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不善廚藝,不喜歡待在廚房,以至于他們家一直都請了做飯的阿姨。
可現在……
這個人竟然在做飯。
“前段時間你回了江城后,老爸就一個人研究菜譜做菜。”清語見狀開了口,“前前后后浪費了不食材,才有了今天的果。”
姐姐不挑食,只要食了沒毒都吃。
但即便如此。
老爸還是想做最好吃的給,因為不管是還是爸爸心里,姐姐都值得最好的。
“快過來嘗嘗我的廚藝。”清語拉著過去,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給吃,“這個和糖醋排骨是我最拿手的,嘗嘗味道如何?”
“好吃。”希的心在此刻被填滿,“而不膩,很香。”
清語開心的笑了。
恰在此時。
董事長也端著鯽魚湯從廚房出來,上還圍著圍。
看到希回來時,整個人都開心了,就端著鯽魚湯站在那里,笑著迎接“阿酒回來了。”
“嗯。”
“坐下做飯。”
“好。”
希跟清語落座。
父還站在那里,一想到阿酒終于肯跟他一起吃飯了,心里開心的不行。
希見他還站在那里沒,問了一句“不燙嗎?”
“啊?”父先是一愣。
接著就覺手上端著鯽魚湯很燙,嘶了一聲快速的將湯放在桌上。
清語笑得開懷,還跟父開了一句玩笑“爸爸,你是不是傻!”
父有些不好意思。
他解了圍開始坐下跟希和清語一起吃飯。
希拿過湯勺,給父盛了一碗鯽魚湯遞給了他。
看到遞到面前的鯽魚湯,父整個人都怔了怔,鼻子一酸,眼眶一下子就
潤起來。
“爸,眼淚混鯽魚湯可不好喝哦。”清語調節著氣氛。
父笑中含淚,紅了眼。
他拿過小湯勺,低眸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喝到后面時,作逐漸慢了下來。
兩年了。
阿酒終于愿意親近他了。
看著這一幕,希覺口仿佛了一塊石頭,說不出這種覺,就覺得悶悶的難。
“先吃飯。”希拿起筷子,嗓音比往日有了些許變化,“吃完我有事跟你們說。”
“好。”父嗓音多了幾分沙啞。
這一頓飯。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吃的要慢。
到了后面,桌上的菜都已經冷了,三人完全是在桌子上磨時間。
父想的很簡單。
下一次跟阿酒吃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他得珍惜這個時間。
希純粹是在想,祁天城的事該怎麼跟渣爹說。
小詩口中的祁姨是祁天城的親妹妹,倘若渣爹跟那位祁姨領證結婚,法律上祁天城就是渣爹的大舅子。
祁天城犯了法坐了牢,有些事終歸是有影響的。
這件事,還是得告訴他們。
晚上八點半。
父才在不不愿中放下了碗筷。
希本打算去洗碗,畢竟這頓飯只負責吃,什麼都沒做,阿姨也被渣爹放假了。
但手還沒到碗筷,渣爹就已經拿了過去,說了一句“你跟小詩過去看看電視,這個我來收拾
。”
希拗不過他,也只好任由他去。
沙發上。
清語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八卦“姐,你跟爸爸之間究竟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別拿我還小這種話來搪塞我,再過一段時間我就二十了。”
“以后再跟你說。”希還是沒說。
兩人就這麼坐在沙發上,一個看著電視,一個想著待會兒要說的事。
十五分鐘后。
父收拾完出來了。
他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問著希“你剛剛說有事要跟我們說是什麼事。”
“我會將祁天城送進監獄。”希沒有瞞,“若不出意外,他會判刑一二十年。”
父跟清語對視一眼。
兩人冒出了同一句話“就這?”
希“?”
這對渣爹來說不是重要的?
“祁家那邊你要怎麼置就怎麼置,不必考慮過多。”父又一次說。
希也就放心了“嗯。”
“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
“哦哦。”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清語看的直嘆氣,爸爸跟姐姐這對話著實不敢恭維。
老爸怎麼說在商場上都跟個笑面虎一樣,有說不完的話,遇見什麼事兒都能不說臟話的懟回去。
怎麼到了姐姐這里,就變得這麼不善言辭了。
“爸,你不是說15號去江城參加聶老爺子壽辰的時候,要好好收拾收拾聶言深嗎?”清語幫他們找話題,“你想好怎麼收拾了嗎?”
父“……”
他下意識的用余看了希。
清語注意到了“我問的話,你看姐姐干什麼。”
父“!”
這丫頭。
到底會不會說話!
“依我看啊,你估計收拾不了他。”清語說的極為認真。
“不可能!”父口而出。
清語狡黠一笑。
希視線看了過去。
父整個人有片刻的僵,滿腦子都希有個地可以鉆進去。
上次的事并沒有給到聶言深足夠的震懾,阿酒不會以為他這個當爸爸的沒有威嚴吧?
一想到這。
父整個人都不好了。
恨不得之前的事再來一遍,讓他重新好好發揮一下。
“你不用收拾他。”希阻止了,言語說的直接,“我跟他已經離婚了,牽扯越越好。”
父也不敢頂“好。”
答應歸答應,心里還是對聶言深有很大的意見。
希見沒什麼事了,也就站起說了句“我先上去了,有事再我。”
“好。”父很想將留下。
可他也清楚,就算將阿酒留下了,他也不知道跟聊什麼。
聊他們家的事,阿酒不太想聊,聊聶言深?阿酒也不想聊,聊公司,阿酒上了一天的班回來,只會覺得這些談話無聊無趣。
清語搖搖頭,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包零食“爸,不是我說你,你每次都說好,怎麼可能跟姐姐聊起來。”
“依我看,你就應該說,上去什麼上去。”清語各種戲,“才吃了飯就走,是有多不想跟我待在一起,我怎麼說都是你爸,有沒有將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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