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笑了,衝霍羨州笑了笑,俏皮的眨了兩下眼睛,“州哥,你真的太厲害了,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在印象中,霍羨州是風霽月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是高高在上的,是不接地氣的。
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想出這樣的辦法,將蘇珍珠家人和那一大群一看就不是善茬的親戚隔開。
而且之前他已經說過了,這群人是不請自來,薑家這邊沒有給他們準備禮,他們就算後麵鬧說薑家小氣,也是他們不占理。
這已經不是接地氣了,而是有點地流氓的意思了,就像是以暴製暴。
不過用這一招對付蘇珍珠家那群不請自來的親戚,剛好合適。
“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去?”蘇母瞪著蘇珍珠,臉很難看。
蘇珍珠委委屈屈的起來了,慢慢朝著門口走去。
臨出門之前看了薑寧一眼,薑寧手指點了點自己的手機,微不可察的點頭,然後快步出去了。
沒一會兒又跑進來了,一臉焦急的說,“爸媽,他們都回去了。”
“什麽?”
蘇父蘇母都急了,恨不得衝出去把人追回來,急的語無倫次了,“怎麽可能,我這邊的事還沒談好呢,他們怎麽會走呢?”
蘇珍珠往門旁邊一站,沒好氣的說,“那你們自己去看吧,反正我沒騙你們。”
本來就因為父母不提前說一聲就帶這麽多親戚過來不高興,現在聽到父母這麽說,生氣也屬正常。
蘇父蘇母多有些心虛,訕笑著說,“看什麽看,你說的我們還能不相信麽?”
這已經是父母最大的讓步了,討好意味十足。
蘇珍珠麵稍稍緩和了一些,走到父母旁邊坐定,又是平時那副乖乖的樣子。
這個作無異於無聲的表達站在父母這邊,蘇母心中一樂,轉頭看向餘夢,“親家,並非我們有意為難,這個彩禮也不是我們定下的,是老人家看中婿能幹,又心疼太孫子,請你們諒解一下老人家的心。”
餘夢看了自家兒子一眼,為難的開口,“親家,你有所不知,我這兒子是個倔脾氣,他認定的事誰都沒辦法改,更何況一千萬確實有點多了,百八十萬就合理多了,就是……”
“打一折?”滿頭銀發的太如同炮彈一樣,瞬間就炸開了,不滿的說,“我們家兒就值這麽點錢?你們要是誠心不想娶,那就算了。”
薑巡到底年輕氣盛,怒氣騰騰的說,“你們這是嫁兒嗎,這是賣兒,不娶就不娶,我就算是打一輩子也不和你們這樣的人家娶親。”
說完之後他起,踢了凳子一腳,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一出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誰都沒想到他的居然真的走掉了。
蘇父蘇母都愣住了,麵麵相覷,臉難看。
“哎,哎,你這孩子……”餘夢對著他的背影喊了幾聲,可是薑巡理都不理。
餘夢回頭,對著蘇父蘇母尷尬的笑了,“親家,實在對不起,這孩子就是這麽強,我回頭勸勸。”
“還有什麽好勸說?”薑寧搶在其他人前麵開口,隨意的撥弄了一下鬢邊的碎發,漫不經心的說,“你還不知道哥哥嗎,他這麽說的意思就是他不和珍珠姐結婚了。”
從蘇父蘇母來到現在,他們一句話都沒和薑寧說過。
不是不想和薑寧說,而是太漂亮了,也太高貴了,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就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覺。
在麵前,蘇父蘇母有一種自慚形穢的覺,他們都默契的不和薑寧說話。
可是現在不說話不行了,蘇母訕笑著,帶著幾分諂,“我聽我家珍珠說,你和你哥大小就關係好,要不你去勸勸?”
薑寧眼皮微微一掀,冷淡的目落在蘇母上,神淡淡,“冒昧的問一句,你們要這麽多彩禮,陪嫁又是什麽?”
蘇母如鋸了的呼嚕,半響沒說話。
關鍵時刻太又開口了,大有豁出老臉的意思,“彩禮是謝方父母為兒養育之恩,要回禮那還不如直接讓把兒送給你們好了。”
薑寧心疼的看了蘇珍珠一眼,看到點頭了,這才開口道,“我哥哥是娶珍珠姐,不是買,你們不要混淆概念;而且難道珍珠姐嫁給我哥之後就不是你們家的兒了?”
“當然不是!”蘇母著急的說,“珍珠永遠都是我的兒。”
話還沒說完,就收到了一個威懾力十足的眼神,嚇的後麵的話都咽回去了。
老太太渾濁卻銳利的眼神落在薑寧上,“小姑娘好淩厲的口齒,你也不用跟我說這麽多大道理,要是你們真的想娶珍珠,那你們就拿一千萬出來,拿不出來就什麽都不用說了。”
薑寧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覺,這種覺讓覺得很不舒服,脾氣也上來了,麵一沉,沒好氣的說,“你們跟我說這些沒用,現在是我哥不娶了,你們有話要說就去找我哥,但他可能不會再見你們了。”
“今兒這頓飯大概是我們吃的最後一頓飯了,大家吃好喝好,吃飽喝足就各回各家。”
“再見!”
說完之後霍羨州和一起起,兩人帶著甜甜平平陳璿一起走了,竟是追著薑巡而去。
包廂裏麵瞬間隻剩下蘇家一大家子,以及餘夢陳斌夫妻兩人。
“你瞧這事兒搞的。”餘夢笑了笑,改口道,“蘇家爸媽,真是抱歉,大家也算是相識一場,這些禮都是提前為你們準備的,請笑納。”
夫妻兩人將心準備的禮一樣樣送給蘇家人,每個人的禮都不一樣,每一份禮都價值不菲。
薑巡悔婚,蘇家人為方的優越沒了,拿了禮手短,一想到以後再也沒有這麽有錢的親戚了,大家心都有些複雜。
包廂裏局麵逆轉之下,蘇家人了謹小慎微的那一方,說話都比先前客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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