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要再鬧了!”沐守城臉部直抖,又回頭狠狠瞪了朱氏一眼。直怪這個二兒媳吃相太難看了。
他深吸一口氣,盯著沐青婈道:“你娘給你的東西,你挑出來。五六千兩,也夠你的了。別的東西,那是我們沐家給錢置辦起來的!就算你是嫡房嫡,但我這老頭子還沒死呢!現在還是我當的家!我說不給就不給!”
沐青婈已經嫁進了宋家這個破落戶,對于沐守城來說,這個孫已經廢了,失去了價值!
而且,沐青婈還不聽話!他嫁給何子惟當平妻,好洗清沐珍兒上的污點,竟然還不愿意!凈作妖!
因此,沐守城恨上了沐青婈。
而沐珍兒雖然是庶房之,但現在可不同了!馬上就要嫁榮國侯府,為世子夫人!
所以,沐珍兒的嫁妝不能!這些東西都得給沐珍兒!
“我娘給我的東西我當然要拿走!但沐家給我置辦的,我也要全都搬走!一件不留!”
“放屁!”朱氏狠狠呸了一聲:“你娘的東西,你可以拿走!但咱們沐家的東西,老太爺當年有權給你置辦,現在就有權收回去!你死乞白賴,要臉不?”
“你都不要臉了,我還要什麼?”沐青婈冷笑一聲:“那咱們就開門見山,明人不說暗話了吧!沐珍兒算計我在先,搶了我的侯門世子,強我堂堂嫡下嫁宋家庶子。全都是你們二房和沐珍兒作的妖,犯的錯!”
“今天你們已經稱心如意了,我也沒有多作為難,已經讓了步。眼前這些嫁妝,是你們必須給我的補償!我不但要拿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便是連沐珍兒那三千兩嫁妝,我也要拿!半個銅板都不會留給!”
“什麼?你這是明搶!”朱氏滿是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氣得直哆嗦。
“對,我就是明搶,如何?”沐青婈呵地一聲,“怎麼,只準沐珍兒明搶我的夫婿,就不準我搶的嫁妝?”
“你——”朱氏直捂著口,氣得心絞痛,“你不要臉!”
“哦,都是跟你和大姐姐學的,謝謝。”
朱氏氣得眼前發黑。
“混帳!”沐守城想不到沐青婈會明搶的。
沐珍兒的肚子等不起!得在一個月出嫁!所以這些嫁妝絕不能給沐青婈。
而且,剛剛還說了什麼?連沐珍兒的嫁妝也得搶走?
沐守城老臉黑沉,剛剛他還跟說理,也不過是看在到底是他的孫份上,哪想,竟然這般不識好歹!
“來人,把二小姐送回青鸞居關著!”沐守城直接用強的。
沐青婈卻不急不燥,手指往不遠的柱子一指,笑盈盈道:“不給?行,那我就撞死在這里。”
“這是以死相?哎唷,笑死人了!來來,你盡管去!誰也不攔你!”朱氏簡直要笑死了,不住地搖著手中的扇子。
“哦,真的不攔?”沐青婈嫣勾起一抹笑。
朱氏滿是冷笑,手中的扇子搖著搖著,突然臉就變得古怪起來。
恨不得沐青婈立刻死在面前。但沐青婈卻不能現在就死!而且還是死在沐家!否則沐珍兒的名聲只會更難聽!
現在已經人人都在罵沐珍兒不要臉,不但勾搭了妹夫、珠胎暗結,還算計沐青婈替嫁進了宋家這破落戶。
這事他們還不知如何去飾呢!
如果現在傳出沐青婈死在了沐家,那沐珍兒下賤無恥的名聲不但洗不掉,還會多一個死回來討說法的堂妹的罪名!
到時,沐珍兒多背了一個惡毒的罪名,何夫人和何侯爺原本就不喜歡,就算有何子維護著,頂多就一頂小轎抬進門,當個姨娘!世子夫人不用想了!
蘇子衿的夫君、兒子恨了她一輩子。 他們堅信蘇子衿一直謀害自己的庶妹蘇綰綰。 并且還在婆母生辰宴上同眾人宣布。 “我作證,綰姨娘肚子里的弟弟是被娘親推下山坡才沒的。”、 “毒婦蘇子衿,草菅人命、毒害自己親妹,不配當侯府主母。從今日起,剝奪三品誥命身份,即刻關入大理寺。” 蘇子衿被千夫所指釘在恥辱柱上,絕望而死。 再睜眼,蘇子衿回到秦淮回京那年。 蘇綰綰故意跳入水中,在她耳邊落下一句, “姐姐,你猜,但會兒,侯爺會幫誰?” 蘇子衿當場發瘋,跳入水中,揪著她的頭發往水里按。 “你想死我成全你,這弄死你的罪名我擔了就是。” 重生后,她癲的令人害怕。
衆人皆道,宋錦嫁了個好夫君。那人相貌堂堂,一本正經,還不遠千里從京都來尋她。 每次宋錦上街聽到這話,都想着她那夫君好是好,就是太過古板。 自己與夫君同牀共枕多日,可她連個指頭尖都沒碰到。 除此之外,宋錦對這門親事很是滿意,只是—— 她停住腳步,挎着菜籃子回頭。 哎? 這少年身段真是不錯。 好腰,再看一眼。 -- 謝氏謝嶠,靜安侯嫡長子,太子恩師。 爲報宋鋒救命之恩,他前去崇州迎娶其妹宋錦。原以爲她不過是一個鄉野姑娘,如何能執掌靜安侯府? 卻不料宋錦乖巧聰慧,守禮到看別人牽手都會臉紅。 漸漸的,他改變了心意。 他想着,自己再調教一番,日後到了京都,她定能成爲合格宗婦。 -- 某一日,兩個人躺在新買的鴛鴦青紗帳中。 周圍安靜,可謝嶠卻清楚聽到了自己乖巧妻子的心聲—— 【剛剛在竈房燒掉的那本春宮圖真是可惜了……】 謝嶠(瞳孔地震):無妨,他悉心教導便是。 後來。 【今日街上的那個少年腰真是不錯!】 謝嶠(咬緊牙關):無妨,她年歲尚小,沒見過好的。 到最後。 【今天王大哥說,謝橋是謝嶠,是謝家嫡長子,根本就不是哥哥給我訂婚的那個人。但是沒關係,我相信夫君,定不是故意騙我的!】 謝嶠彎了彎脣,心下一暖。 可不等他找到機會解釋,宋錦便留下一封和離書,直接消失! 不僅如此,她還把那張他們夜夜恩愛的鴛鴦帳燒的精光! 宋錦,好個慣會演戲的小騙子! 他盯着那張和離書,擡手擲進火盆中。 謝嶠(似笑非笑):無妨,把人追回來,他再教便是。 當夜,還沒跑多遠的宋錦便被捉回到了馬車上! 謝嶠慢條斯理的扣住宋錦的腰身,神色危險:“夫人這般聽話,怎麼能騙人呢?” 宋錦:救命!她纔沒有騙他,她很乖巧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