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裴遲曜挑了挑眉,“我的什麼?”
“尾和耳朵呀!”知窈說的理所當然。
還努力的在裴遲曜懷里嗅嗅,就是沒有嗅到一一毫的氣息。
下一秒,知窈便覺得腦袋一疼。
“你打我干什麼?!”
“讓你清醒一下。”他淡漠的抱著小姑娘起,“我還有別的事要帶你去做,把耳朵和尾收起來。”
小姑娘原先還有些不滿,但一聽到裴遲曜說有別的事,瞬間就轉移了注意力,猛地把耳朵和尾收了起來,又看向了裴遲曜,“是什麼事呀!”
難道,是要給買茶?
裴遲曜瞥了一眼,毫不留的穿了知窈心里的想法,“不是買茶。”
小姑娘瞬間失了。
“我問你,顧家的事,你理好了?”
他突然提起顧家,知窈這才想起來,還有兩個鬼在的玉佩里呢!
連忙點頭,“對!們都在我玉佩里!”
有點發愁,要怎麼解決們。
畢竟,糖糖的媽媽已經到了一種沒有神志的地步,滿腦子只剩下了復仇。
“不用擔心,到時候,自然會解決。”裴遲曜看著前那塊發的玉佩,若有所思。
知窈十分好奇,“你怎麼知道?”
他沒說話,知窈正追問,裴遲曜突然停下了腳步,“到了。”
到了?!
知窈抬眸,看向了眼前。
門口兩個服務員拉開了門,裴遲曜抱了懷里的小姑娘,徑直走了進去。
通過一條長長的通道,來到了一間房間。
那房間的窗臺是明的,下面是一個擂臺。
知窈從來沒見過擂臺,滿眼都寫著新奇,“這是什麼呀!”
裴遲曜將放了下來,知窈立刻躥了過去,走到了窗邊,仔仔細細的看著。
下面還有很多席位,是觀眾席。
裴遲曜這個,是vip坐席,可是直接在上面看,視角更清楚。
準確的來說,這是一個地下拳擊場。
不同的是,這里不任何管制。
上臺即決定生死。
輸家,是沒有辦法活著從擂臺上下來的。
也正因為如此,贏的人可以獲取天價獎金。這更加激發了選手參賽的。
他平時很來這里,因為這個地方,總是會勾起裴遲曜很多不好的回憶。
但是現在,他還是來了。
也許,他該教教他這只不諳世事的小狐貍一些事。
譬如生存法則,譬如弱強食。
抱有過剩的同心,可不是一件好事。
知窈在包間里打量著,半天也沒看到擂臺上有人出現,很快就失去了興趣,走到了裴遲曜邊坐下,“你怎麼不回答我!”
“安分點,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他了知窈的額頭,又倒了一杯清茶給。
“嘗嘗。”
小姑娘接過茶,囫圇喝了一口,又眸大亮,“好好喝啊!”
忍不住出舌頭,了茶杯。
這小一般的作,讓裴遲曜啞然失笑。
怎麼這麼可?
他也會舍不得讓直面人世間的暗面,可是他更加知道,小姑娘總是要長大的。
他自然可以保護一輩子,但那是知窈想要的嗎?
既然想要為人,就首先要為一個獨立的人。
他不會豢養。
他只會教會這一切。
很快,樓下的擂臺便開放了。
下方傳來了驚天地的呼喊聲,知窈連忙抬頭看向了下方,果不其然,便看到了兩個穿著裝備的男人在下方。
歪了歪腦袋,似乎能夠覺到全場的沸騰。
這是要做什麼?
只是知窈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下方便猛然打了起來。
小姑娘嚇得瞪大了眼睛,十分害怕的進了裴遲曜的懷里,“他們、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裴遲曜一直沒說話,只是在觀察著知窈的一舉一。
因為震驚和害怕,知窈的神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并不笨,從場解說的話中,知窈立刻明白了過來。
他們是在比賽!
只是知窈卻不知道,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殘忍的比賽?還有這麼多人看的熱沸騰津津有味?
甚至看到其中一個選手已經倒在了地上,鼻青臉腫,頭破流。
心里這麼想著,一不留神,上也說了出來。
裴遲曜漫不經心的出手,將抱坐在自己懷里,“你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參加比賽嗎?”
知窈愣愣的搖搖頭,“不知道。”
“這些選手,有的是孤兒,被這家拳擊俱樂部的創始人收留養大,培養了選手。有的人,是因為欠了債,或者是家中有人生病,背負了巨額的醫藥費,所以才會被迫來到這里。”
“打贏一場的獎金,足以讓他們繼續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知窈似懂非懂,“那……那要是沒贏呢?會死嗎?”
“會。”他毫不留的說道:“如果不付出昂貴的代價,又怎麼能拿到相對應的報酬呢?”
知窈咬了咬,看向了下方那個已經被打了人的人。
“是不是覺得他很可憐?”
知窈點點頭。
“如果我告訴你,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是一個賭鬼,欠了五千萬的債,已經走投無路了,甚至把他的妻子和兒子都賣了,你還會同他嗎?”
裴遲曜的嗓音幽幽的從知窈的耳邊傳來,小姑娘越發的不可置信了起來。
上一秒還覺得這個人很可憐,可是現在,立刻就不同了。
“那他就是罪有應得!”
可是一只會明辨善惡是非的狐貍!
裴遲曜笑了笑,“張。”
下意識的張開了,一淡淡的香味便再次彌漫在了知窈的口腔。
甜的瞇起了眼睛,“好好吃。”
“這是獎勵。”
沒有過分發揮自己的同心,看來小家伙比他想的要更加聰明一些。
“你仔細想想,我今天為什麼要帶你來這里。”他松開了手,靠坐在了沙發上,食指扣,輕輕的敲擊著沙發扶手。
知窈凝視著下方的擂臺,突然覺得這很像曾經在家時看到的一幕。
只能想到四個字——弱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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