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烏綠豆大的眼睛里，出清澈而愚蠢的。

短短的四肢在空中隨意拉，還有幾分可。

君離輕輕笑了一聲，同樣在他眉心一點：“既然提前開啟了靈智，那我便送你一份功法吧。”

無數知識灌歸長老的腦海，他便這樣走上了修煉之路。

自此之后，他一直在寒潭潛心修煉。

直到有一天，鏡塵元君出現在寒潭邊。

踏上修煉之路后，歸長老才明白自己當時無法看清君離兩人的面容，是因為他當時沒有修為，無法看他們的護靈氣。

但他一直都記得君離腰間掛著的玉佩模樣。

見到鏡塵元君腰間一模一樣的玉佩，他主浮出水面：“你是君離前輩的弟子嗎？”

鏡塵元君挑眉：“你這小烏都元嬰期了？”

歸長老很高興：“前輩跟你提起過我？”

鏡塵元君笑而不語。

歸長老高興得不行，沒注意到他的神，追問道：“前輩在哪里呀？他會來這里嗎？”

鏡塵元君沉默片刻，思索道：“他失蹤了。”

歸長老一愣：“怎麼會失蹤？”

鏡塵元君沒有說話。

歸長老打量著他，仰著腦袋在寒潭中游了兩圈：“那你現在是孤一人嗎？”

鏡塵元君頷首。

歸長老問：“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呀？”

鏡塵元君環顧一圈，若有所思：“這倒是個好地方，我想暫且在這兒呆一段時間。”

歸長老很高興有人來做伴，只是有些擔心：“這地方妖多，你才金丹期，長期住在這兒怕是有危險。”

“它們傷不了我。不過，我要將這一塊地方都圈起來，其中包括你棲息的寒潭。”

“你可以繼續住在這里，也可以要一筆補償。”鏡塵元君說。

“你都讓我繼續住這兒了，我還要什麼補償？”

歸長老一直都很謝當年君離兩人為自己開啟靈智、送自己頂階功法。

若非如此，他怕是早就死得的。

鏡塵元君要將這一塊地圈起來，歸長老比他還高興：“你是要立宗門，傳承前輩缽嗎？”

鏡塵元君認真思考他這話。

歸長老以為他默認了，開心地從水里爬上岸：“我過君離前輩的恩典，又是元嬰期，就當你師兄吧。”

“以后師兄保護你！”

“咱們倆把師門發揚大，等君離前輩回來，一定很高興。”

鏡塵元君看著他輕輕一笑：“好。不過……”

他打量著猶如小山一般的歸長老真，笑盈盈地說，“這里是人族的地盤，你還是妖之，出宗門多有不便，不如提前化形。”

鏡塵元君手按在的甲之上，一力量從他掌心涌出，歸長老便這麼提前化形了。

鏡塵元君所展現的手段讓歸長老大吃一驚，隨即想到他是君離前輩的弟子，懷神異也很正常。

他為自己的人形而歡喜，隨后又想到個事：“對了，你什麼名字？”

寒潭碧水如鏡，倒映出藍天白云與站在岸邊的兩人。

鏡塵元君略略思考，吐出一個名字：“鏡塵。”

歸長老點了點頭，又有些苦惱：“我什麼名字好呢？”

鏡塵元君歪頭看著他，出意味深長地笑：“不如就歸寧吧。”

僅有師兄弟兩人的門派就這麼立了。

鏡塵元君懶于收徒，歸長老又是妖修，不善教導人修，問心宗沒有旁人，一直都很清靜。

直到很多年后的傍晚，鏡塵元君從外帶回來一個嬰兒，說是山下撿到的棄嬰。

自此，問心宗有了第一名弟子，名為淵羨。

……

歸長老回憶完過去，冷汗涔涔。

他牛掰大發了，竟然敢給大乘期仙尊做師兄。

面對眾人期盼的目，歸長老都麻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

“長老，不要謙虛呀。”盛汐鼓勵他，“師父都飯本飯了，您肯定也有厲害的份是不是？”

是你個大頭鬼！

歸長老現在只想躲回到寒潭里，假裝自己還是那只沒開悟的小烏。

“既然比賽都結束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他起道，片刻都不想再有所停留。

另外六宗正好也要商議下該如何面對鏡塵元君這位大乘期仙尊。

若對方是人族，他們肯定爭先恐后去抱大。

可對方是魔族……

雖然這些年鏡塵元君沒傷害過他們，但畢竟是魔族。

當年魔族侵東南靈界的場景歷歷在目，他們抱大也是要分對象的。

歸長老帶著問心宗的小崽子們告辭離開。

盛汐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目標卻不是宗門的靈舟，而是去撿四散而開的魔珠。

這東西能召喚頤溟的投影，流落在外就是個患，得收起來給師父理。

淵羨幾人猜到的想法，上前幫忙。

鏡塵元君打散魔珠的力度并不重，幾顆魔珠只是被分散在無雙宗山門外的幾座山中。

這些魔珠上殘留著大乘期的氣息，非常容易尋找。

師兄妹幾人分頭行，飛向不同的山頭去尋找魔珠。

盛汐第一個找到四星珠，開心地拿起來，手中魔珠冷不丁亮起一陣星輝。

忽不妙，下意識松開手。

四星珠沒有落地，而是圍著轉了一圈。

與此同時，散落在其余山頭的六顆魔珠自行飛過來，眨眼便重新匯聚七顆魔珠，彼此應和、熠熠生輝。

這玩意兒怎麼還能自我聚合？

盛汐心中涌起不安，決定先溜為敬。

七顆魔珠匯聚而的芒之中，忽然出一只手，直接抓住盛汐，將拽其中。

淵羨速度最快，趕在盛汐完全消失前，抓住了的手：“放開我師妹！”

這一瞬，他終于明白盛汐為何毫無還手之地。

被大乘期神識鎖定了！

甚至看盛汐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淵羨強烈懷疑已經失去意識。

此刻，因為抓住了盛汐的手，淵羨同樣被這神識鎖定，無法調用全靈力。

但他沒有放棄反抗，艱難揮劍攻向空中不斷飛舞的七顆魔珠。

藏在華中的人影終于有所作，落下一道凌厲劍勢直奔盛汐的手腕。

淵羨心頭一，下意識松開手，避免盛汐的手被切斷。

那力量借機用力一扯，把盛汐拽華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淵羨想要追上去，卻被這芒彈開。

七魔珠的芒逐漸暗淡，淵羨怒而揮劍：“把小師妹還回來！”

磅礴劍勢落其中，猶如泥牛海。

眼看就要徹底失去盛汐的下落，淵羨忽然拿出魔陣。

漆黑的魔陣與魔珠產生微弱的共鳴。

在淵羨的催下，這共鳴越來越明顯，直到逆轉了七魔珠的運行，使其芒重新亮起。

約之間，淵羨從這道芒里看到了昏迷不醒的盛汐。

他心中焦急，不管不顧地催魔陣。

魔氣過魔陣傳七魔珠中，里面傳來頤溟的輕嗤：“我倒是小看你們了。”

星輝閃過，他拔的軀從芒中閃現，所有人都為之一。

娘的這個殺神怎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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