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冷冷的說,“這裏不歡迎你,請你立刻滾出去。”
“別啊,我沒騙你。”薑明生著急的說,“隻要你給我錢,我就可以告訴你一個,那個說不定能救甜甜的命。”
他一直死守著薑寧份的,就是想要掛著薑寧父親的份,一輩子啃薑寧,說到底就是為了錢。
現在薑寧快死了,他要這個份也沒用,還不如把這個賣給霍羨州,趁機撈一筆。
霍羨州看著他,眼神冰冷,“如果你敢騙我,你知道後果。”
“知道知道,我騙誰也不敢騙霍總啊。”薑明生比劃了一下,“您隻要給我這個數,我就把我藏了一輩子的告訴你。”
五百萬,一個賣五百萬,薑明生真是敢開口。
霍羨州看了看甜甜的病房,心裏很清楚現在哪怕隻有一點點機會他都不會放棄,他痛快的轉了賬,“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他不怕薑明生跟他玩花樣,哪怕薑明生活了大半輩子,可是隻要霍羨州願意,他分分鍾可以對付的薑明生。
薑明生四看了看,確認周圍沒有人,他到霍羨州旁邊的椅子坐下,低聲音說,“其實薑寧不是我的兒。”
“什麽?”霍羨州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薑明生。
自從他知道自己的份後,他無數次在夢中祈禱,希一切都是餘夢搞錯了,希自己和薑寧沒有緣關係。
時至今日,不管是他還是薑寧,他們都非常自責,覺得就是因為他們兩人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才導致甜甜得了先天的白病。
薑寧懷了平平之後,他們更是日日夜夜的擔心,生怕平平也被父母近親的份給禍害了。
天知道這個份帶給他多麽大的痛苦,簡直讓他生不如死。
薑明生不知道霍羨州此刻的心有多複雜,但是他對霍羨州的反應很滿意,信誓旦旦的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和薑寧做個親子鑒定。”
“其實在薑巡出生後不久我就自己去做了結紮手,餘夢是和他們科室的醫生搞才懷上薑寧的。”
霍羨州想到了平平出院那天薑明生說的話,想到了薑寧讓他調查餘夢三十年前做醫生的事。
當時的調查結果也僅限於有一個新林的醫生喜歡餘夢,但是餘夢結婚了,拒絕了別人。
一旁的薑明生還在說,看的出來他對這件事耿耿於懷,時隔三十年舊事重提,他依舊滿肚子的怒火。
“有一天餘夢他們科室的出去聚餐,餘夢喝醉了就是那個夫送回來的,我給餘夢的時候發現他們做了不要臉的事。”
“那個夫是餘夢科室的副主任,我要不是怕事鬧大了餘夢丟工作的話,這種事我怎麽會忍?”
薑明生之所以沒有將這件事鬧大,主要是他自己沒本事沒工作,全靠餘夢養家。
醫生工作麵工資也高,餘夢長的漂亮帶出去也有麵子,種種原因之下薑明生才肯忍氣吞聲。
霍羨州看他不像是說謊,心裏已經信了幾分。
他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就像是以為前麵是絕境,結果到最後發現原來還有一條路藏在樹蔭之下一樣。
薑明生最後說,“你隻要找到那個夫,他和家人來配對,功的概率肯定很大啊。”
“那人什麽名字,你還記得嗎?”霍羨州張的問,他需要獲取更多的信息,畢竟他當初調查都一無所獲。
“過去這麽多年了,我不記得了。”薑明生想了想說,“你去問餘夢啊,那男人和鬼混過,肯定記得。”
薑明生拿了錢心滿意足的走了,腳步輕快,就差一路哼著歌了。
霍羨州沒空管的心,而是立刻去甜甜的病房找餘夢。
兩人一起來到了住院部的樓下,霍羨州確認四周沒有人之後,他猶豫著開口,“餘夢阿姨,今天薑明生來了,他跟我說薑寧不是他的兒,他說……”
餘夢臉漲的通紅,打斷了霍羨州的話,氣衝衝的說,“你別聽他胡說,我本沒做過他說的那些事。”
“可是他說在薑巡出生沒多久他就去結紮了,他說可以和寧寧做親子鑒定來證明,現在鑒定結果還麽出來,我覺得他應該說的是真的。”霍羨州聲音平靜,甚至平靜中帶著溫和。
畢竟是長輩,而且這件事還是長輩的風流韻事,他作為晚輩,確實有些難以啟齒。
餘夢愣了片刻,低聲說,“我還從來沒有想過薑寧不是薑明生的兒,這……這有可能嗎,我……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知道此時的心很複雜,但是霍羨州沒有時間給調整心,催促道,“阿姨,甜甜現在的況非常危機,如果再找不到配對的骨髓,就真的沒救了;您好好回憶一下,看看你們科室誰有可能是寧寧的親生父親,您將您知道的信息告訴我,我去找人。”
餘夢的臉很難看,此時的心也很複雜,艱難的開,“這件事太突然了,我需要好好想一想,你先看看能不能聯係上我們科室那幾個男的,他們……他們當年都對我很好。”
當年的餘夢頂著和薑寧極為相似的一張臉,別說他們科室了,整個醫院的男醫生都對另眼相待,走在路上遇到了,都會多看餘夢兩眼。
霍羨州也沒想餘夢能立刻鎖定“嫌疑人”,他之所以現在就跟餘夢說,就是為了多給餘夢一點時間,讓回憶當年的事。
因為不管是薑明生的話,還是餘夢的表現,都表明當年那件事餘夢完全不知。
一切違背婦意願的生活都將構強。
當年強餘夢的那個人能瞞這麽久,說明對方心理素質很強大,也很抗拒這個罪名,絕不會輕易承認。
說句難聽的,那人隻是爽了一次而已,既沒有養過薑寧,大概率也不會認甜甜這個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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