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沒什麽表的掃了一眼他,淡道:“來這裏做什麽?”
他今晚沒通知江楓過來。
江楓徑直朝他走近,指尖也夾著煙,“聽說王老離世,王茉又跳了樓,有些擔心你,就過來看看。”
“楊帆給你說的?”
江楓否認,“楊特助今晚忙那樣,哪有空給我說這些。”說著,嗓音沉了一下,“王茉給我發的消息,我見猶憐的說了今晚的事。”
陳宴眼角輕輕挑了一下,神冷淡而又涼薄,沒說話,但見江楓將指尖的煙放在上了兩口,陳宴也再度犯了眼癮,拿出煙也順勢點燃了一口。
直至裏繚繞的煙霧散盡,他才勾冷笑了一下,“怎麽,你這是要為王茉出頭?”
江楓搖搖頭,“我哪能被王茉當槍使,別說你,就是我,也不喜歡被人用死來威脅。王茉對你,還是用錯了法子。”
像陳宴這種人,怎麽可能完全被恩義束縛,他從小生活在刀尖和爾虞我詐裏,有時候冷心冷得讓他都心畏,而這次又麵對的是周棠,王茉想用跳樓的方式讓陳宴放棄周棠,那完全是天方夜譚。
連陳宴自己都沒爭贏過周棠,連他自己這麽多年都沒將周棠下去過,王茉怎麽可能改變得了什麽。
“既然不是來當王茉的說客,那你可以回去了,這幾天公司事多,你多心著點。”陳宴說。
嗓音落下,就要走。
江楓哂笑了一下,突然有點生氣,“萬盛到底是你的公司還是我的?怎沒見你對萬盛上點心?”
大抵是察覺到了江楓語氣裏難得的波,陳宴停腳,深眼他。
江楓深吸一口氣,目再度徑直落向陳宴那稍稍有些發腫的,那到底是因為什麽才這樣,江楓門清。
而這世上能在陳宴上留下這樣曖昧痕跡的,除了那位,也不可能再有其它人。
江楓不打算繞彎子了,“周棠答應和你在一起了?”
他今晚趕過來,不是因為王茉父親去世,也不是因為王茉跳樓,比起這兩件事,他更擔心周棠對陳宴的突然服,會不會有。
他這些天忙萬盛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對周棠回國的消息掌握得沒那麽及時,等他知道時,周棠已經答應和陳宴在一起了。
王茉父親的離世,的確能讓陳宴緒波一些,但不嚴重,周棠對陳宴的一舉一,才是致命。
這也是他不安的地方。
然而比起他的不安,陳宴卻朝他回得坦然,“嗯,我們在一起了。”
江楓心頭早有準備,聽到了也隻是心頭稍微了一下,臉沒什麽變化,江楓正想理智的對陳宴提出自己疑心之,奈何陳宴像是看了他的心思,淡漠清冷的說:“江楓,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但我既然能再度接納,就沒怕什麽。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照單全收,我要的從來都是這個人,哪怕的心不在我上,但隻要心甘願跟在我邊,我就不會去想那麽多,哪怕這次還是在應付我,我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做不知道,隻要在我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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