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曼回去后,徑直上了樓。
浴室窗簾關,線朦朧又有些昏暗,滿是泡沫的氤氳繚繞的大浴缸里,旁邊點著香薰。
祝曼閉眼泡著澡,緩解上的酸,昨晚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劃過,復盤了一下這段時間的種種,越想越生氣。
自己好歹也是祝氏的大小姐,堂堂一大公司的總裁,名下產業無數。
怎麼能讓他這麼拿?
說好了這段關系說了算,怎麼現在他倒為主導的了?
不行,得踹了這狗男人。
想著想著,旁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拿過一看,直接手掛掉,又響又掛,然后干脆直接把他一套拉黑刪除,眼不見心不煩。
“嘟…嘟……您好,你撥的用戶正忙……”
“嘟……您好,您撥的用戶正忙……”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一聲又一聲機械的聲響起。
顧席沒有錯過他媽眼神的變化,由開始的期待慢慢變了一言難盡。
他笑著將手機放在桌上:“看吧,我說不會來。”
席韻看著他,鄭重地開口:“你是怎麼讓人孩子對你討厭這樣的?”
這臭小子不會強迫了人姑娘吧?
席韻心里想。
顧席看著他媽臉變得奇怪起來,接著就聽見大義滅親的話:
“顧席我告訴你,你別真干什麼禽不如的事,但凡涉及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我直接給你送去警察局。”
顧席:“……”
“謝謝您,您是我親媽。”顧席懶散地勾了勾。
席韻看著他沒好氣了起來:“你好好反省下自己,對要麼就認真點,要麼你就別,整天嬉皮笑臉的不正經。”
顧席聽著的話,笑道:“媽,我哪里不正經了?”
“哪哪兒都不正經,難怪人孩子不想搭理你,要不你是我兒子,我也懶得搭理你。”
顧席:“……”
祝曼拉黑了某人的電話后,才看見手機上的一堆未接來電,都是盛霄打來的。
第一次見他這麼急。
剛準備回個電話過去,他的電話就來了,祝曼接起,剛放在耳邊,那頭就傳了盛霄扯著嗓子的刺耳聲音:
“草,他媽,祝曼,那男的你從哪里找來的?”
祝曼把電話拿遠了幾分,等他說完,才又放到耳邊,漫不經心地開口問:
“哪個男的?”
“就那小提琴男。”
祝曼不懂盛霄關心他的目的:“怎麼了?”
“怎麼了?我今天早上一起來,有多驚恐你知道嗎,那……”
盛霄頓了頓,沒好意思往下說,又想起了昨晚。
這人和顧席前后去洗手間之后就沒再回來,大家心里都或多或猜到點什麼,牌局也沒繼續了。
盛霄看了眼那小提琴男靦腆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想著也是祝曼帶的人,好心帶著他去喝酒了。
后面喝得有些上頭了,就不太記得之后的事了。
誰知道,第二天醒的時候,戲劇的事發生了。
他看見邊的男人時,差點沒嚇死。
“臥槽!!什麼況?”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小提琴男看著材高大又結實的,怎麼神態那麼像個小白臉,他竟然又從他的臉上看見了難為。
盛霄趕把被子扯過來裹自己。
小提琴男全就穿了條衩,這畫面怎麼看怎麼驚悚,盛霄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也是一樣。
他簡直要崩潰了,又問了句:“我們…昨晚……什麼況?”
沒想到小提琴男臉上紅了紅:“盛,我們……”
盛霄看他這樣子,簡直不敢聽,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撿起地上的服穿上,就跑了。
接著就是給祝曼打電話,一直沒人接,他一直在懷疑人生到現在。
祝曼聽著他那言又止的忸怩口氣,想到許詩意經常在面前磕哪哪兩個男星的cp,極其隨口問了句:
“怎麼?一早起來,發現你倆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就是隨便問問,沒想到盛霄那頭反應無比的大:
“你胡說八道,我們只是躺在一張床上,什麼都沒發生。”
祝曼:“……”
現在換祝曼愣了幾秒,認識這麼久,還真沒想到。
“所以你是彎的?”
盛霄聽著的話,氣不打一來,咬牙強調:“放你的狗屁,老子直得很。”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電話那頭的笑聲:“所以你是1還是?”
盛霄簡直要被氣死:“祝曼,你就想看我的笑話是吧?”
祝曼正了正聲,一本正經道:“聽你的描述,我突然覺得配的,好的。”
說罷,又嘆了口氣:“唉,可惜了,本來想把你介紹給我姐妹的,沒想到你——”
盛霄真是后了大悔跟說了,沒等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祝曼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笑了聲,撥了個電話給于桐:
“把昨天那個小提琴男的個人資料發我。”
小提琴男?
于桐想了幾秒才想起那是誰,恭敬應下:“好的,祝總。”
電話掛斷沒一會兒,祝曼就收到了于桐發來的資料。
小提琴男
姓名:韓池
年齡:22歲
籍貫:南城
畢業學校:佛羅倫薩音樂學院
……
祝曼不知道自己助理是在哪兒找到這個剛畢業的小弟弟的。
突然覺得有點罪過,但又覺得,還好不是玷污了人家。
小弟弟的小提琴拉的是不錯。
把韓池的資料發給了盛霄,便起換了服,讓助理訂了最近的機票回北城,順便讓安排公司簽下韓池。
祝曼一回去就直接去了趟檀和。
一黑長款風,黑墨鏡,黑發紅,一出場就是焦點。
團團本來趴在前臺上睡覺,猛地睜開眼就跳了下來,跑過來在腳邊蹭,喵喵喵個不停。
祝曼俯將它抱起,順了順它的:“乖團團,喵喵,想媽媽沒?”
“喵~”團團很給面子地喵了聲。
經理看見,趕恭敬地迎上來:“小姐,您來了。”
祝曼懶懶地瞧了他一眼:“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小姐。”
經理在側前方恭敬地帶著路,祝曼抱著貓不不慢地走著,后面跟了一群人,來往的客人看著這架勢,都自覺讓開了些。
專屬包廂,浩浩地站了一排黑保鏢,都是經過上次潑酒事件后,新換的一批牛高馬大的保鏢。
祝曼抱著貓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們之中,誰最厲害?”
剛說完,眾人同時看向一個方向,祝曼輕抬眸,順著看了過去。
就見那保鏢戴著個小黑墨鏡,材高大魁梧,看不全長相,就順眼的。
輕勾手指。
保鏢見狀上前幾步,就聽見一道輕淡又悠然的嗓音:“就你了,以后跟我。”
話音才落,手上隨即被扔了把鑰匙過來,保鏢淡定接過,聲音冷漠:“是,小姐。”
祝曼看著面前壯得一手能掐死三個人的保鏢,想到某個男人,哼笑了聲。
再敢主靠近自己一分,就打掉他大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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