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野從抖的瞳孔，得到了答案。

他瞇了瞇眼。

果然，顧對自己的世是清楚的。

他繼續問，“顧，你其實一直都清楚你是顧瑾碩的兒對嗎？”

“不！”顧往後退，但手腳被捆綁，的作限了，最終狼狽摔在地上。

腦袋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

那些殘酷恐怖的畫麵像厲鬼一般，在腦中快速穿梭。

顧痛苦至極，再也抵擋不住嘶聲尖起來。

“我是我夏江夫婦的兒，我是他們的兒！顧瑾碩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沒有的，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

口不擇言，像是發瘋，又像是在自我催眠。

陸司野看著痛苦崩潰的樣子，俊朗的麵容依舊沒什麽緒。

他掐了煙，又點燃一新的，一口接著一口著。

他沒有再說話，就這麽默默的看著顧發瘋。

一個早就已經瘋掉的人，的緒就像是被裝上了自開關，隻要一，那些極端的緒就會像瞬間被點亮。

陸司野剛剛那幾句話，其實就是在試探顧緒的開關點。

他功了，但看著發瘋崩潰的顧，他的心卻是沉重的。

這是一個豪門爭鬥中產生的無辜犧牲品。

他看著此刻的顧，不由的想到了最初剛回到陸家的自己。

那時候的他四麵楚歌，誰都想上來踩他一腳，正房那邊的旁支，更是恨不得能弄死他。

那個時期的他剛從部隊退役，對於豪門商圈的事一竅不通，自顧不暇的他，在唯一關心疼他的爺爺的勸告下，不得不讓自己的生母發生車禍‘去世’。

假死後的欣姨也因為獨自一人在雲城太過孤單，患上了抑鬱癥，這些年一直養在私人療養院。

但陸司野又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起碼爺爺是站在他這邊的，他在爺爺的支持下坐上了陸氏代理CEO的位置，這才有了大展手的機會。

而相比較起來，顧就顯得淒慘許多。

所以，此刻的顧在陸司野眼裏，是一個無助至極的弱者。

他對弱者從不落井下石。

而如今的顧對顧星蠻已經沒了威脅，他自是不會趕盡殺絕。

“顧，如果你還想過正常人的生活，那你從現在開始配合我。”

顧哭喊的聲音瞬間停住，抬眼看向陸司野。

那猩紅的雙眼布滿淚水，定定的看著陸司野，“你覺得我還能過正常人的生活？”

笑了，眼淚卻更洶湧的流著，“陸司野，顧星蠻的夢我做了十年，我努力的說服自己去忘記那些不堪的事實，顧瑾碩讓人洗改我的記憶，他要我為他的傀儡，幫他監視顧家，可他不知道，我是他的兒啊……其實我的記憶本沒有改變……我一直記得，我記得我是怎麽被糟蹋的，我也記得你是怎麽忽視我選擇救顧星蠻的！

所以我恨顧星蠻！明明那些劫匪的目標是，可為什麽最後遭折磨的人是我！我恨明明就沒有到傷害，卻偏偏搶在我前麵被你救走！

你告訴我，我不該恨嗎？如果沒有，那場綁架案就不會發生，我也不會被夏江夫婦帶去那裏，那後麵的事就全都不會發生了！都是因為顧星蠻，我的痛苦都是給我的，所以你告訴我，我不該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