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約莫有十來人,此刻,只剩下他們了。
裴遲曜看也沒看地上的那些尸,他直接踩在了其中一人上,走到了知窈的面前。
“窈窈,你怎麼來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
知窈實在是太不聽話了!
剛才他在外面聽說知窈在里面,一顆原本安定的心,瞬間就像是被人埋了一顆炸彈在里面似的,狂跳不停。
他瞬間沒了和那些人纏斗的,抬手就是一刀一個,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沈雄安排在外面的二十幾個殺手,讓凌貳先出去,而他又折返了回來。
知窈看著裴遲曜一的傷,小姑娘瞬間心都揪了起來,“裴遲曜,你沒事吧……”
“沒事。”裴遲曜搖了搖頭,萬分無奈的看了凌訣一眼。
這岳父大人怎麼如此不靠譜,居然把知窈也帶到了這種危險的地方來。
看來……以后也不能太信任他了。
眼看著小姑娘一副要掉金豆子的模樣,裴遲曜滿腔的焦急與擔憂都在此刻化作了心疼,“寶寶,沒事,我不疼。”
畢竟他們人多,就算裴遲曜的速度再快,也依然避免不了被刀劃傷,所幸,這些都是最輕最輕的皮外傷,他沒什麼大事。
若不是這人用封印的事將他騙了出去,裴遲曜今天應該是毫發無傷的!又怎麼會害的知窈看到他這幅樣子?平白無故惹得小姑娘傷心?
千錯萬錯,都是這個老人的錯!
思及此,裴遲曜看著黑袍人的目也越發的不善了起來。
那黑袍人瞬間心中不妙。
之所以能夠得知窈和凌訣節節敗退,并不是因為凌訣不厲害,而是是因為那把刀。
倘若手里沒有這把刀,早就被凌訣給撕碎了。
正是因為的手中有這些對于怪來說堪稱是天敵的利,才能完全將凌訣給制住。
但眼前這個男人……他不是怪!如此一來,對上他,本就是半分勝算也沒有。
想起剛才這個男人殺人如麻的模樣,黑袍人的心里就是一陣后怕。
果不其然,下一秒,裴遲曜就舉起了手槍,對準了,“我數到三,倘若你再不和我代封印的事,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沒那麼多的耐心。”
他的話,就像是催命的喪鐘一般,在的耳邊響起。
黑袍人抖的看了知窈一眼,確實是發現了這個狐貍的上有一層封印,可是也不知道怎麼解啊!
腦中飛快的轉著,只是那主意還沒來得及冒出來,“砰”的一聲,一枚子彈便再度沒了的小。
快準狠,沒有給一一毫息的機會。
“我說了,我沒那麼多耐心。”
“你!”黑袍人恨恨的看了裴遲曜一眼,上傳來的巨大痛苦讓清楚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今天,就算代了,恐怕也沒命活著離開了!
反正都要死,為什麼不再拉個墊背的?!
的臉上出了猙獰的神,周遭的風越刮越大,越刮越響,直接把臉上黑面紗都吹落在了地上,可是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
拼命的強忍著疼痛,猛地拿起了地上的刀,就對著知窈砍去,“去死吧你!”
“窈窈!”
“砰!”
凌訣和裴遲曜同時反應了過來,裴遲曜一槍在了的手臂上,凌訣則是用自己巨大的軀擋在了知窈的面前。
但還是有些晚了……
那一刀落下的瞬間,即將砍在凌訣的狼之上……要知道,這把刀對于普通人類而言,只是一把比較普通的刀,可是對于怪而言,那就是一把索命的利刃!
黑袍人倒在地上,得意的發出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還沒笑完,那笑聲便像是被堵在了嚨里似的,竟然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了。
“回來。”
裴遲曜輕輕抬手,那把刀就像是有共鳴一般,刀都震了起來,居然……直接飛到了裴遲曜的手中。
黑袍人得意的面容驟然僵住,不可思議的看著裴遲曜,“你……你到底誰?!這,這怎麼可能!”
這把刀也同樣有著上千年的歷史,認主,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真正讓震驚的卻是……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控它?!
他并不是季家的人啊!為季家的嫡系脈的,都沒有辦法完全掌控這把刀,這個男人,他憑什麼?
“看來,你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
裴遲曜輕笑一聲,眸底卻并無半分笑意。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中那把無比乖順的刀,修長卻染著的指尖輕過那把刀的刀,笑意帶著幾分薄涼,“這是季家老祖宗帶進棺材里的東西,你是怎麼拿到的?”
黑袍人抖著子,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季家的事?你到底是誰!”
上和手臂上的鮮依舊在流,因為出過多的原因,變得越來越虛弱,連眼前的畫面都模糊了起來,甚至已經看不清裴遲曜的面容了。
“我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去死了。”
他的語氣很淡,可說出的話卻讓黑袍人的心涼到了骨子里。
瞪大眼睛,還想說一些關于知窈上封印的話,可一個音節都沒有冒出來,下一秒,模糊的視野里便看到一抹金燦燦。
“噗呲”一聲,那把刀倏然沒了那個人的,,濺了裴遲曜一臉。
等到他做完了這一切,才想到知窈還在一旁看著。
裴遲曜瞬間回神,不免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的舉怕是嚇著了。
可一回眸,卻看到知窈正定定的看著那黑袍人的尸,似是若有所思。
小姑娘指著地上的某樣東西,疑地問道:“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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