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溫嬈大姑正用各種難聽的臟話罵。
“溫嬈!你現在把你氣病了!你滿意了?因為你住院打吊瓶,花了好幾千了!一個月就那麼點退休金,因為你這個不孝孫,現在全都搭上了!
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小時候不是看著你,你爸爸媽媽哪有時間工作賺錢!現在你工作了,就翻臉不認了!你還拉黑我!你憑什麼?
不是我們可憐你,指你外婆家那些親戚,早把你賣了都不知道!你還嫌棄我家易寶!除了易寶可憐你,就你帶個拖油瓶還是個實習生,誰要你?
你現在馬上到家登門道歉!說了,只要你肯主道歉,也不怪你了,以后也不會去你單位找你了!我們對你仁至義盡了,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大姑聲音高有力,連葉恩沛都聽到了。
正擔心溫嬈要怎麼應對時,溫嬈已經開口了。
“溫士,我你一聲大姑,是給你最后的臉面!因為不要臉的人,自始至終就是你!我和驍爾的確在你家住了四年!但那是你幾次三番開口我才答應的。
原本我想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可以經常回去看驍爾,可你和跑去我準備租的房子那里,不知跟房東說了什麼,房東當天晚上就反悔了,連中介都不接待我,話里話外懷疑驍爾的病是傳染病。
你當初承諾的是,驍爾住在你家,你們吃什麼,就給驍爾吃什麼,還說等收拾出小書房就給驍爾單獨一間臥室!
我先不說你在吃的方面是如何苛待驍爾的,也不說你隔三差五順走驍爾零食和巧克力,單就房間問題上,四年了,你解決了嗎?
的退休金,自爸爸媽媽去世后,我就一分都沒花過!至于你花了多,那是愿意給你,我管不著!但不要拿小時候看過我說事!
我媽產假結束就去上班,我就跟著去了廠里托管所,媽媽在流水線,都會提前完工作,空去看看我,喂喂。
那時候在看你兒子!就是劉易寶!說得好聽點,是把他看大了再來看我,誰知這一看就到劉易寶五歲!你和故意不讓劉易寶四歲上兒園,就是怕我爸開口,讓看著我罷了!
的確看了我一個月,那是因為我爸公司派遣他去國外一段時間,我媽要加班實在忙不過來,就在周六周日的時候把我放在家,而且我爸出國之前也給了照顧我的費用。
可我是怎麼被照顧的?我媽有一次提前下班去接我的時候,卻看到只喂和餅干給劉易寶,而我就在一旁的哭,一直嚷著我也要吃,就是不管我,劉易寶還一腳將我踢開,那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了,而我也不過才三歲。
騙我媽,說我早就吃飽了,我媽沖了一碗放了十頁鈣餅干,我吃的!哪里像剛吃飽的樣子?
那些餅干還是我媽買的!我卻從來都吃不上!至于你里的優秀兒子,他那麼喜歡,你可要看好了!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早晚有一天被當變態抓起來!”
北城一中新來的轉校生宋洵,冷淡不馴,成績家境都是頂級,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 而默不起眼的沈茹菁,成爲了他的同桌。 好友來找宋洵時,瞥見他課桌旁整齊如新的課本,開玩笑問:“聽說你同桌長得挺漂亮?” 宋洵頭也沒擡一下,語氣冷淡,“沒什麼印象。” 後來,潮溼夏夜。 狹窄昏暗的樓道里,雨水腥氣混雜着草木的清香。 宋洵渾身溼透,掐着沈茹菁手腕的力道卻很重,破天荒地低頭,“能不能不分手?” —— 再度重逢是在一檔戀綜。 宋洵是宋氏集團二公子,頂流音樂人,圈裏出了名的背景顯赫,眼高於頂。 而沈茹菁是名不經傳的素人,沒有人知道他們談過一場。 問答環節,女嘉賓問宋洵:“還記得初戀什麼樣嗎?” 宋洵撩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答:“記不清了。” 四個字,刺得沈茹菁指尖微顫,她不動聲色地掩飾過去。 下一輪,男嘉賓問沈茹菁談過幾次戀愛,鬼使神差的,她回:兩次。 節目播出過半,沈茹菁僞裝得很好,彷彿只是剛認識,疏離客氣。 然而沒人知道。 綜藝無人的角落,他將她摁在牆上,吻到幾近窒息。 沈茹菁想要避開,卻被宋洵更加用力地反剪住雙手。 “別躲。” 灼熱的氣息再度覆蓋上來,帶着懲罰的意味,他嗓音喑啞,“說你想我。” “說你分手的每一天都在後悔。” “說你只愛過我一個。”
“你也不是什麽好人。”他笑著說:“我們都不是好人,有一句話叫做一丘之貉。他在她的手心裏塞了一把匕首:“殺了你的新郎,成為全鄴城最貴的寡婦。當然,他頓了頓又說:“你也可以用這把刀插在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