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陸薄川臉頓時黑了一個度。
他擰眉心,深邃漆黑的眸多出幾分意味深長,“瓷瓷……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問什麽?”
他們現在躺在一張床上。
林瓷竟然敢直接問他“你是不是個男人”?
是真覺得他很能忍?
本來覺得今晚天不早了,想讓休息,結果給他來了這麽一句。
作死的小丫頭,真欠收拾。
林瓷本能地屏住了呼吸,眸子微微輕,整個人都有些無所適從。
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膽子,竟然敢直接這麽跟陸薄川說話。
但其實話說出的一瞬間就後悔了。
覺得自己實在有點太不矜持了!
搞的跟瘋狂想得到他一樣。
陸薄川單手撐起半邊臉,暗的眸靜靜地注視林瓷。
房間很安靜,隻能聽到微風敲打窗戶的聲音。
林瓷抿著不說話了。
靜謐的空氣中,散發著說不出的尷尬氣氛。
林瓷垂下眼簾,心如麻。
陸薄川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太熾熱,總覺能將人隨便吸附進去,而林瓷腦中飄過去的第一反應是舉白旗認輸。
“對不起,你當我沒說過。”
說完這句話,林瓷立馬躺下,轉過背對陸薄川。
陸薄川眉眼輕挑,人看起來有幾分懶散。
林瓷等待陸薄川關燈睡覺,但遲遲沒等到,就在皺眉,猶豫要不要跟陸薄川說讓他關燈的時候,肩膀搭上了一隻修長溫熱的手。
頓時凝固,人也僵了半晌。
最後,聽見他慢悠悠地說:“瓷瓷,今天太晚了,我怕你累著。”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林瓷下意識地就回了句。
當回完這句話,清楚的覺到後男人呼吸重了些許。
他靠近了,局促的呼吸在後頸輕灑著,他啄了後頸幾口,嗓音磁地在耳邊說:“你認真的?”
林瓷肩膀輕,點點頭。
這種事還能不認真嗎?
他們倆是結婚了三年的夫妻誒,就算是再保守,也不能一直讓自己老公忍著吧?這樣多自私啊!
結婚又不是一個人的事,是兩個人的事。
陸薄川修長的指骨落在林瓷腰上,淡淡道:“待會兒可能有點讓你不舒服,你忍忍?”
說著他又補充了句,“畢竟這種事,我沒什麽經驗。”
林瓷隻在生課上學過,知道,男都會有這麽一步,這是很正常的發展順序,所以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再次輕輕點頭,然後回過,抱住了陸薄川的腰。
本就是一個很直來直去的人,雖然今晚貌似是有那麽一些主了……
陸薄川看著懷裏小小一隻,突然間不知道從何下手。
說葷話還行,可真到了真槍實戰,他也有些張。
陸薄川著林瓷腰,將慢慢拉到了自己上方。
頎長地指尖勾著放在肩上,然後下腦袋,吻上了的。
林瓷其實也是迷迷糊糊的狀態。
到了後麵大腦一片渾濁,都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麽。
嗚……
陸薄川很輕地哄著,“乖瓷瓷,別怕。”
他聲音有一種魔力,能把人帶雲端,也能把人拽地獄。
窗外起了一層霧,霧氣覆蓋在落地窗前,外邊似乎還下了蒙蒙細雨,雨水順著屋簷滴在臺上,發出清脆的滴答滴答聲,給人莫名地安定。
這一晚林瓷沒機會睡。
後悔的,陸薄川一點都不懂的節製!
在這方麵,他仿佛無師自通,花樣賊多……
林瓷本玩不過他。
一圈下來直接累的癱了水泥。
水泥都比強。
中午十二點。
林瓷艱難地睜開眼睛,嚐試起。
但腰酸背痛,全上下的骨頭,就像是被拆開又重新接回去了一樣,剛起到一半。
耳邊傳來一道疏懶的聲音,“瓷瓷,抱歉。”
林瓷抬起頭,發現陸薄川竟然還沒走,就躺在自己邊,而且不知道醒了多久。
想起昨天晚上一幕幕,林瓷赧地鑽了被子裏。
說實話,真的讓人不好意思。
雖然陸薄川腹起來,滋味不錯,材也確實好。
可他……
也太不懂節製了。
還以為就一會兒。
誰知道……快一個晚上。
力全被支了,偏偏陸薄川卻像沒事人一樣。
覺蓋在腦袋上的被子搭上了一隻手,顯然是陸薄川的,他輕聲哄道:“瓷瓷,床墊待會兒要洗,先起床,乖。”
林瓷很的唔了一聲,“我不要!陸薄川,你這個大壞蛋,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占了人家小姑娘一晚上的便宜,陸薄川這會兒就算是再有理,也隻能順著,“嗯,老子是壞蛋,等你起床了,讓你隨便打,不?”
磁沙啞的嗓音很。
林瓷腦子裏又想起昨晚他一直說各種話的樣子。
不了了,真的不了!!
怎麽會有男人這個樣子?
林瓷深吸了口氣,躲在被子裏說:“你去櫃幫我拿件服,我昨天睡都被你這個暴力狂撕爛了!”
“嗯。對不起瓷瓷,回頭賠你服。”
陸薄川說著,下了床,從櫃裏拿了一件和大棉襖,就是怕冷著林瓷。
昨晚北城徹底降溫了。
說不準過兩天就會下雪。
今年這雪來的有些慢了,往年這時候地麵早已被雪覆蓋。
不管怎麽說,林瓷得多穿點服。
他把兩件服放在床上,林瓷從被窩裏探出來,正準備穿服,就見陸薄川注視自己。
林瓷臉瞬間冷了下來,“你能背過嗎?誰教你看孩子換服的?”
陸薄川漫不經心且理直氣壯,“昨晚什麽都看過了,瓷瓷,沒什麽好害的。”
林瓷:“……?”
隨手就拿起一個枕朝他扔了過去。
陸薄川輕鬆接下枕頭,挑眉道:“別這麽兇啊寶貝。”
他嘖了一聲,緩緩道:“不開你玩笑了,我先從房間出去,樓下等你。”
這回林瓷沒說什麽了。
陸薄川從房間離開後,才迅速給自己換上了服。
從床上下來,掀開被子時,注意到了那一抹紅……
原來,這三年他的確沒自己。
林瓷斂眸,歎了口氣。
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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