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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春闕》 第208章 曾在西域被虞徵囚禁三月有余

聽見這句喊聲,晏青扶恍惚了一下,看著眼前悉又陌生的人,猶豫著問。

“小盈?”

在西域,被虞徵困在別院的時候那個唯一跟在邊伺候的婢

小盈連連驚喜點頭。

“是我,是我。

您前幾次過來,人多眼雜,奴婢也不敢和您相認,今日趁著殿下外出,看見您出來了,才斗膽上前問一句姑娘,這幾年過得好嗎?”

小盈眼淚漣漣,二人簡單地敘了兩句,小盈拉著的手,低了聲音說。

“姑娘是要找住在后殿那位公子的另一個居室嗎?”

黃奕有另一個居室?

晏青扶眼神一凝,隨即點頭。

“你知道在哪嗎?”

小盈眼神凝重地點了點頭。

二人一同來到后殿的后面,一個偏僻不起眼的屋子。

晏青扶推開門走了進去。

里面是最簡單不過的陳設,掃了一眼,就直奔前面的床榻。

在床榻上并沒找到要找的東西,晏青扶又巡視了屋,從桌案到墻壁,都找不到任何蛛馬跡。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心中算著虞徵要回來了,難免有些急切。

但越急切,越不能慌張,鎮定地一遍遍看過屋,忽然定格在一個角落里,不起眼的凸起。

心中約有了猜測,快步走上去,毫不猶豫地摁了下去,只聽咔嚓一聲,旁邊彈出來一個暗格。

暗格里放著,黃奕手中拿的,所有的證據。

住心中的激,仔細地將東西收拾出來,把暗格又推了回去。

小盈正面張地在門外給把守,見出來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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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到了一旁的大樹下。

“奴婢聽說……您要跟著去西域?”

小盈最知道那些年和虞徵的糾纏,此時看著的眼中若有若無地帶了些擔憂。

縱然是虞徵的人,也知道這位主子何等晴不定。

他虛假意并無真心,不是可值得托付的人。

明明這位小九姑娘,都在京都和大昭的王爺有了婚約,怎麼突然要跟著離開?

這話問出來,晏青扶難得默了一下,隨即搖頭道。

“這些事……太過復雜,但你無需為我多擔心,我有打算。

反倒是你,不要讓行宮的人看見你靠近了這屋子。”

黃奕發現證據不見,必然不敢告訴虞徵。

這是他手里唯一的底牌,他不敢聲張,卻一定會查。

若是被他發現的是小盈,只怕要危險。

“姑娘放心。”

小盈清麗的臉上浮出幾分笑容。

時間,晏青扶來不及多說,往手中塞了一塊玉佩。

“若有事,可去找我。”

行宮外已傳來虞徵的腳步聲,晏青扶悄無聲息地和小盈分別。

小盈在后看著離去的背影,和走時眼中的復雜,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這位姑娘在西域對著實不錯,若是能幫一幫……

小盈心中這樣想著,時間一轉來到午后,大著膽子在長街攔下了容祁。

“什麼往事?”

牽扯到晏青扶,容祁心中約有了預,止住步子跟著來到客棧。

剛坐定,小盈低著頭,細細地說道。

“小九姑娘五年前,離開九華山后,被大皇子囚在西域別院,整整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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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短短的十幾個字,頓時讓容祁心中一沉。

他幾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眉眼一涼。

“你說什麼?”

什麼囚,什麼三個月,為何他從來沒聽晏青扶提起過?

“奴婢此言當真。”

小盈接著說道。

“當年姑娘中瀛枝,被大皇子要挾離開九華山,要求姑娘留下,但是姑娘不愿。”

“為何不愿?”

他腦中一片混沌,下意識地問。

“姑娘……不愿意服下解藥。”

容祁還未來得及又問,就聽見一句輕飄飄的話砸在耳邊。

“聽聞姑娘在九華山,另有一位師父,大皇子騙姑娘說二人都中瀛枝,姑娘才跟著皇子殿下離開,想求解藥為……”

“為誰?”

“為師父。”

啪嗒一聲,桌案上的茶盞從桌上狠狠摔下去,摔的四分五裂。

他幾乎是極失態,如玉的面容霎時慘白,心中的讓他連思考都不能,連問一句話都太過艱難。

“那自己呢?”

