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誌打完人也沒多看李白晴,轉看向厲司程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另外一副麵孔。
“厲總,讓你太太委屈實在抱歉,你說,這事你想怎麽解決?”
他一副當家做主,還幫理不幫親的姿態。
打量了一眼趙承誌,再看一下他後忍淚吞聲的李白晴,厲司程大抵是知道上的傷是怎麽回事了。
瞧趙承誌這架勢,即便自己今日不出手,李白晴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沉默片刻,厲司程看向李白晴,
“念在你並未傷到我太太的份上,傷人這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你誣蔑我太太一事,必須要給道歉。”
李白晴眼淚汪汪地看著厲司程,卻礙於趙承誌在場,一句話不敢說。
“道歉是必須的。”趙承誌一拍脯:
“厲總放心,這事包在我上,我一定會給你和你太太一個滿意的代的。”
厲司程深看了他一眼,起,“那就勞趙公子了。”
由趙承誌去理,對李白晴來說,也許更有震懾力。
葉舒言做完檢查上來,出了電梯走到走廊盡頭轉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往李白晴的病房看了一眼過去。
恰逢此時,病房的門打開了,一個清俊拔的影走了出來。
葉舒言瞳孔一滯,在看見厲司程的那一刻,臉瞬息間變了變,就連腳步都一下子頓住。
不過在厲司程扭頭看向這邊時,又快步走閃進了拐角的另一頭。
後背著牆壁而站,葉舒言目有些黯然。
原來他昨晚留在醫院……是為了陪他的白月。
嗬,他居然還可笑地說是給陪夜?
回想起昨晚他坐在床邊一不盯著自己的樣子,葉舒言靈一閃,生出了一個念頭。
他昨晚沒立馬離開,恐怕是在打錄音的主意吧。
畢竟那楊茹可是他心上人的好姐妹啊。
想到這,葉舒言左手拳頭倏地握了。
下一秒,飛快地趕回了病房,第一時間在屜裏拿出自己的手機查看了一下。
確定錄音還在之後,反手就打了電話去報案。
等跟警察局那邊說明了況,並表示自己手上有錄音證據的時候,接案警員卻給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複。
“楊茹今天一早就來投案自首了。”
葉舒言驚愣當場,“……自,自首?”
“是的,是父母帶著過來投案自首的。”
“父母?”葉舒言一臉驚訝。
這楊家人這麽大義滅親的嗎
“可不是嘛。”那警員說道:“那楊茹過來的時候兩隻手都骨折了,簽名還是父親代勞的呢。”
什麽?
兩隻手……都骨折了?
葉舒言一臉震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最後警員還說了什麽會認真理案件,還一個公道之類的話,也沒什麽心思聽了。
掛了電話之後,坐在床頭,陷了沉思。
正思忖著,房門被人推開,葉舒言抬頭,看見厲司程拎著個保溫食盒走了進來。
看見他,葉舒言腦中驟地浮現出剛剛在李白晴房門前看到他的形,的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我讓陳嫂做了紅棗小米粥和蛋羹……”
厲司程走過來,正說著話,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雙夾帶著慍怒和冰冷的眼睛。
他不由眉心一跳,“……你怎麽了?”
葉舒言沉默地看了他片刻,忽然問:“厲總昨晚一晚上在我房外守著?”
厲司程握著食盒的手猛地了。
昨晚他本沒有老老實實坐在外麵,在睡了之後,他就溜了進來。
他本意其實是進來巡查一下的況而已,卻在看到睡著後的模樣時,他就跟著了魔一樣,悄悄坐在床邊傻傻地盯著看了很久很久。
但如此不要臉的事,他怎麽敢承認?
輕咳了一聲,他故作鎮定道:“當然,我就在門外坐了一宿。”
“中間沒有離開過?”
看著那雙審視的明眸,厲司程心裏一慌,目下意識地避開了的。
“嗯,一直沒離開過。”
然——
他躲閃的舉落葉舒言的眼中,卻完全被解讀了另外一層意思。
若真的隻是在自己房外守了一夜,那他有什麽好心虛的?
他心虛唯一的解釋就是——
他其實昨晚就已經去了李白晴的房間陪了。
葉舒言忽地覺得自己可笑。
昨晚在聽見他說會在外麵守著的時候,的心竟然悸了一下。
嗬,真是可笑至極!!
還在期待什麽?
“不說這些了,你還是先吃早餐吧。”
厲司程轉移了話題,將早餐放在桌前。
葉舒言斂起心緒,抬眸看著在麵前“殷勤”地擺弄著餐食的男人,冷冷道:
“楊茹去自首了。”
厲司程手上作一頓,訝異地轉頭看,“你怎麽知道的?”
他本來還想著一會再跟說這事的。
葉舒言看著他驚訝的表,以為他是還不知道這件事,一時間覺得他現在表現出來的虛假意就更刺眼了。
沒有回他的問題,隻道:“我的錄音在這件事上已經沒什麽作用了。”
嘲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所以,厲總不必再屈尊降貴在我這裏浪費時間。”
聞言,厲司程眉頭皺。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下頜線微微繃。
“意思就是,請你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憤,葉舒言眼眶微微發紅,
“或者我應該說得直白一點?你這個時候應該提著你的心早餐出現在李小姐的病房。”
而不是在這裏虛假意。
一聽提及李白晴,厲司程額角就直跳:“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我誤會什麽了?”
葉舒言扯了扯,語氣帶著自嘲,“誤會你昨晚是真的有在我房門外守了一夜嗎?”
厲司程俊臉一怔:“……這是兩碼事。”
他咬著牙解釋道:“我與李白晴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巧了,我跟厲總之間也沒有任何關係。”
“你!”厲司程被氣得心肝疼。
閉了閉眼,他努力平複下了心,一手拽過旁邊的椅子坐在麵前,看著: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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