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姐姐!”
顧惜對著醫院大廳的方向,當先發現白落安走了過來。
勾起角,白落安和顧惜打招呼:“這邊過來遠嗎?”
顧惜:“不遠,我打車過來也就不到四十分鍾。”
駱溫回過頭和白落安對視的那一刻有幾分尷尬,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白落安掃了一眼沒說話,走進診室,駱溫拎著七月半和顧惜隨其後。
醫生做檢查的時候,顧惜提醒白落安待會送七月半進手室的時候記得要演戲。
白落安:“?”
顧惜:“你要演一下,表現出你的不願意,不然它要記仇的,出來就不和你親了。”
白落安點點頭,毫無信心地表示:“……我盡量。”
做完一係列前檢查,七月半被帶去手室,手室要保持無菌環境,白落安幾人不能跟著進去,隻能在手室外等。
白落安不會演,勉強揮了揮手,駱溫和顧惜兩人很戲,哭得很真實。
隻是雷聲大雨點小,醫生護士都忍著笑。
要進手室時候,全程都乖巧配合的七月半一下子激烈反抗起來,渾的貓炸開,四隻爪子不停地在小床上撲騰,直直地看著白落安的方向,兩名護士按住它的爪子推進房間,醫生快速地在它後頸注了麻醉。
白落安去繳了費回來,半小時之後,手室的門打開,護士推著七月半出來。
幾人急忙圍上去,七月半的麻醉還沒過,舌頭吐在外麵,表呆滯,白落安它的頭,心疼壞了。
護士帶七月半到旁邊的房間觀察,再告知幾人後的護理事項。觀察時間到,醫生檢查完沒有問題,幾人拎著大包小袋回家。
為了避免到傷口,給七月半套上了伊麗莎白圈,放進它的貓窩裏醒麻醉。
駱溫和顧惜嘀嘀咕咕:“我們演得好吧,胖胖不會記我們的仇吧?”
顧惜皺眉:“我們的表現應該沒問題,但是小白姐姐的演技嘛……實在是堪憂。”
駱溫:“……氣氛到了的話,應該也行。”
顧惜:“唉。”
過了一會兒,七月半逐漸有了知覺,耳朵了,慢慢撐起子,一晃一晃地站起來。
小家夥還不能抱,幾人看著它歪歪扭扭地走過來,路過駱溫,路過顧惜,徑直走到白落安腳邊,裏嗚嗚的低聲著。
聽起來脆弱又可憐。
白落安蹲著,輕輕著它的頭,七月半蹭著的手,眼睛一眨眼,滿滿都是委屈。
駱溫見狀問道:“是不是傷口太疼了啊?”
白落安搖搖頭,眼神溫和:“它隻是怕我不要它了。”
駱溫和顧惜眼淚汪汪:“小可憐。”
花了大力氣才安好七月半,哄它睡下了。
駱溫和顧惜兩人姨母心碎了一地,打開橙件激下單。
罐頭貓條小魚幹夾心小餅幹凍幹全自逗貓棒豪華貓窩七層貓爬架……
買!買!買!
白落安沒做飯,了個餐回來,外賣的味道到底不如自己做的,吃在裏沒滋沒味的。好在駱溫和顧惜都不是挑剔的人,對付一口就過去了。
經過一個中午外加一頓飯的時間,駱溫和顧惜迅速建立了革命誼,這個世界上能欣賞駱溫牌手工項鏈的人不多,顧惜是其中一個。
珍貴的一個。
畢竟連白落安見了項鏈第一眼都是問幹嘛帶一個刮痧板在脖子上。
閑聊之時,駱溫極力邀請顧惜今晚留下,顧惜說話直率,沒什麽心眼,很喜歡,想在今夜來個閨夜談,但可惜顧惜說自己答應了舅媽今天晚上要回霍家陪吃飯。
駱溫:“這大晚上的,跑一趟多麻煩啊,要不你明天再回唄?明後天周末,也不差這一個晚上。”
顧惜搖搖頭:“周末我要回學校複習,而且我舅媽還等我回去陪說話呢。姐姐你是不知道,我舅媽最近為了躲沈家的人,連外麵的聚會都不敢去了,天天在家宅著都快無聊死了。”
駱溫:“躲沈家幹嘛?”
是知道的那個沈家嗎?
顧惜頗有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就是想躲掉這門親事啊,我哥不知道發什麽癲,回家說不要和沈家多有來往,沈家呢又老是約我舅媽出去,沒辦法,又不想去,就隻能躲著咯。”
駱溫聽後吃了一大驚,還以為馬上就能看到霍泠這個二二婚呢?
“你哥想啥呢?不和那誰……啊,沈清漪一起了?那他和要誰一起?”
顧惜搖搖頭:“他想什麽我們從來就不知道,不過管他和誰一起呢,隻要不是沈清漪,他找個大猩猩來我都可以。”
飛快地掃了眼在正給七月半換藥的白落安,心道:想要的嫂嫂飛了,不想要的也沒了,現在就誰誰吧!
霍泠遲早得把自己作三婚。
駱溫心眼一轉,沒再說這件事。
顧惜五點多就走了,是醫學生,平時課程就很重,書整本整本的背,周末都是出的時間出來,回老宅之後明早就得趕回學校上解剖課。
走的時候駱溫依依不舍,很難遇到這麽對味兒的小妹妹。
臨睡前,白落安把七月半放進特意買的大籠子裏,避免它在照看不到的時候跑跳,撕裂傷口。
三人閨夜話泡湯了,但駱溫興致不減,燈關了,拉著白落安東問西問。
很快就要分別,白落安以為是不舍得,很耐心地陪著聊天,隻是繞了一圈這人扭扭地問。
“那個……你現在和霍泠沒聯係了吧?”
白落安才明白過來是來探自己口風來了。
“有聯係。”
“啊——”駱溫聲音高了八度。
白落安淡淡道:“一直會有聯係,君越,佩姨,小惜……總會牽涉到的。”
“噢——”駱溫平複下來:“小白,今天惜妹說的你都聽見了吧?”
白落安點點頭:“嗯。”
“不要管霍泠怎樣,你要控製好你的心。”
白落安漆黑的眸在夜裏依然亮的驚人,盯著天花板的方向,淡淡開口。
“心無所謂,我控製自己的行為。”
“在別人眼中,所為即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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