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故地那一刻,推翻了所有心的預演。
隻有他們的世界。
鮮花,氣球,燭,煙花,香檳塔……及不上這一圓滿的月,霍泠確定,今晚是這一院落玫瑰開得最好的時候。
戒指嚴合,手上多出來一部分還有些不習慣,紅鑽在月下熠熠生輝,白落安知道紅鑽極為珍稀難得,對珠寶鑽石沒有研究,看不出品相純度,但知道霍泠給的都是他能拿出的最好的。
所以戒指和玫瑰園一樣讓心生喜歡。
房間也被完全改造過,溫馨舒適,結合了兩個人和一隻貓的喜好,霍泠牽著白落安走過每一個房間。
最後去的是他們的臥室。
完全就是白落安臥室風格的複刻,隻是空間大了許多……床也大了許多。
霍泠不止一次說臥室的床太小了,有時候施展不開,但白落安左耳進右耳出,自不會自討苦吃換床。
在這裏,這人的心願終於得到了滿足。
白落安被拉著,走到床……之後的梳妝臺坐下。
臺前可鑒人的鏡子印出一站一坐的親影,空的桌麵擺了一疊文件,一隻碳素黑筆和一盒印泥。
霍泠把筆帽擰開,擺開需要白落安簽署的第一份文件。
看清上麵的字跡時,白落安立刻拒絕:“不……”
霍泠向後環繞著的肩膀,牽起的手,幾乎是強地把筆遞到手裏:“乖,你答應了我的求婚,接我這個人,自然也要接我擁有的這些。”
白落安按住他的手,以防這個人在這份價值連城的文件上簽下字:“你等等……”正道:“霍泠,雖然比不上你,但其實我並不缺錢,所以不需要……這些。”
“嗯,我知道你很厲害。”霍泠輕聲哄著:“這些是我個人名下的全部資產,和君越無關。以前我還在世的時候,爺爺所有的錢都給在管,我是爺爺帶大的,所以現在把我的資產上給老婆不也是天經地義麽?”
“我說過,男人有錢就變壞,你是我老婆,就是要管著我不讓我變壞才對。”
“我的工資卡也要給你。”霍泠半瞇著眼回憶著很多年前管著爺爺的時候,補充道:“你給我發零花錢,花多了你要罵我,不許花錢,不許買煙買酒,不許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白落安聽著聽著就笑了,但還是不點頭。
手裏的東西貴重到無法想象,這還是其中的一份。
霍泠再接再厲,一口氣說出好幾個名字,李總張總趙總顧總:“我聽說了,他們家都是老婆管錢,你看他們的公司這幾年是不是發展得很好,所以為了君越集團日後能再創輝煌,你也該收下是不是?”
什麽歪理?
白落安還要推卻,霍泠黏黏糊糊地親上來,要說的話變支離破碎的輕哼。
過了很久才放開。
無奈地看著眼前的人,白落安呼吸微微急促了些,發暈的腦子裏還在組織語言。
向來不擅長這些。
“老婆。”霍泠蹲在邊,是懇求示弱的姿態。
白落安沉默了一會兒,和他商量道:“那我就簽這一份?其他的你收了吧。”
霍泠湊近了些,把下擱在白落安膝頭,輕輕開口:“收下這些,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了。”
輕的尾音很快消散在空氣中,霍泠的視線專注,坦誠,可見的不安,白落安看得心裏狠狠一。
他把全部的價押進這一場,想要的不過隻是一個白落安的承諾。
從小在商場爬滾打,看盡爾虞我詐的人,現在卻一退路都不給自己留。
笑著了霍泠的黑發,終於妥協:“不離開你,我簽。”
剛開始白落安還會看看文件的容,震驚於裏麵記載的容,但很快就被無數個簽名攪得頭昏眼花。
最後是霍泠指著哪兒,就機械地簽到哪兒,再按下自己的指印。
一疊文件簽完,的手腕發酸,估算自己今年大約也能能躋福布斯青年富豪榜。
霍泠一不茍地將文件收好,準備明日律師上門拿走理,出去一趟之後他拿了紙巾給白落安掉手指上的紅。
一番折騰下來,白落安有些倦意,抬眼看向他:“回去了?”
霍泠一頓,接著若無其事繼續作,直到指尖的印泥被清理幹淨。
“想回去了?”
白落安看了眼時間:“十點了,該休息了。”
霍泠扔掉手裏的東西,拿過梳妝臺上的一隻遙控,對著窗外的方向按了一下。
白落安的眼睛看過去,隻見兩扇窗簾緩緩從兩側向中間合攏。
霍泠居高臨下看著,視線意味不明地暗下來,白落安隻來得及說了一個“你……”
高大的影覆下,轉瞬之間便到了一個溫熱的懷裏,霍泠抱著,兩三步走到床前,手輕輕一拋,白落安就陷的床鋪之中。
白落安被他突襲的作搞得一愣,剛抬起頭,滾燙的吻和堅實的軀一同下落。
戴著戒指的手被拉過頭頂,一隻大很多的骨節分明的手五指從指中穿過,扣著,不讓半分掙的舉。
霍泠看著白落安水瀲灩的眼睛,去拉床頭的櫃子。
白落安呼吸一滯,霍泠含著笑,氣息有些,語調繾綣曖昧,繼續親,在耳邊用氣聲回答剛才的問題。
“小胖子的水和食都準備好了。“
“今晚不走。”
“你喜不喜歡。”
……
不隻是床,每一個件都被霍泠半是強迫半是哄著白落安說出喜歡兩個字。
沉睡前,白落安聽到低沉的男聲。
過了一會兒,又有輕的吻落在眼睛上。
這段時間裝滿數據和課題的人突然靈一閃。
白落安艱難地睜開眼,用僅剩的力氣說了此生第一句正兒八經的話。
【如果喜歡算一項研究,
你是我終唯一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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