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寧發現最近的娘娘有些不對勁，不近伺候了，就連更梳妝這些活，都不讓做了，而且起的比還早，方寧醒來時，就看到孟棠已經端正的坐在殿。

孟棠已經很虛弱了。

這幾日放，手指都割爛了，疼的麻痹了，可不能人看出來。

這養蓮說的是要心頭，心頭源於水穀脾胃化生，在心氣的推下注全，並非必須取自心髒，聽著唬人罷了。

如今這蓮已經養了，離很近了，明日便是第七天，再澆灌兩天，便是這蓮完全之時。

“娘娘，您今日怎起的這般早？”芳寧問。

孟棠問：“芳寧，你出宮後想做什麽？嫁人生子麽？”

芳寧聽見這話，笑著說道：“奴婢才不要嫁人相夫教子呢，奴婢要一輩子在宮中伺候娘娘。”

孟棠聽見這話，角緩緩勾起，說：“你這丫頭胡說什麽，哪有讓你伺候一輩子的道理？”

“奴婢就要一輩子留在娘娘邊，嫁人又有什麽意思？嫁了人後與公婆小妾整日鬥來鬥去麽。”

孟棠被這話惹笑了。

說：“若不嫁人，你出宮後想做什麽？”

芳寧道：“奴婢想做些小本生意，足夠養活一家人就夠了。”

“好。”

芳寧好奇問道：“娘娘，您問這些做什麽？”

孟棠搖了搖頭，說：“隨便問問。”

等死後，會將手上的薄產一部分給芳寧，其餘全送回孟家。

孟棠也不知道這次自己能不能渡過難關了。

如今細細想來，每回好度都是拿命來刷的，不可能次次都那麽好運。

*

褚奕今日高興的很，早早就完了孟棠布置的課業，提前將那些書看完了。

他起，了個懶腰，說：“走，去坤寧宮。”

已至下午，正坐在院中看花草，手上的團扇輕輕扇著。

好白，雖臉上了脂，瞧著還是好白。

褚奕走進來，駐足在原地，認真的欣賞了會。

孟棠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麗大方的，上那幹淨的白，人忍不住上前弄髒。

孟棠瞧見他了，抬眸，微微訝異，問道：“陛下，怎的這個時候來了？”

褚奕走過來，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將圈在懷。

他說：“為了見你，朕今日提前讀完了你要求的那些書，朕讀的快不快？”

他眉宇間帶著驕傲與得意，一臉等著誇的表。

孟棠發出一聲輕笑，道：“男人怎能說快？”

褚奕低聲道：“棠兒怎麽不誇誇我。”

孟棠手了他的頭，說：“陛下做的好極了。”

他雙眼發亮，問：“那獎勵呢？”

孟棠看了眼周圍，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道：“現在還是白天。”

褚奕捉住的手，問：“白天就不行啦？”

他看到手上，仍舊戴著那手套，起來冰冰涼涼的。

褚奕皺了皺眉，問：“手還沒好？”

孟棠輕哼了聲，怕他再手套，食指都爛了，太明顯了，隻能抹了藥蓋掉那腥味，否則褚奕恐怕早就發覺了。

孟棠勾住褚奕脖子，吻了上去。

褚奕注意力果然從那手套上轉移了，他雙眼發紅，低著開口：“棠兒，我們都好久沒有親熱了。”

孟棠起，將他一把推到那椅子上，輕聲道：“陛下，今天玩點出格的吧。”

“出格的？”

孟棠回過頭，遣退了院中的下人。

孟棠掌心在他臉上，問：“就在這兒，好不好？”

褚奕心髒跳的極快，他納悶，“今日棠兒這般大膽？”

“陛下不是說我們好久沒有親熱了麽。”

褚奕角勾起，說：“棠兒想怎樣就怎樣。”

孟棠掉上的服，雙手勾住了褚奕的脖子，坐在男人上，臉頰乖順的靠在男人口，說：“今日讓陛下盡興。”

褚奕低下頭，吻著頸間的，輕笑了聲：“真我盡興？今日怎如此反常？”

“陛下讀了半個月的書，好乖，給陛下您的獎勵。”

這溫鄉太人，褚奕想不沉淪都不行。

“那我以後每日都認真讀書，棠兒多多獎勵我些，可好？”褚奕低下頭，湊過去，著的問。

孟棠抬眸，秋水眸微微一瞇，說了句：“想得。”

“果然這獎勵可遇不可求。”

他呼吸灼熱，心也熱的厲害。

這次在上頭，占據高，看盡好風。

……

一樹梨花海棠，午時日正好，枝葉輕擺，金碎末過隙，在兩人上投下斑駁印記。

褚奕好不快活。

說他盡興，他果真盡了興，抑製不住的低從口中泄了出來。

一晌貪歡，何天上何人間。

*

褚奕將抱回房，到底心疼，見漸漸睡了過去，也不忍打擾，在額上輕輕吻了吻，說：“今日這般主，朕心裏莫名發慌。”

“朕沒有在做夢吧。”他喃喃自語道。

褚奕為掖好被子，正好外邊李常福過來傳話：“陛下，方大人有要事找您相商。”

褚奕走出屋，應了聲：“嗯，來了。”

他回過頭，看了眼屋中沉睡的人，抬腳離開。

褚奕前腳剛走，孟棠便睜開了眼，起，往佛堂而去。

看著佛堂中的那株蓮，心定了定，敗在此一舉，要麽死，要麽好度刷滿回家。

若沒死，這波好度也應該不會失才對。

孟棠摘下手套，這手套剛落地，便出了那徹底爛了的十指。

孟棠歎了口氣，手指爛了，便往手背手心上劃。

手心上的傷口大流的多且快。

孟棠坐在墊子上，一隻流的手搭在水缸上麵，著那株蓮出神。

*

這些天來皇後娘娘不正常極了，芳寧心中始終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了。

今日，娘娘又去佛堂禮佛了。

禮佛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這幾日娘娘不準任何人進那佛堂，這就顯得反常了。

芳寧還是沒忍住，將佛堂的門打開了個，想確認下娘娘的安全。

然而，那門剛開，一腥味便撲麵而來，濃重的很！

芳寧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凝神往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