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宋三,還見不見?”丫鬟道。
懷德長公主端起茶盞:“你說本宮正在待客,不得空,讓白嬤嬤會一會便可。”
丫鬟正要出去,晉王妃突然道:“等等。”
說著回頭看懷德長公主:“咱們這回也不忙,誠心拜謝,見一見又何妨?”
懷備長公主輕皺著眉,顯然不想見。
晉王妃自然知道懷德公主的心思。
們都是皇室貴胄,居高位。想要攀附的人不知何幾。有些人能不見便不見,沒得對方是個攀扯的和往上,
“也行。”懷德長公主聽了晉王妃的話,便笑了笑,沒有再推托。
知琴轉離開。
雅致的小廳。
沐青婈端著青瓷茶盞,這是春天曬的連花茶,清香沁鼻,再配上蓮子糕,這茶點致又好吃。
“宋三。”此時,知琴走過來,“請隨奴婢走吧!”
沐青婈不由怔住了。
按照慣例,不該讓個嬤嬤或丫鬟把給打發了嗎?
怎還真的見?
沐青婈也沒空細想,冬兒和如水一人捧著盆景,一人捧著花干等東西,一起跟著丫鬟離開。
走了一陣,便到了公主的正院。
正院寬大而氣派,著致。
幾人走進屋里,卻停到了起居間的珠簾前,不敢。
知琴走進去,沐青婈只聽里面道:“公主,娘娘,宋三到了。”
“請進來吧!”
沐青婈這才走進去,朝著上面的人見禮:“參見公主殿下。”
“起。”
沐青婈抬頭,便怔了怔,除了一名長相華貴的婦人外,居然還有另一名子,竟然是晉王妃。
沐青婈正想見禮,突然想起晉王妃說過,不要讓人知道召見過之事,便裝作不認識。
“這……”懷德長公主看著沐青婈,挑眉:“抬起頭。”
沐青婈便抬起頭來。
懷德長公主只見沐青婈小臉微微抬起,不由微驚,笑道:“宋三真是貌若天仙。”
“對啊!”晉王妃笑了笑,打量著沐青婈。
眼前眸子微垂,卻掩不掉眉目間的致和艷,骨玲瓏,抬頭垂眸間都帶著瑰艷之,讓人移不開眼。
在尼姑庵里第一眼,晉王妃就知道沐青婈容貌頂絕。
便是連那些販子都得哄著。
“對了,這位是晉王妃。”懷德長公主道。
“見過王妃娘娘。”沐青婈連忙福禮。
“不必多禮。”晉王妃輕笑,眼里劃過一抹復雜的笑意。
“對了,宋三姓宋,不知是哪個宋家?”懷德長公主道。
“我太公公名宋聞,當過兵部尚書,后來告老辭了。”沐青婈道。
懷德長公主和晉王妃對視一眼,想起來了。
原來是這個宋家呀!
當年的宋家亦是京中備追棒的名門族。
不料,就在八年前,宋聞卷進了一場科舉舞弊案。
皇帝大怒,把宋聞關進了刑部審,查了足足大半個月,才查清楚,宋聞是被陷害的,并沒有參與此案。
皇帝連忙放了宋聞出來,在早朝時,說了好幾句話安宋聞,正要讓他復原職。
不想,宋聞不知哪來的牛脾氣,居然說自己再也折騰不起了,要辭。
皇帝一聽,這不是怪他這個皇帝冤枉他了嗎?惱怒之下,當場批準他辭。
自此,宋家沒人出仕,又遭了皇帝的厭惡,就此家道中落,了現今這副鬼模樣。
“你在莊子住得可還好?那里的牡丹花應該開了吧?”懷德長公主笑道。
“托公主的福,民婦才能休養得如此之好。”沐青婈笑道:“牡丹花的確開了。想著殿下會在莊子上種這麼多牡丹,一定很喜歡,便曬了些花干。”
“哎,本宮剛想莊頭曬點,你就送上來了。”懷德長公主笑道。
沐青婈松了口氣,送對了。
后的冬兒和如水連忙上前,一個手里捧著花干,一個捧著玉盆景。
懷德長公主讓丫鬟拿過來,拈了拈這些花干。
晉王妃眸微閃,笑道:“這些牡丹曬得真好。干凈還保留得這麼完整,香氣也都鎖在里面了。不知是怎麼曬的?”
沐青婈道:“也沒有特殊手法。”便說了一遍曬花過程。
“本王妃最喜歡這些花干了。但手底下的人都不中用,買的呢又不合心意。有了宋三這方,一定可以曬出好的花干。”
沐青婈心中有些別扭。
哪是什麼法,普通人怎麼曬自己就怎麼曬。
而且這次的花干的確不錯,但也算不上最上品,何至于晉王妃這樣夸。
“你的心意,本宮曉得了,也很喜歡。”懷德長公主笑了笑,“你才恢復,得好好保養。知琴,你到去領一盒燕和一支山參出來。”
知琴退了出去,過了一會便拿回來兩個盒子,捧到沐青婈面前。
“謝公主,謝娘娘。民婦先行告退。”沐青婈拿著東西,便轉出去了。
出了正屋,沐青婈輕輕松了口氣。
回到了二門外,知琴又跟沐青婈說了幾句,沐青婈便上了馬車,緩緩離去。
“啊,我居然見到了懷德長公主和晉王妃耶!”冬兒開心得快手舞足蹈了,“原以為會很可怕,哪想,不管是公主還是娘娘都這麼溫和氣,尊貴不凡。”
“不都是人麼?”如水好笑了,“小姐和夫人在那些鄉鎮百姓眼里,不也尊貴不凡。但我們同樣是人,不過是打扮得好些而已。”
“嗯嗯。”沐青婈點頭。
但想到晉王妃,便有些不自在。
沐青婈掀起窗簾,馬車已經到了大街,便敲敲車壁:“興兒,我們回一趟娘家吧!跟娘和祖母報一報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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