“姑娘……不愿自己服藥,不愿留下,只想求到解藥為他人,才被大皇子囚在別院整整三個月。”

三個月。

整整三個月。

從九華山離開,卻來了大昭,他只以為是在西域待的厭倦,也曾奇怪當年能為了虞徵拿劍指他,為何后來不留下做西域的皇子妃。

卻原來……救走虞徵是為他,拿到解藥也是為了他,兜兜轉轉在西域別院過三個月的苦,竟還是因為他。

但這些……卻從來一個人藏的好好的,挨過的苦,過的折辱,和那三個月幾近暗無天日的囚,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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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怔怔地坐在原地,覺得心頭霎時如撕扯一般,連心尖都疼的厲害,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在此時如同利刃,輕而易舉地劃破那些本經不起一點推敲的謊言。

“你放他走。”

“我誤食了西域帝下的瀛枝,虞徵告訴我,只有救了他,才會把丹心丸給我。”

“離開是為了解藥。”

“三月之期食言,婚書我不要了。”

“我想離開。”

“……”

從九華山到日前王府離別,說過的每句話都如走馬觀花一樣在腦中清晰閃過,直至定格在最后一句。

“我不曾喜歡過你。”

“騙子,晏青扶,你這個騙子……”

容祁聲線極,話未盡就已紅了眼眶。

事到如今,他若還信那夜晏青扶一句句說過要離開的話,那才真是大傻子。

怎麼可能沒過心?

怎麼可能突然那麼決絕地要離開?

為何他那時竟信了晏青扶的話,明明看得出的不對勁,看得出的失態,看得出其實另有打算,卻還是放走了?

騰的一聲,桌邊一角白袍掠過,面前已不見了人。

容祁從客棧推門出去,運著輕功一路到了宅子外。

卻見人去樓空,不見半點蹤跡。

他心中猛然一沉,覺得快要失去的倉惶在瞬間席卷了他,聲音慌地問。

呢?”

出來門的是華叔,他猶豫了片刻,才說。

“小姐午后去了西域行宮,就沒

再回來了。”

西域行宮?

他腦中糟糟的,喊出譯岸問。

“西域使臣在哪?”

“回王爺,使臣午時已向皇上辭別,說是要突然離京。”

“去……關城門。”

譯岸話剛落,就聽見容祁踉蹌著跑了兩步,又突然朝他道。

“什麼?”

何曾見過容祁這樣失態的樣子,譯岸怔愣著,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本王說關城門,四個城門全部關閉,不準任何人,尤其是西域使臣離京,聽懂了嗎?”

清貴端雅的世家王爺終究在此刻有些失態,他抬腳踹了譯岸一下,又啞著聲音說。

近午時,虞徵從皇宮回來,看了一眼面如常正在后殿坐著的晏青扶,角的笑意一斂,他慢步走到晏青扶跟前。

“方才在這后殿,小九對我用了什麼?”

他直白地挑開話,語氣中帶了一抹濃重的懷疑,及一抹被著的沉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晏青扶漫不經心的話還未說完,突然下頜一疼,下被他扣住,作帶了些力道,白皙的瞬間見了紅痕。

“別與我裝傻。”

出了行宮沒多久他就已經反應過來,自己在大殿的樣子太不對勁。

怎麼可能輕易為了晏青扶的兩句話,就放和黃奕單獨待在殿中。

“放開。”

晏青扶眼中頓時落了幾分冷意,瞥著虞徵,又重復了一遍。

“放開。”

虞徵才要收手,忽然手腕一疼,一道銳利的金簪輕而易舉地劃破手心,頓時溢出了點鮮

“這是第一次,虞徵,我不喜歡旁人腳。”

收回簪子,用帕子拭了金簪上的跡。

本就因為被算計了一場而懷疑另有打算本不想離開,如今這幅散漫又帶了幾分嫌惡的樣子又忽然激怒了虞徵,他大手忽然摁住晏青扶的肩膀,坐了回去,一雙戾的眼盯著,涼薄地笑了一聲。

“這規矩是不喜所有人腳?還是單單對我?”

晏青扶微蹙眉,抬手打開他的手臂。

“你突然發什麼瘋?”

“我若偏要手怎麼樣?”

