是為了殺一個人。”
裴青月:“所以你這是想讓我給你當背鍋的?”
看來對方不僅是想睡他,還想在睡完之後給他綁上謀殺的罪名。
“你要殺人應該去找殺手,而不是找我。”
裴青月在心裏盤算著時間,他一定要盡快離開,否則牽扯的事越多,那對他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他躲一步,麵前的士就靠近一步,“你就是我找到最合適的殺手。”
“即便真如你所說的,你並不喜歡的,但是不好意思,我要對付的那個人,就喜歡你這款長相,隻是我非常可惜把你讓給,所以想自己先得到而已。”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答應配合我的計劃就行,事後你將會擁有非常厚的報酬。”
裴青月就差把無語寫在臉上,“說吧,你需要我配合你做什麽?”
他現在必須先穩住這個人,但是不可能讓自己被牽扯進這場謀殺當中。
半個小時後,直升機會把他接走。
對方遞給裴青月一張照片,上麵是一位年輕的人。
“下一個港口,會登船,到時候你就去所在的08號房間勾引。”
裴青月看著照片上眼的麵孔,不由得笑了一聲。
“勾引,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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