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淑雲聽到這話後心好了些許,幹眼淚,滿是期待的看著霍羨州,“我們母子現在隻能靠你了,羨州,我……姐姐不知道該說什麽,但你的恩我會記一輩子。”
“我們是親人。”霍羨州的眼眶也有點紅,但他控製著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出悲傷的緒,免得影響霍淑雲更加難過。
兩人正說著話,薑巡的電話來了,讓他們去樓下手室一趟,說是霍城山在那邊鬧事。
姐弟兩人對視一眼,知道還有一場仗要打。
霍羨州拍了拍的肩膀,低沉的聲音有一種人心的力量,“別怕,一切有我。”
他讓霍淑雲先不要下去,他決定自己獨自一人先去麵對父親。
父子一見麵,就跟仇人似的。
霍城山拄著拐杖朝著他衝過來,來到他麵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這件事你怎麽解釋?”
“沒什麽好解釋的。”霍羨州淡定的開口,語氣平靜,“霍楚打了姐姐,小辭為自己母親出頭很正常。”
“正常?”霍城山氣的臉都紅了,咬牙切齒的看著說,“你說顧辭拿刀子捅霍楚是正常的?”
霍羨州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你別在這裏換概念,我說的是霍楚敢欺負姐姐,顧辭為母親出頭很正常;年輕人手段激烈了點,沒把握分寸,這個以後需要注意。”
這話誰聽誰炸,特別是霍城山,一口氣險些沒度過去,出氣多進氣了,他咬牙道,“霍羨州,我告訴你,顧辭傷了霍楚,一定要付出代價。”
“代價?”霍羨州眼中有冷意一閃而過,他冷哼一聲迫近了霍城山,高帶來的迫力瞬間暴漲,“所以你是要顧辭一命還一命,還是要他一輩子踩紉機?說啊,你想要他付出什麽代價?”
霍城山一張臉漲了豬肝,氣勢仍舊不減,“不是我要他付出代價,是法律讓他付出什麽代價的,我尊重法律。”
霍羨州點頭,“好,好一句尊重法律,當初霍楚製造車禍差點要了姐姐和顧辭的命的時候,你到為他周旋的時候怎麽不說尊重法律?現在小辭隻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來一句尊重法律?”
擲地有聲的話,讓霍城山退了一步,這是他今天第一次退步。
霍羨州又走近了兩步,他聲音冷如寒風,“如果霍楚死了,你把顧辭送進去了,姐姐絕對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再陪在你邊,到時候你就是孤一人,晚景淒涼。”
這些都是很現實的問題。
但更現實的是,之前一直咄咄人的霍城山,當他意識到對顧辭的罰會影響到自己的時候,他沉默了。
人總是對於“站著說話不腰痛”這件事無師自通,正如“刀子落在自己上才知道疼”一樣。
沒有影響自己的利益的時候,誰都可以站在道德的製高點高談闊論;但隻有和自己切相關,才會真的同。
霍城山沉默許久,緩緩轉,一步一步,沉默的走到手室外麵,繼續等待著手的結果,他的背影仿佛老了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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