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倏地一怔。
這還是唐霜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說話。
哪怕之前幾次對他鬧脾氣,可是都不曾像現在這一刻,眼中充滿恨意與厭惡,仿佛他是那樣地難以忍。
墨承白一瞬之間,心中像是堵著什麽……
但此時,殷燁爍卻是擰著眉立刻解開了唐霜披在外麵的大外套,去看剛剛做了正骨的手有沒有在掙紮中二次錯位。
也是在這時,墨承白才看見了唐霜纏滿了繃帶的雙手,發現了疼的一直在抖的指尖。
“這是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墨承白立刻沉聲問道。
“還不是要問你們墨氏慶典都是怎麽管理安全問題的。”
殷燁爍看著墨承白道:“唐霜被一幫壞人捂著眼睛,堵著扔到了冷凍庫,要不是自救及時,拚命拿掃把捅壞了冷庫裏的室機風扇,現在你也不能站在這裏責怪,應該給收了。”
“不過說起來,你也真是想害死不夠的,我好不容易把從冷凍庫弄出來送到醫院,結果治手的專家主任,還都被你請去給顧宛然治破皮了。”
“墨承白,我真的有點懷疑,究竟是顧宛然的手破皮了,還是你的腦子破皮了?”
這麽多寶貴的專家主任,墨承白竟然全部喊去給顧宛然看這麽個小孩子聽了都想笑的病。
得虧今天晚上傷的是唐霜,他這個院長還在旁邊照應著。
這要真的來了一個雙手不保的重癥病人,那這個病人,是不是就等著終生殘疾了!
可墨承白的本意並不是這個:“宛然說自從地震後,經常會扭傷,所以我才讓專家為看診,我並不知道……現在唐霜的況怎麽樣?”
墨承白繃了下顎,脖頸的青筋都高高凸起:“沒有專家,怎麽從醫院回來了?”
“我請普通醫生為我治療了。”
唐霜這次主開口,怒火宣泄後,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我的傷比不得宛然小姐為墨先生過的傷重要,況且普通醫生的技也很好,我不必浪費專家為我看診。”
“你這是在說什麽氣話?”墨承白擰起了眉心:“我現在陪你再去一次醫院。”
“不必了。”
“不行……”
“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唐霜咬著牙,狠狠推開墨承白道:“墨先生何必現在為我惺惺作態,你照顧好顧宛然,我們還像之前那樣互不幹涉,不是很好嗎?”
墨承白說不出話來。
因為之前他們的關係不是這樣的。
唐霜曾經有什麽事都會主和他說,若是不舒服了,更會告訴他,小心翼翼地詢問能不能陪去醫院。
但是現在,墨承白要主帶去看醫生,的態度卻是全然抗拒,瘋狂抵,甚至現在雙手傷這樣,也寧願將痛苦給殷燁爍看,不願意他多問一句。
可原來在他和殷燁爍之間,唐霜不是都會選擇他的嗎?
墨承白攥了手指,因為這個突然冒出的疑問,他二十多年冷靜自持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超出掌控的覺。
但他分明,不該有這樣的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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