虞徵不理會的話,忽然低著頭扣住的下頜去吻

還未到近前,啪的一聲,一個掌印清晰地印在他的左臉上。

火辣辣的熱意襲來,虞徵許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被打,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直至被晏青扶推開,看著眼中摻雜了幾分薄薄的怒意。

“虞徵。”

語氣有這麼冷然的樣子,一句話生生將虞徵喊醒,讓他忽然發覺自己的失態。

他竟為這一句爭風吃醋的話,這麼不淡定了?

晏青扶略警覺地往后退了兩步,還未走出大殿,忽然聽見他說。

“今日就啟程吧。”

時間越久越生變故,他怎麼忘了,自己面前這個人,是大昭詐狡猾的相,也是五年前就能算計他,從重重暗衛監視下逃離他的人。

后殿安靜了片刻,晏青扶點頭。

“好。”

這一幕被門外守著的小盈看了個清楚,眼中閃過幾分掙扎和心疼,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西域的儀仗隊在午后就備好了,虞徵去皇宮向容瑾辭行后,儀仗隊就從行宮離開。

晏青扶在虞徵后面的轎子里安靜地坐著,心中想著著自己這幾日的籌謀。

去西域是必然不可能的,在離開京城不遠的江岸城里,可為虞徵備下了一份好禮。

晃晃悠悠地走著,到了城門口剛要離開,忽然后傳來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儀仗隊的前面才剛走出去,一個人影從后喊道。

“關城門—

傳皇上圣旨,速關城門——”

皇上圣旨?

城門口的守衛面面相覷,都不明白怎麼突然下了圣旨。

這西域行宮的人可還沒離開呢,怎麼關?

“先讓他們走……”

“八王爺有令,即刻關城門,不可放一人離開,違令者斬。”

又是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落下,手中現出一道古樸的令牌,從后扔到了城防軍統領的懷里。

這人見了令牌,頓時便沒有毫猶豫,手一揮,偌大的城門頓時關的嚴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西域的人還沒離開,怎麼偏偏趕在這個時候關城門?”

虞徵扔過去一個眼神,使臣趕忙站出去不滿地道。

城門口的推搡被晏青扶聽了個清楚,心中像是有預一樣,素白的手攥,忽然掀開簾子。

城門口,一襲白翩然掠過,帶起一陣清寒之氣,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已到了近前。

“八王爺這是何意?”

見了容祁,虞徵就知道今天只怕難輕易離開,索挑明了問容祁。

“本王覺得今日時辰不好,只怕西域使臣離京一事要暫緩。”

“本殿都已經向瑾帝辭行了,王爺這意思是,要違抗圣旨?”

虞徵危險地瞇起眼,語氣冷然地說。

諒容祁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會公然認下這罪名。

不管大昭實際的掌權者是誰,明面上坐的是皇帝。

虞徵手一揮,使臣手中的辭行文書攤開,上面蓋著容瑾的璽印。

“走近些,讓我們八王爺看個清楚,可別再攔錯了人。”

虞徵懶懶揮手,使臣拿著文書上前,剛走到容祁跟前。

“嘩啦——”

那封文書被一陣勁風帶起,容祁連看都未看,手一,文書卷起,四分五裂,紛紛揚揚的碎片從半空飄落。

他揚眉冷聲道。

“本王說了,今日西域,不可離京。”

城樓前頓時一片寂靜,人人屏息凝神,不敢說話。

虞徵剛要大怒,又忽然想起容祁趕著來城樓攔人的原因,又忽然笑起來。

“八王爺,攔得住一時攔不住一世。”

他話中意有所指,容祁未理會他,剛要走近。

忽然后面簾子掀開,他對上一雙悉的眼。

大手猛然攥,他眼中一紅,,似乎想說話。

晏青扶稍稍搖頭,輕輕啟說了兩個字。

子一,眼中閃過幾分掙扎,猶豫,直等了半刻鐘——

揮手道。

“開。”

城防軍統領猶豫著想要上去問話,但等了片刻,還是一咬牙,開了城門。

西域的儀仗隊在眾人注視下緩緩行進出去,容祁負手站在城樓上,看著隊伍漸漸消失。

清然的形站著,城樓上吹過來些許涼風,他目恍惚片刻,想起晏青扶走前落下的那一句話。

是——

“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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